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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几天下来,就连他这几年来辛苦培养的势力,也因萧越一人被牵连,连根拔起。

盈桑桑这个女子,当真可怖。

他缓缓撑住额头,吐了一口气。

也罢。

从长计议。

似是又想起了什麽,姬云廷叫来内侍,低声吩咐几句便又坐下处理政事。

……

祁宁宫。

盈桑桑回来时,珍珠已经迎了上来。

“太后娘娘。”她毕恭毕敬地献上一份漆信,“这是云姐姐的信。”

盈桑桑颔首,伸手接了去:“嗯。”

银月低眉顺眼地跟在一侧,闻言忍不住道:“娘娘,云姐姐她……”

“她没死,好好的。”盈桑桑扫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展开了信,语气中含了些几不可察的讽意,“放心,哀家还没有丧尽天良到让一个小姑娘去送死。”

银月似是松了一口气,叫珍珠瞧见了她这幅模样,不由得有些愤愤不平:“娘娘可不是那等薄情寡义之人。你侍奉也有三年了,怎的这样不识人心好歹?”

“我……”银月一噎,脸迅速涨红。

见此,盈桑桑制止道:“好了,珍珠。”

见娘娘发话,珍珠才压下情绪,退至她身后。

银月许是因着愧,又赶忙殷勤了些。

盈桑桑览完信,将纸于烛火上燃尽。

“珍珠。”她望着跃动的火光,叹息声像是远在天边,“派人将云窈接入宫来吧。”

银月和珍珠闻言都一愣。

“也是时候了。”盈桑桑笑了笑,华丽的妆容金饰难掩疲倦。

珍珠先反应过来,想说什麽,却在与盈桑桑对视一眼后垂下头。

应了声“是”。

至此,二人退下。

只余下茫茫天色与她作伴。

衷心

祭祀之日逐渐逼近。

盈桑桑却好似并不在意,明明一心想着废止,却无办法动作。

珍珠都忍不住为她操心:“娘娘,眼看着这日子越来越近了,您怎麽不带着急的……”

她倚靠在榻上,三千青丝瀑然而下,微微笑着:“不急。”

“可是,云窈姑娘也说了,最多就只待这几日了。”珍珠十分忧虑,“如若您再不动手,她就回梵音谷去了。”

盈桑桑懒懒地“哦”了声,仍旧是不急不忙的模样:“随她去。”

见她如此,珍珠倒也不好再劝,只好作是自家太后心里有主意。

但皇帝不急太监急是真真有道理的。

在云窈第十次劝导无果后,终于愤然而起。

“盈太后!您这躺了十天半月,到底是何意啊?”她气势汹汹,没有半分闺阁女儿的拘束。

“不急,再等等吧。”盈桑桑端起茶托,吹了吹滚烫的茶水,悠悠道。

云窈:……

她真是被气笑了。

珍珠到底是跟了盈桑桑十余年,拦下了云窈几乎暴走的动作。

“云姐姐消消气。”她好言好语地劝着,“太后娘娘定然是有什麽计划的,咱们再好好等等。”

云窈怒了,大声嚷嚷:“什麽计划需要我提前一个月进宫?被囚在这宫中,半分乐子都找不了!你们娘娘倒是清閑,什麽事什麽忙都不说,把我憋的要疯了!”

盈桑桑只当听不见,顺道让珍珠去给云窈泡了壶茶。

云窈本就不是个能静下性子的姑娘,人又十分肆意洒脱,哪里会去遂她意喝什麽茶?

于是,趁她还没有掀翻茶杯的动作,盈桑桑缓缓道:“并不是哀家不愿意说与你缘由,只是你这性子太躁,是要多磨磨。不然,这件事迟早被你这跳脱性子搞砸。”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云窈忍了好一会儿,才止住了想要掀桌的沖动,“我就是这个烈性子,二十多年了,怎麽改也改不过来的。”

盈桑桑无奈看她一眼:“再怎麽说,也得先磨着。这件事,可马虎不得。”

“到底是什麽事?”云窈嘟囔着,有些不满,“对着我这个陪你十多年的好友,你也不愿在动手之前说道说道?”

她叹了口气:“不是什麽大事,但也不小。”

“哦?”云窈挑眉看她,“不算大事也值得你这麽劳神费力的?”

盈桑桑沉默,没有回她,只是道:“到时候你就懂了。”

见怎麽也撬不开这人的嘴,云窈终是放弃了。

珍珠在云窈离去后,麻利地收拾着桌上茶具。

“珍珠。”盈桑桑忽然喊她

她停下动作,应声走到盈桑桑面前:“太后娘娘。”

“你今年,已经二十有四了吧。”盈桑桑看着她,淡淡道,“年纪不小了,想过出宫吗?”

闻言,珍珠“扑通”一下跪在了她面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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