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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堰却是知道,顾衍越从小和人打架,向来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少有自己受伤的时候,今天原本也不会伤成这样,大概是黑暗中为了保护他,才会用手去握那把刀。

封奕上前说了几句话,大概是关于方才那青年身份的消息,顾衍越还要处理宴会厅持刀行凶的残局,场内宾客陆陆续续走得差不多,徐堰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先行一步出了门。

他走到一楼大厅拐角,看见侧柱阴影处贴墙站着一个男人。

那人看年纪三十上下,身量颇高,头发剃成板寸,露出宽阔的额头和棱角分明的面庞,论长相放在人群中并不算显眼,却自带一股肃杀的气势。

徐堰认得此人,只是始终不知对方具体名姓,便随旁人一道喊他阿浜。

阿浜:“卫老当初没看错你。”

阿浜脸上向来没什么表情,说话语气也硬邦邦的,徐堰料想他看到了方才宴会厅里的交锋,勉强当这句是在夸赞自己,问道:“卫老身体好些了吗?”

阿浜:“就那样,每天钓鱼养花晒太阳,以前还能看报读书,这些日子眼睛也花了,找了人来替他念书。”又说,“这一年你去哪了?到处找你不到。”

徐堰不太好去解释自己的行踪,囫囵道:“说来话长,倒是你,来这里找我有什么事?”

阿浜没有追究他去向的意思,说回正事,严肃了面孔:“律政司那边的人死了,卫老以为是你做的,让我嘱咐你小心些,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少做些容易被人抓把柄的事。”

徐堰失笑,好像所有人都认定是他杀的晋骅,虽然他确实有过这个想法,只是还未付诸行动。

徐堰:“我怎么敢杀他?道上争斗是道上的事,牵扯政府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阿浜只留下一句:“好自为之。”

***

徐堰回到家里,打电话找来许医生,顾衍越回得晚些,正好和许医生前后脚到家。

顾衍越脱了外套,坐到他身边,不出徐堰所料,对方手上还裹着那块餐布,血都快浸透了,刚才那么长时间,完全没有处理一下伤口的意思。

徐堰问道:“查的怎么样?”

顾衍越拧开一瓶水,边喝边道:“欠了付晟一百万,说是让他趁乱捅一刀,欠的债就一笔勾销。倒是没说要人命,也没讲你的身份,否则他大概没那个胆子。”

徐堰:“他这是对我不满,找人来给下马威呢。”

顾衍越冷笑了声:“确实不能就这么算了,拔了小弟十个指甲,总得要大哥随一只手。”

徐堰不置可否。

许医生拿来碘伏和纱布帮他处理伤口,餐布包裹伤处有段时间,几乎和皮肉黏在一处,见许医生有些犹豫,徐堰说:“我来吧。”

徐堰将伤口上覆着的棉布取到一半,发现割得还挺深,几乎见骨头了,对许医生道:“打点抗生素。”又问顾衍越,“要不要麻醉?”

顾衍越不以为意:“哪至于?”

徐堰也不再劝,取到最后一点的时候,拉扯到伤口,疼得他嘶了声。

徐堰:“下次别这样了,幸好手里拿的是刀,要是把枪,哪有你现在逞威风的机会?”

顾衍越偏过脸去:“他哪里打得过我。”又用余光看向徐堰,“你没事就好。”

徐堰心情有些复杂,见许医生消毒并缝合完伤口,正在拿纱布包扎,问道:“要不要给你画个小兔子?”

小孩子正是好动的时候,徐圆圆和徐周周时不时会磕着碰着,贴创可贴又不乐意,徐堰就会在创可贴上给他们画小兔子,他们看着形态各异的兔子,觉得有趣,就愿意乖乖贴上。

刚才那句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顾衍越早已不是小孩子了,他话说出口,才觉得有点不合适。

顾衍越也愣了下,片刻后才道了句:“随你。”

徐堰既然这么说了,不好再收回,他从抽屉里找出马克笔,在顾衍越手背的纱布上画了只小兔子。

许医生开了些消炎药,又嘱咐接下来两天饮食清淡、多补充维生素,便告辞离开。

今天菲佣休假,许医生一走,整个屋子里便只剩他们二人。

顾衍越半躺在沙发上,问道:“今晚做吗?”

徐堰倒不排斥,今晚喝了些酒,气氛也还不错,只是看他伤成这样:“好不容易包扎好,一会儿伤口别又崩开了。”

顾衍越:“一点小伤,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徐堰往落地窗外望了一眼,外面似乎下起雨来,不过现在时间不算太晚,况且包扎伤口的纱布和药品都有。

顾衍越坐直了身体,将手掌抚上他腰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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