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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奕虽然不明白前因后果,可既然这么说了,人一时半会儿就不会走了,于是从包里找出那串钥匙。
顾衍越捏了捏钥匙扣,没有说话。
徐堰见没有其他事情,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留下二人说话的空间。
封奕压低声音问道:“怎么回事?”
“昨天时间太晚,忘记和你说了。”顾衍越脸上仍旧没什么表情,封奕却明显感觉到对方心情不错。
封奕又问:“那还走吗?”
顾衍越:“暂时不了。”
封奕半是玩笑道:“那感情好,最近可把我累得够呛。”
顾衍越难得愿意搭腔,也跟着笑了笑:“能者多劳么。”
晚上,徐煜邀请徐堰回家吃饭,他思索片刻,带上了顾衍越。
徐煜看到一前一后进来的两人,心中意外,毕竟不久前因为鼎爷那边的事情,两人闹得很不愉快,但很快明白过来。
餐桌上,徐煜打趣道:“就知道你们吵完架没多久就和好。”
徐堰夹菜的动作顿了顿,脸上有点挂不住。
秦筝也跟着开玩笑:“圆圆也是,前两天和朋友吵架,心里难过得要死,连饭都吃不下,好不容易盼着和好了。”
徐圆圆脸都红了,差点跳起来:“我才没有!是她拼了命要和我道歉,我一点也不在乎!”
徐周周连忙扶了她一把,才没让徐圆圆从椅子上扭下来。
顾衍越没忍住漏出一声笑。
徐堰瞪了他一眼。
顾衍越压住笑意,从盘子里挑出虾来剥。
徐堰看着他把去了壳的虾摆到自己餐盘里,拿筷子夹着丢了回去:“不吃。”
***
婚礼仪式在即。
徐堰怕他多想,解释了句:“我们的婚姻只是出于合作的目的,西澳港项目结束后,不会再有联系。”
顾衍越没想到他会专程找他解释,怔愣了瞬间,才说:“没关系,我知道的。”
徐堰不知道该说什么,顾衍越捏了捏他手心,低声道:“我没有那么小器,也能理解你的选择。”
徐堰回握住他的手,垂了眼:“这不是最好的办法,但却是最快的捷径,可能对你来说不公平,我会尽早把事情解决。”
顾衍越明白他对婚姻纯粹和伴侣忠诚的介怀,因为父亲出轨的前车之鉴,他无法容忍情感关系中的越轨,甚至不愿意进入一段婚姻关系。所以他当初才如此笃定,如果徐堰选择那个人,会毫不犹豫地和他切割。
趁着四周无人,顾衍越给了他一个拥抱:“不用太过苛责自己,你已经尽力做到最好了,有些手段是不可避免的。”
徐堰目光望向远处:“犯了错误,哪怕有再多理由,也是错了。”
顾衍越笑了下:“我无所谓对错,只会去做我想做的事。”
婚礼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走出婚礼现场,宋幼琳挽住一个年轻男人的胳膊,对方表情僵了僵,反应过来后顺势揽住了她的腰。
徐堰倒也不在意她和谁在一起,只是如今还穿着敬酒服,这样被人撞见未免尴尬:“至少挑个没人的地方。”
听到这话,宋幼琳似乎被激起了斗志,嘲讽道:“怎么,就允许你和旧情人不清不楚?”
徐堰懒得再劝,两人在酒店门口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
有宋家人插手,半个月后,因证据不足,侯泽世被保释出狱。
出来后两人见过一面,侯泽世明显憔悴不少,徐堰让他好好休息一阵。
回去路上,徐堰经过一处临街而建的酒店楼下,手机响起,是顾衍越打来的。
他因为接通电话放慢了脚步,几步开外,一个人影从高处快速坠落,重重砸到地上,落地的巨响伴随着骨骼断裂的咔嚓声,流淌出的血液在身下洇湿一片。
人群爆发出尖叫声,有人上前查探呼吸,有人惊恐地往街上跑,场面乱作一团。
顾衍越听到对面的嘈杂,心中一紧:“发生什么事了?”
前去检查状况的男人,向身后的人群摇了摇头,伤者已经断了气。
徐堰看着地上躺着的人,扭曲的面孔沾满鲜血,和记忆中某个人渐渐重合。
是阿陇。
洪涛去世后,阿陇想要以此威胁他,后来被郑临斌送去国外,这些年基本断了联系,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再见面是在这种情形之下。
徐堰心中震颤,他勉强稳住心神,从人群侧边绕了出去,因为坠楼事件,前方道路被车辆和人流堵住,他只好从小巷继续往前走。
听到顾衍越询问的声音,他才想起来电话还接通着,略略缓了口气,才说:“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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