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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麽那麽喜欢钱?”
“这个问题我们之前已经讨论过了,小伙子,世界上没有不喜欢钱的人,你不是也懂这个道理吗?”
没人会嫌钱少。
老头给他打上一针药水,林子礼很确定这不是用来培养血液的,更像是麻醉剂。
没力气说话,浑身只剩下眼球还能转动,胳膊上无用的针孔又多了一个。
他拔出针,站在林子礼身旁,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快乐。
林子礼知道,自己很快就要走上男孩的路了——取血。
他不喜欢取血,因为取血会让自己发肿,到时候变丑了怎麽办。
麻醉剂应该会让人昏睡过去吧,可是为什麽自己还是如此清醒,可以清楚的看见,一根细细的长针,扎破皮肤,穿过血管。
容器里出现红色的血,颜色很鲜豔。
老头并没有取太多,容器里也只是薄薄的一层,他听见了敲门声。
是周良延来了吗?他为什麽要在这个时候来,看见自己这幅样子……哦,不是他。
进来的是刘医生,衣服上还别着他的工作牌,老头看见他格外的高兴。
“老刘快来看,这就是我跟你说那上好的血液,你看,”他把容器放到太阳下,阳光穿过红色的血液,在地面上留下朦胧印记。
“果然不错,可以啊老冯,你能赚不少钱呢,是不是也应该考虑把我工资涨涨?”
“行啊,这小子的血一卖,我赚了钱,立刻给你涨工资。”
两人笑起来,林子礼斜着眼看刘医生,并不是恨他,身体肌肉已经麻痹了,头也转不了。
“哎呦哎呦,老冯你看看,这小子恨我呢,这眼睛斜的,眼邪心不正啊!”
刘医生走到林子礼身旁,仔细观察他的脸,又看看他胳膊上的针孔。
“我给他上了麻醉了。”
刘医生仔细看他的胳膊,密密麻麻的针孔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再看下去只怕是要吐出来。
老头把他的血倒进一个试管里,不知往里面加了什麽,血液立马分层,上面有一层透明的液体,底下的血液颜色更深了。
老头在瓶瓶罐罐里寻找,最后找出一个棕色的瓶子,里面是满满的药片,拿出来,扔进他的血液里。
林子礼注意到,老头做这一切并不避讳他们,比如刘医生,还有自己,看的清清楚楚。
“今天怎麽有空来我这了,我看不仅仅是为了工资的事吧?”
刘医生拍拍手,“老冯还是你聪明,我跟你讲,今天给那两个打架的做心理疏导,你猜怎麽着,两人在治疗室里打了起来了,把我资料扔的满天都是,气死我了。”
打架的?应该是那两个新来的吧,周良延说过,那两个人像警察。
“所以我才来跟你说工资的事,你说这柳茗也不知道跑什麽地方去了,赶紧把这事给她干吧。”
老头笑笑,“柳茗还得好长一段日子能回来,你先累着,我肯定给你涨工资。”
林子礼把他们的话听的清楚,柳茗不是被关起来了吗?刘医生应该是知道在什麽地方的。
刘医生在椅子上坐的无聊,转身离开。
老头叫了几个男人进来,把他身上的固定器都打开,林子礼不知道这样有什麽意义。
被打了麻醉剂,本来就活动不得。
透过玻璃他看见自己的窘迫,男人们擡着他,像是擡着一个玩具一样。
转念一想,自己不就是一个玩具吗?
再多的怨念在此时都消失了。
林子礼躺在床上,不明白,自己应该是有怨恨的,可是为什麽,一丁点的怨气都没有呢?
闭上眼睛,只想立刻进入睡眠,或许梦境还会给点惊喜。
麻醉剂的效果渐渐消失,林子礼的手指可以动了,胳膊能擡起来,手脚都不受限制了。
已经是下午了。
这次没有注射药物,体力应该不会受太大的影响吧。
他试着下了床,在地上站直,维持不到五秒,腿部肌肉就供不上力气,软在了地上。
看起来,还不如注射药物时候的体力呢。
慢慢的往窗边爬,最后倚在墙上,现在的墙也不算很凉了。
院子里的人来来往往,许久没有看见周良延。
林子礼的怪异想法又出现了——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白昼长了,外面的太阳迟迟不落,对于林子礼来说是个好事。
他讨厌夜晚,但是莫名的享受夜晚。
很矛盾。
太阳即将落下,天空换上浅浅的蓝,接近白色,林子礼看见了楼下的周良延。
他并没有立刻往食堂的方向走,而是站在楼下,朝着他的方向挥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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