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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保镖的,虽然也恶心,但是没有那麽恶心。

老头在房间里笑,周良延在窗边看见了林子礼,躺在床上,毫无生气。

自打进了疯人院,他就不断的站在窗边,看院子,看林子礼,看春天的花。

实验室的窗大的惊人,整面墙几乎都是玻璃,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出现在玻璃后面,格外明显。

老头瞥了一眼,随即笑道,“哎呦,熟人,只怕不是来看我的。”

周良延走进去,不说话,老头点点头,几个男人走出去。

“看你快要倒了的样子,真是吓人,”老头在椅子上坐下,“坐吧,你妈给了我不少钱,我总不能让你死在我这。”

周良延好奇,“她给了多少?”

“她作为母亲,为了你可是付出了不少心思,不过,你倒是辜负她了。”

周良延在椅子上坐下,他不是个好孩子,自己知道,但是好的定义是什麽?

归根结底就是“听话”两个字。

周良延坐下,已经很久没有人劝自己听家里的话了。

他想起来,倒也不算很久,母亲上次来闹,就在他耳边唠叨了一梭子。

看向林子礼,他知道林子礼不会死,老头才舍不得这麽大的一块金锭子。

“我只是给他上了点麻醉剂而已,用不了多久他还会醒的。”

周良延伸出手,想摸摸林子礼的脸,双手在半空中停住,缩了回来。

老头注意到他的动作,转身装作没看见,手指在桌子上的试管间穿来穿去,弄的玻璃声音脆响。

“你为什麽要诬陷我们,坠楼的人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老头的手从试管中抽出来,直视周良延。

果然不一样了,刚进来的周良延会天天给他惹事,挨揍了也不怕。

那时候,身上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周良延嘴还是硬,一边挨打一边骂人。

好久没听这个年轻人骂人了,他现在嘴巴干净了不少,老头笑着看看床上的林子礼,还真是感谢这小子。

“说真的,我还挺佩服你们的,如果你们是一男一女,或许我还会祝福,但是两个男的,你叫我怎麽祝福?”

周良延攥紧拳头,没有力气站起来。

“电流没把你脑子电坏就好,别总是给我惹事,不然想完整的出去可就难了。”

周良延被男人们退出去,在门口他想回头,看看林子礼,也许就在自己回头的时候,他会醒来。

“站着干嘛,赶紧走吧!”

老头在身后催促,男人们听见老头的声音,毫不留情的把周良延掀了出去。

他一个趔趄扶着墙,没有摔倒。

放慢脚步,视线被墙挡住,周凉意看不见里面躺着的人了,他像是失去了什麽,托着脚往房间走。

男人们没有跟上来,这麽久了,脚比他更清楚路。

讨厌母亲吗?他听见一个声音。

“不讨厌,她是我的母亲。”

周良延打开门,準备进去的时候,一个人拦住了门板。

“好久没给你治疗了,走吧。”

周良延跟着刘医生进了治疗室,总有一种昨天刚来的感觉,实际上已经很久没有进过这个房间了。

墙壁应该是重新粉刷过的,比以前更白了。

刘医生在他对面坐下,出乎意料的,周良延今天很安静,没有乱踢人,嘴上也轻快。

他放下手里的纸单,两人大眼瞪小眼,最先受不了的是周良延。

“我那麽好看吗,看看看,要治疗就赶紧点。”

刘医生满足的拔下笔帽,对味了,这才是他认识的周良延,刚刚那个看着就没多少生气。

“您不是说我很好麽,很久没来找我,怎麽突然又要搞治疗了?”

“你不觉得,来到这,你还能愿意说几句话吗,刚刚要是让你进了房间,时间长了你会憋出心理疾病的。”

周良延假装没听见,眼睛看向窗外,今天没太阳,外面灰蒙蒙的。

是春雨要来了吗?

刘医生也跟着他一起看,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感性,喜欢这种天气。

但是年纪大了,受不得发闷的天气。

今天他这胸口里憋闷的难受。

“那老头没对你干什麽好事吧?”

周良延收回目光,刚刚没控制住,确实走神了。

“好事?他什麽好事都没有。”

刘医生路过某个房间的时候,听见了里面的声音,看来是老机器在工作。

那电椅都多少年了,少说也有十几年,听说在他还没来的时候就一直搁置在这个房间里,最近不知怎麽突然啓用了。

怎麽能用在年轻人的身上呢?

老冯不是个好东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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