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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李一槿,你这人怎麽这样儿呢,光想着逃课,你就不能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还能不能好好做时代新青年了?”
“得了吧你,我什麽德行你还不知道吗?”
我沖綦北星翻了个白眼,结果看到后者正背着手和湖里的大鹅进行友好会晤,根本没看到我的挑衅。
行吧。
“你记不记得,我们有好多次演出,就是在湖边举办的?”
怎麽可能不记得呢。
抱着吉他的綦北星,抱着话筒的我,还有抱着贝斯和抱着架子鼓的狐朋狗友们,无数个对音乐癡迷着的人曾经聚集在这里,一边赶着蚊子,一边和着乐声打拍子、跟唱。
遥远得就像是上个世纪的故事。
我低头看看我自己,一身扔到人堆儿里就看不见的格子衬衫,一条平平无奇的牛仔裤,一双普普通通的帆布鞋,早已经没有了四年前,那个染着一头黄毛、放声高歌的主唱的影子。
可綦北星不是。
他还是像四年前那样,穿着最流行的服装,背着最潮流的包。
唯一不同的或许在于,现在,是他穿衣服,而不是衣服穿他。
一身潮流的綦北星和湖中的大鹅聊天聊得不亦乐乎,我擡头望去,看见湖边,几对年轻的小情侣,正挽着手说笑。
好像一切,都还是四五年前我们上学时的模样。
“綦北星。”
綦北星回过头来,他似乎对我的呼唤毫不意外。
“要不要回家一起录首歌?”
綦北星笑了。
像只狡黠的小狐貍。
“好啊,不过,我们先在学校蹭顿饭,下午再录,好不好?”
第9章·突然走红,怎麽不算一种掉马呢
来到食堂的时候,才刚刚到十点半。
这个时间,正是食堂工作的高峰点。
——尽管毕业四年了,我仍然不知道食堂现在正在提供的究竟是早饭还是午饭。
食堂里人来人往,有赶过早八回来吃中午饭的,也有刚刚起床準备吃早餐的。
——当然,可能也有熬了大夜準备睡觉的。
好吧,但这不重要。
After all,哪个大学生会严格按照一日三餐进行饮食呢。
但我已经是个成熟的打工人了,那原本在四年生活中适应了饮食不规律的胃,早就被工作时间安排整治得服服帖帖,更何况我早晨被綦北星拽起来,连早饭都还没吃。
用不着回忆和思考,身体记忆推着我进门直奔原本最常光顾的门面,没两分钟就抱了个煎饼果子,拎着粥,回到了座位上。
綦北星优哉游哉地端着一碗撒满辣椒的面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满口是饭、仿佛被饿死鬼夺舍的我。
“差点儿就把你饿死了吧,真险哪~”
我擡起头,看见綦北星一边阴阳怪气地摇头,一边优雅得有点儿过分地坐在了我的对面。
很优雅,优雅到像是準备把这碗八九块钱的面吃出五星级名菜的水平来。
呵呵,你当然不饿了,五点起床洗漱吃早饭倒腾衣服的大少爷,我在心底骂道。
这麽多年,我叫你起床都是白叫了是吧。
嘿朋友,你知道什麽是顶级混搭风吗?
不知道的话,可以来看看綦北星。
哦,他现在正穿着一身潮得我关节有点儿疼的衣服,坐在一个到处都是拖鞋拖沓声的大学食堂里,用吃高档餐厅的优雅姿态,吃一碗辣椒油比面条还多的面。
兄弟,不是我说,这画面我真是做梦都不敢搭到一块儿去。
我半死不活的样子显然和綦北星那矫揉造作的德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因为我分明能够感觉出周围路过学生那看动物园路边开屏的花孔雀、和孔雀边儿上牵着孔雀的、看起来毛色像是散装的猴儿的眼神。
行吧,好歹我还是个灵长类动物。
“吃完饭回去吗?”
我问綦北星。
綦北星缓缓擡起头看向我。
……好了可以了你不要说话了,綦北星,你一出这个莫名其妙的微笑我就知道你没憋什麽好屁。
果不其然,綦北星接下来就说:
“吃完饭活动活动吧,李一槿,你想不想去小广场溜达溜达?”
我想个锤子。
我愤愤地咬了口手中的煎饼果子。
我靠,有尖椒。
我怀疑这是个阴谋,因为等到我满脸大汗地好不容易从綦北星包里翻出一杯水时,綦北星已经看似漫不经心地给我下了个结论:
“你没拒绝,我就当你答应了哦。”
趁人之危,綦北星你这小人。
*
小广场还是老样子,矮灌木很多,草丛很多,草间五颜六色的野花也很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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