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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压制住自己妄念的阳和啓蛰,全然忘了回兰星霜,直到将兰星霜抱回房里时,才发现自己的胸口的衣服有一片湿痕。
阳和啓蛰半跪在床前,满是不解与心痛地叹息了一声:“哭什麽啊。”
到底是谁欺负你了?
为什麽长大了,便不与他说了呢?
槐月之三:儿时的梦境
翌日清晨,靳停从床上醒来,擡眼就瞧见了那好日头以及放在窗边的洗漱用品、热饭热菜与药膏。
靳停见到他这奴仆待遇,忍俊不禁。
他乖乖吃完了饭,涂好药,慢慢挪到院里那枯树下晒太阳。
靳停倚靠在枯树上,闭眼之际,却恍惚间瞧见了什麽人影在翻墙进来。
那个人影分外熟悉,靳停觉得自己再睁开眼就能瞧见了,可一阵阵困意袭来,靳停闭眼陷入黑暗,再睁眼之际,他竟又出现在院子里。
靳停在看到院子里小小一只兰殊时,才意识到自己在做梦。
这回的小兰殊跪坐在枯树下,抱着皮鼓,双眼无神,呆呆地望向墙边一角。
小兰殊裹得严实,但有些青紫痕迹,靳停却瞧得清楚,清楚得他浑身一凉,愤怒与心痛不停交错着,直想举靳家之力掀了这兰府,找出伤害小兰殊的那只畜牲。
小兰殊也不知望了多久,望得靳停心口一抽抽地发疼。
靳停正想走过去的时候,小兰殊那双暗下的绿眸忽然散发出了光亮。
靳停顺着小兰殊的视线瞧过去,双眼忽地睁大,那翻墙进来的小人不就是他自己吗……
梦境在现实中的靳停感觉到脖颈间窒息般的痛苦时戛然而止。
靳停睁开眼,下意识摸索着自己的脖子,一摸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套上了金丝的项圈,项圈上另一端自然是金链子,而金链子此时被坐在床上的兰殊用力拉着。
这就是他梦醒的缘由。
让靳停出神的不仅仅是这些,还有兰殊身边放着的那皮鼓。
平平无奇却入了他梦的皮鼓。
“我竟不知幼时曾与家主见过面。”靳停率先开口道。
兰殊笑得意外深长,扯住金链子的手一个施力就拖着靳停来到了他面前,他靠在皮鼓上,用光着的脚擡起了靳停的下巴,“何止见过面啊……”
兰殊的脚面顺着滑下,停在了靳停跟随吞咽动作上下滚动的喉结上狠狠踩住。
“我们当初可是交情匪浅。”
靳停面上不见丝毫被辱之意,仿佛一切都让他享受不已。
靳停的过分乖顺,一半让兰殊觉得没意思极了,另一半又激起了兰殊的施虐心。
很快兰殊施虐的那半占据了主要部分。
兰殊掏出匕首来,靳停眼里仍无半点惧意。
“敢问家主,幼时与我是何种交情?”
兰殊手拿着匕首,用锋利的尖处挑开了靳停的衣服,在那些丑陋到碍眼的疤痕之间,又划了一道不深不浅的痕迹。
血色的花顷刻间绽放,兰殊觉得愉悦极了。
一不留神,就多划了几道。
有一道,不小心划的深了,靳停挨不住似的笑了起来,另一手竟还握住了兰殊的手怼得更深了些,嘴上却又讨扰道:“家主疼疼我……”
兰殊冷笑,捅得更深了些,靳停再维持不住笑颜,倒吸了口气,兰殊轻嗤一声:“本家主这不是在疼你了吗?”
靳停疼得冷汗直冒,唇色发白,都这时候了还不忘说一句想说的,“真狠哪,不过没关系,再狠我也喜欢你。”
兰殊拔出匕首,血溅出些许,他嘴角上扬了一点,一脚踩在伤处将靳停踢至门口,在瞧见靳停不受控地扭曲神情时,他心情更好了。
“你大可再说些我不爱听的,但事到如今,麻烦你弄清楚自己的立场与身份。”
“你现在在兰家,不在靳家。”
“你是兰家仆,不是靳家主。”
槐月之四:南风知我意
兰殊折腾了靳停一番就离开了,一切都仿照靳停幼时所做的那样。
每每到了正午时分就来这院子里,和逗猫似的陪他玩一会儿又走。
兰殊心情还算不错地回到了院子里,就瞧见了在廊下等着他的兰星霜。
兰殊眉头轻蹙,下一刻却又舒展开来,笑着迎了上去,“最近天凉,外面风大,哥哥怎麽不在屋子里等我?”
兰星霜眉眼上的冰霜一瞬间融化了,“在这等着,你回来我一眼就瞧见了。”
兰殊乖乖在兰星霜面前坐好,端过兰星霜为他泡好的热茶,一口喝下,浑身都暖洋洋得意,舒服地眼睛都眯了起来,活像只被顺毛顺舒服的小猫。
兰星霜仔细打量着兰殊,在瞥见兰殊衣领间的点点血星时,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许,几抹担忧又跃于眼中,被他强压了下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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