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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什麽消除之法,大概就和师弟你的仙痕一样,等到功德圆满的时候,它就会从魔心藤变成什麽神心藤也说不一定。”
玉挽云却是不解:
“什麽叫做说不一定?”
谢倾州扯了扯嘴角,很是随意的说::
“这也是我生来就有的东西,师父说我有圣人之质,自古成圣之人,无不历经艰辛磨难,而它就是天道对我的考验,要我无欲无求,大爱无情,方能成圣。而等我功德圆满,这魔心藤就会自己完全消散了,又或者,我一心向善,天道为我感化,将其化成什麽护身的神心藤,也是未可知之事。”
方才还是说不一定,现在就是未可知……可真是有够敷衍。
玉挽云越听越觉得,这不过是师父安慰人心的话罢了。
也不知道谢倾州是不是真的相信了这种说辞——看他很不在乎的态度,大概也没怎麽相信这种说辞。
于是又想起来自己,师父对自己说什麽天道留痕之类的话,又何尝不是师父说来安慰自己的言语呢。
但猜到了这一点,却也并没有说出来。
心中明知什麽天生仙骨,圣人之质,很有可能是师父说来哄骗人的话,却又都故作无知,装作对此深信不疑的模样,此后一心修行,竟然真正映照出成仙成圣的将来。
却也不知到底是天命本就如此,还是后天言行导致的逆天改命了。
而过了那段时间之后,谢倾州也不会再来特意触碰他的额上痕迹,他麽,当然也不可能追着去看谢倾州的胸膛如何。
说到底,那不过是小孩子时候的好奇心驱使罢了,长大之后明了事理,无需多说,也知晓再亲近的人之间,也需讲些分寸。
是以,玉挽云也太长时间没见过谢倾州身上的藤蔓长势如何,此时此刻,却又勾起来他的兴趣了
***
玉挽云仍然记得谢倾州说过的话,他是不能有私自的情谊,否则,那藤蔓便会变得越发扩大与鲜豔。
若自己因此事而导致仙痕开裂,若谢倾州也有此意,他心脉上的藤蔓,是否……也有蔓延之意?
玉挽云当然不想看到谢倾州身上藤蔓扩大的情形,但此刻却又让他迫切想要证实一个猜测。
而玉挽云向来行动迅速,他有这个想法,谢倾州又近在咫尺,所以玉挽云便立刻擡手,一把抓住了谢倾州的前襟,就要将其扯开。
谢倾州正帮他料理额头上的血痕,忽然间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后仰了一下,又伸出手挡在身前,惊讶的问道:
“师弟,你要做什麽?”
玉挽云便说:
“看一下你身上藤蔓是不是蔓延的全身都是了,怎麽,不行?”
谢倾州:……
这还真是太意外的要求。
谢倾州“额”了一声,颇有些为难的说:
“师弟,这不太好吧,你我如今也不是尚未开悟的小孩子了。”
玉挽云冷笑一声,是觉得他此刻故作矜持的姿态,简直有些好笑:
“我和你又没男女之别,难道看了你的身体,还要——”
玉挽云话说一半,却又顿住,他本想说,难道看了你的身体,还要对你负责麽。
又觉着这句话说出来实在是难为情,这种情况能怎麽负责呢,无外乎嫁娶之事 ,可他们之间……说娶说嫁都太过尴尬,于是话音出口,又变作另外的话:
“难道还是什麽很大逆不道罪不可赦的事情吗?”
那当然也不是。
谢倾州无奈,师弟的要求,他向来是很难拒绝,当然也不会拒绝。
于是只好自卸衣物,褪去衣物之前,倒是还记得将门窗关好,又贴一层封印,这才安心将上身衣物一层层褪下。
先是一层轻薄的墨色外衫,然后是一层锁墨边的白色衣物,又是一层素白的贴身里衣,最后露出洁白如玉的胸膛,以及上面蔓延的藤蔓。
肩胛骨以下,整个左边的胸膛已经被藤蔓占据,但也不算蔓延很多。
而且那藤蔓的颜色,如今只剩下淡红一片,若不仔细看,只觉得会是什麽丑陋狰狞的胎记。
玉挽云心中先是轻松一阵,是觉得无论如何,这也算是好转的迹象;而后却又是一阵痛楚,原来只是自己为情所困,谢倾州却并未放在心上……
事情当真如此吗?
玉挽云擡起头,恰看到谢倾州低垂的面容。
他们距离的这样近,发丝都已经层叠纠缠在一起,可又觉得好像很远,远到了永不能有所亲近的距离。
玉挽云抿了抿唇,恍惚之间,开口问了他一个问题:
“谢倾州,难道你现在当真是已经无欲无求,到了圣人境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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