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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一筹莫展之际,有人开始怀疑是不是临江城沖撞神灵才会遭此大祸,于是他们如往常那般,备好祭品去城隍庙敬天,祈祷城隍爷能显灵帮他们消除灾祸,等到敬天末了,按着祖宗留下的规矩,取了庙里的符水挨家挨户分发下去,用以防治老鼠带来的瘟病。

没想到的是,待到所有人饮下符水后,那些兇恶的老鼠真的犹如蒸发了一般消失的干干净净,犹如从未出现过。临江人无不欢欣,接连呼喊城隍爷显灵了。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等待临江城的是一场更令人绝望的灾难。

起初晚归的人称街上四处都是游蕩的鬼,到后来这些面目惨白的鬼越泛滥,它们犹如那群无孔不入的硕鼠一般,在夜深人静时从不知名的地方翻墙入院,犹如饕餮争相撕扯着活人的躯体,而那些被撕咬的人,也会相继化为这种怪物。

最为可怖的是,关于这些血腥可怕的记忆,每一个人都记得清清楚楚,他们清晰的记得自己是如何在深夜里化为一头无知无觉的野鬼,游蕩在阴森恐怖的夜里。

店小二原以为早已对此麻木了,可将这种难以令人理解的事情再说一遍,他也不禁打了冷颤,“起初我们祭了城隍,可一点儿变化也没有,后来实在是没办法了,就去外面寻了修士来作法,可那些修士皆是有去无回……”他有些神经兮兮的,左顾右盼仿佛在害怕什麽东西似的,“没有三十也得有二十九个了,都说能化解可最后一个也没有回来的。”

“几位道爷也别嫌我昨个儿话不好听,小的原本也是想将各位激走罢了。”那店小二估摸着面前的这几位主不是好惹的,语气软化,“如今的临江城当真是邪乎得狠。”

衆人并未因他刻意的讨好而软化,江凝眸子微眯,试探道:“哦?既然此地如此险恶,那为何你们不走?”

“哎哟,我的爷。”

店小二叫苦不叠地说,“走?往哪里走?您以为大家伙儿不想离开吗,我们压根儿就走不成啊!”

“怎麽说?”

“起先是有人想着离开这里,可走出去还没一里地,那人当场便全身溃烂,不消一盏茶的功夫,人就化成了一滩烂泥了。”

几人眉心皆是一皱,看来此地的事态比预想中的更为複杂。

临江城看上去是被人下了某种禁制,城内怪事频发,而居住在此处的又出不得城,他们犹如被关在捕兽笼里的诱饵一般被摆放在此地,静候着猎物上鈎。

可是,捕猎的人在何处呢?谁又是猎物?

一切皆是不言而喻。

“哼,”宴月朗气急了,一掌拍碎了方桌上的茶盏,恨声道:“看来渊九皇为了拖住我们下了好大的一步棋。”

所以那魔头才会在他们穷追不舍时毫无顾忌地一头扎进临江后没了蹤迹。

然而,这也足以证明渊九皇目前尚未完全恢複才会用这种方法到来阻碍他们的脚步,如若不然,像他猖狂的性子,恐怕要亲自处理他们了。

衆人面上徒生一层冰霜,凤星洲望向窗外压抑的天色,眉心沟壑丛生,将召出怀中佩剑净心抛向空中,剑光一闪,很快跃向空中不见了蹤影。

“若当真是他,只怕不抓出临江怪事的背后之人,我们也难以出城……”

不多时,它又重新回到凤星洲手中。

果然。

凤星洲沉凝道:“方才我命净心去探查,临江地界怕是被人下了某种禁制,如今只能进不可出。”

那店小二一脸“你看我都说了吧”的表情,“各位爷,这回总该信我了吧?”

“少废话。”宴月朗冷声质问,“即便如此,这几月总有往来的商客路人,怎也不见蹤影?”

“这,这…”那人又开始支支吾吾,嘟囔道:“这我哪儿知道啊,小的只是打杂的伙计而已,又不是什麽百晓生……”

“你……”

店小二一拢袖子,干脆道:“横竖小的不知,总不能胡诌诓骗几位吧。”

见他如同一只撬不开嘴的河蚌一般,想是也不会实实在在地交代一些有用的信儿了,宴月朗摆摆手将人差了出去,“行了行了,你且忙去吧。”

“得嘞~” 店小二自是不乐意待在这里受人拿捏,片刻不愿停歇地退出去了。

方才温卯卯忙着在榻前照看着孟飞鸾,仅是将来龙去脉听了个大概。

他虽为上界仙家之伍,但对地仙也大多熟悉,方才那店小二提到城隍庙,为仙几百年,温卯卯从未听说过城隍庙前的土有奇效。

城隍作为地方守护神,他本身的法力有限,若一城有难,他一般只能自身护之,还未强大到小小符水都能发挥团如此之大的作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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