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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不止一次再街市上看见它,或是与路绝、秦南薪,或是与安家人如今一切都变了模样,让人十分不适应。

我又回了景州。在那家茶馆见到了路绝,他衣衫褴褛,孤独地坐在那里。

把已经火化好的骨灰带着,我去了淩寒在江南燕州的家乡。

安葬好他,我去了海边栈桥。从午时到日落,直到海水涨潮,淹没我的脚踝。

远处传来文人雅客的笛声,我叹了口气,跟着哼了几句。

又记起他死的那日,眼泪又流了出来。

凉风又起。

我顺着海滩,慢慢走下了海。

世界C

窒息的感觉是那个世界留给我的最后的感觉。

再次睁开眼,我盯着白色的天花板良久回不过神,直到有人叫来了医生,医院内刺鼻的消毒水味才彻底将我拉回现实。

我勉强被人搀扶着坐起来,回答了医生的几个问题,才得空看了眼照顾我的人。

——严骁。

他穿了件白色的衬衣,见我看他,朝我笑了笑。

我盯着他看了两久,才勉强记起来,自己要问一下自己为什麽会出现在这。

他仔细想了想,才慢悠悠的开口:“一周前我家热水器坏了,没法洗澡,想去你家借一下浴室。结果敲了这麽久的门,你都不开。我感觉怪怪的,所以叫了开锁师傅,开门后走进卧室,就看见你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就赶忙把你送来了医院。”

“一周前!”我瞪大眼睛,“我睡了一周?!”

“嗯。”

我:“……”

沉默了片刻,我拿起手机看了眼日期:10月27日;无风。

我记得我去上一个世界后回来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但是这次为什麽会昏迷?

难道是因为我间隔的时间太短了?

严骁给我倒了杯水,递给我时又露出了手腕上的红绳。

我觉得有些奇怪,接过水,佯装不经意地开口问:“你还带这个?”

他一愣,顿了几秒后收回了手,扯了扯袖子,遮住了红绳。他笑了笑,语气里带了点笑意:“越大越迷信,听说有好运就戴了。”

我点了点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把水喝完,放到柜子上,重新躺下,闷闷地说:“谢谢你照顾我。”

“不客气。”他给我掖了掖被子,语调很柔和,“再睡会,刚醒难免还难免有些疲惫。”

“嗯。”我翻了个身,闭上眼睛开始回想一些细节。

两天后,我出院。

严骁照往常一样来帮我一起收拾东西。每当他伸出手,我的视线总会停留在他手腕上的红绳,像是有一种无形的吸引力。

当我们两个坐电梯时,我下意识按楼层,却见严骁申述收按了下按键,红绳晃了晃。看到楼层数慢慢爬升,我突然有了一种“就该这样”的感觉,并由此産生了无限的遐想。

“叮”的一声把我拉回现实,我拎起包,一脸无语地按密码,走进去。临关门前,我叫他:“严骁。”

他回头,眼底是平静的大海。

“回头请你吃饭。”

他笑了下,点点头:“好。”

洗完澡,我胡乱擦了擦头发,躺在床上盯着我和严骁的聊天界面看。

良久,我问他:“医药费什麽的多少钱,我转给你。”

他回的很快:“不用还。多请我吃几顿饭就好了。”

我笑了笑,调侃他:“严副总吃不起饭?”

他回到:“副总缺你那点钱?”

我笑着,发过去一条语音:“不缺啊,但那不就是欠人情了。”

“那就欠着。”他的声音低沉好听,透过听筒传过来的时候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

我老脸一红:“随便吧。”

把手机一扔,我起身。

去书桌前拿了张A4纸把上个世界的所有记录下来。整理好已经是深夜了,我手机响了一声,拿起来一看竟是严骁。

“别熬夜了,早点休息。”

我弯唇,关灯躺下,回了句“好”。

接下来整整一个月都安宁,偶尔起风也没什麽大问题。我乐得清閑,除了工作就是躺着看电影。偶尔严骁让我去给他送饭,我才收拾好出趟门。

那天,我和严骁在家里吃饭吃得正起劲,外面狂风骤起,我的耳朵里瞬间充满了嘈杂的声音。

整个人从椅子上滑下去,双手捂住耳朵。

严骁被吓了一跳,急忙扶着我躺到床上,然后关好窗户,给我倒了杯热水。

扶我起来喝水的时候,他手腕上的红绳又露了出来。

像是一个开关,我的耳边突然变得清净。下一秒,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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