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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得管那些事,只是觉的注射点凉丝丝的,透明的药液流进身体里。

以前注射的时候,他会疼到不想活,但是自从上次没疼晕,对视很提好像有了掌控权,痛感在降低。

不过那群疯子们不在乎他的感受,只在乎他的身体对药物的反应。

对着他的身体转悠好几圈,还抽了点血,几个人叽叽喳喳的讨论。

他们居然也会说人话?

躺了很久,屁股麻了,他被扔了回来。

然后,就是周良延的一系列煽情操作。

他看看周良延,他睡觉的姿势很难用语言描述,林子礼想,他以前会不会是学舞蹈的,身体还挺软。

掀开被子,偷偷走下床,林子礼推开门,外面的冷空气把他堵了回来。

这个季节的温度比过山车还刺激,去食堂,回来就要成俩冰雕。

“你为什麽总是醒这麽早?”

“你不是也有醒的早的时候吗?”

周良延揉揉眼睛,“我那次是因为一宿没睡,天吶,以前你到底是干什麽的,人体闹钟吗?”

林子礼站在门边,偷偷埋怨自己,手贱开门,冷气把他吵醒了。

周良延睁开眼睛,“你该不会吃到一次药扣光整个月的工资吧?哈哈哈哈……”

“我没工作。”

周良延的笑声在他的话尾停止,连带着表情一同凝固。

“没工作……”

“我是学生。”

周良延终于明白他身上怪异的感觉来自哪里了,还没有沾染社会,满身纯洁。

所以啊,太纯洁也不好,会被别人当成异类。

水房里的水龙头被冻住了,周良延用力敲着,落下来两块冰碴,没看见一滴流动的水。

“走吧。”

两个人裹上厚衣服,食堂可没什麽好吃的,疯子们克扣的很。

每次吃饭都能遇见孔健,三个人坐一张桌子,林子礼没习惯,他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会习惯。

柳茗说了,孔健有一点自闭,多说说话应该会有一些缓解,周良延听他说话的时候很认真。

说到搞笑处,还会笑出声来。

林子礼加快速度,匆匆吃完碗里的东西,找了个借口跑开。

不知道为什麽,看到周良延如此开心他就会不舒服。

降温了,食堂里本来就不暖和,出来更是瞬间成了行走的冰块。

长椅上坐着一个女孩,是他见过的。

女孩的变化很大,明明年纪不大,浑身上下充满了老年气息。

没有一点活力,表情麻木的吓人。

上一次见他,是在很久以前了吧,这应该是疯人院里年纪最小的人了。

“小妹妹,这麽冷的天不要在外面坐太久,对身体不好。”

女孩没有反应,眼神也是飘忽不定。

“小妹妹?”

女孩像是没听见,好像犯困似的,合上眼睛,几秒后睁开。

这应该是个真疯子,天吶,这麽小,不知道是遇见了什麽事情。

实在是冻的不行,林子礼进了大楼,几乎是爬回房间了,每上几层楼梯就要歇下来喘口气。

趁着楼梯间没人,他暗暗的骂自己的身体。

也骂那些疯子。

每次注射完药物都会这样,没有体力,浑身疲累到了极点。

再下去的时候没看见女孩,应该是回去了,林子礼拿了件外套,朝食堂走。

两人正準备离开,从孔健的表情上看,两人相谈甚欢。

呵,相谈甚欢。

周良延掀开厚重的门帘时,看到林子礼的脸都冻的发红,手里还挂着一件衣服。

他把衣服往周良延身上套,整个人膨胀起来,像个圆滚滚的小面包。

当着他的面说出来,你现在特别像小面包,还是充满氮气的那种。

数不清的“哈哈哈哈”在空气里扩散。

周良延动弹不得,实际上刚出来他没那麽冷,速度快点,一会就能到房间了。

“其实,倒也不用……不过也挺好的,我先走了。”

孔健在他身后招手,周良延几乎不能活动了,整个人被紧固在厚重的衣服里。

于是出现了奇景:林子礼爬楼梯速度超过了周良延。

回到房间,周良延满身是汗,林子礼的手还是冷冰冰的。

“应该多穿的人是你,”好不容易才把身上的衣服折腾掉,林子礼冻红的脸还没恢複。

他把手伸出来,“哥,你给我暖暖呗。”

可爱的脸,怎麽都不能让人拒绝。

假疯子(10)

冰凉的手,周良延握在手里,房间的暖气开足了也缓不过来。

他语气不好,“你觉得自己是铁打的呗,回了房间就乖乖待着,我一会就回来了,你还出去,我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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