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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谦闭上眼睛前看到的是阿玉左耳下的小痣,在耳垂的斜后方,映着白皙的脖颈。温谦喃喃道:“你真的不打算知道我的名字吗?以后我要是报恩,也不至于挨家挨户地看各位阿玉长不长你这样啊。”

阿玉侧头看向他。

温谦闭着眼睛,安静地等他回答。

“若有机会再遇,届时再告诉我吧。”

不远处的山城里响起了爆竹的声音,即便是下雨也没有阻挡百姓们对于过年的热情。只不过他们二人身处这洞穴之中,本就自顾不暇,便也无法分出精力去多享受新年的氛围。

“新年快乐。”

声音小地好像无人能听得仔细,山洞中的回应只有或轻或沉的呼吸声。

第七章 试探

温谦难得在逃命的途中睡了一个好觉,一夜无梦。天光大亮时,洞中已只剩他一人,火堆上连烟都散尽了,看来应已经灭了很久。

他扫了一眼四周,地上干干净净阿玉的包裹一件不剩,应是已经离开了。

真是毫不留念。温谦心里指责道,怎么说也一起患难与共了一个晚上。他慢慢撑着上身坐起来,手边好像碰到了个什么东西。

温谦回头看去,身边竟然放着半块馒头。

“好小气,就给我半块。”温谦对着那馒头说道,眉目上扬,嘴角轻挑,“虽然只有半块,但是我也原谅你了。”

他抬手摸到了身上的中衣,伤口处的衣带也已经换成了新被撕下的月白色的衣带。

口是心非的…

温谦对着空无一人的洞穴,无声地笑了。

“将军,梁太医前来回禀,说谢大人已经醒了。”杨风彻敲了门,上前回话道。他是西南奇兵营的人,属于温谦麾下,此番也一起跟着温谦回了京。

“他怎么样了?”温谦起身,顺嘴问到。

杨风彻回忆了一下梁森的话,“梁太医说大人已经喝了刚煮的补药,应是好多了。”

温谦理了理衣领,好像想起了谢誉曾在西南给他的衣服,心情不错地笑了笑:“那我去看看他,你不用跟着。”

杨风彻了然。

谢誉刚起身走到桌边,便看到温谦推门而入。

“温将军,怎得也不敲个门?万一我浑身一丝不挂,你岂非要将我看个精光?”谢誉好似在怪着他,却眼神带笑。

所以这根本就是找茬儿呢。温谦回敬道,“若真如此,那我便写上一百封告罪书,双手奉上,请求谢大人大发慈悲,行善积德。”

谢誉抬眸看向温谦,这话听的他感到有些熟悉,却又想不到是在哪里听过。

“使不得,谢某就是个表里不一的穷酸书生,上哪儿能开得了将军的恩。”谢誉呛他道。

温谦观察着谢誉的表情,见他丝毫不为所动,就像将五年前的那一夜忘了一样,好像真的变成了彼此人生中的匆匆过客。

“感觉好些了?”温谦在桌边坐下,自问自答道,“应当是好些了,都有劲儿跟在这拌嘴了。”

“多谢温少将军的救命之恩。”谢誉收起笑,正经朝他行了礼,“谢某非忘恩负义之人,现下可向将军许诺,若将军日后有何困难需要谢某援助,定当全力以赴。”

温谦支颐看向谢誉,“真的?”

谢誉点头道,“只要谢某做得到。”

“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了。能让谢大人为我做事,是我之幸。”温谦展颜。

“那谢某是否可以询问一二,今日之事,少将军如何请到的陛下口谕?”谢誉在温谦对面坐下,“此番并非审问,少将军若不便开口,就当谢某未曾问过。”

“这有什么说不得的。”温谦道,“就提着剑闯进皇帝老爷的崇华殿,用剑挑着他的下巴,说你不让我把院判带走就让你血溅当场。”

谢誉闻言轻笑,“少将军真是胆大心细,敢想敢做。谢某承蒙厚爱了。”

“你信啊?”温谦似乎被谢誉的笑感染了,“开玩笑的,我要真那样干,皇帝老爷不得扒了我三层皮。”

“不论如何,今日既盛了少将军的恩,谢某再次谢过。”谢誉说道,“今日之事,还望将军不要跟外人提起。”

“恐怕不只是今日之事吧,谢大人。”温谦直视着谢誉,“你放心,不论是你今晚在我这里住了一夜,还是你身体里的毒,除了我和杨风彻,太医院的徐成章,不会再有他人知道。”

谢誉郑重点头,“多谢。”

“那我也想问问谢大人。”温谦道,“廿日敬...到底是什么?”

屋外突然开始刮风,吹的树枝摇晃,树叶碰撞出声。

谢誉沉默了半晌,干巴巴地说,“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皇家造的毒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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