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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扎一样的感觉。
所有的痛都钻进了内髒,岑寂来不及思考老头的话,神经与电流共鸣,皮囊盛不住,又溢不出来。
“岑寂,告诉我,你是什麽身份?”
电流停下,他想笑,但是没有力气,难看的扯着嘴角,“还用我说吗?你不早就,心知肚明吗?”
老头拍拍手,安静的房间里,他的巴掌声清楚到刺耳的程度。
“果然是年轻人,聪明,就是聪明。那我再问问你,刘季行……”
岑寂的瞳孔倏然扩大。
他低着头,没有被发现表情变化。
只是心髒重重的跳了几下,似乎要穿透皮肤。
“怎麽没反应?难道你不认识刘季行,刘医生吗?”
又是一阵电流,他没力气叫唤,张着嘴大口大口呼吸,人群里,老头的笑声最洪亮。
“你知道吗?周良延跟你一样,也是张大嘴的样子,果然啊,倔脾气的人都一个样。”
倔脾气……岑寂稍稍恢複了精神,警校的老师也是这麽说。
“做人,得有自己的倔脾气,有一股劲!”
随后的电击断断续续,每当他几乎要晕过去,老头就会把电压降低。
被拉出去的时候,岑寂感觉自己像一条濒死的狗。
听见外面的脚步声,女孩抱紧了柳茗,眼泪满脸。
“妈妈,你怎麽了,妈妈……我们什麽时候才能出去啊,妈妈……”
“很快的,很快就能出去了。”
“可是……”女孩抹了抹眼泪,“妈妈你一个人怎麽出去啊,难道这里就没有帮助你的人吗?”
柳茗一怔,女孩擦眼泪的动作很怪异,甚至像机器人一样僵硬。
“没事,总有一天妈妈会带你出去。”
女孩抱着她大哭,老头回来了也不松手。
男人们上前去拉,柳茗死死抓着女孩不放,指着保镖男大骂,“你们什麽意思,我女儿好不容易回来,现在又要被你们夺去吗?”
男人们不管她的声音,用力一扯,女孩疼出声来,柳茗只觉的自己的心也跟着扎了一下。
“求求你们,让我跟孩子多待一会好不好……求求你们……”
老头把岑寂扔了进来,关上门。
房间漆黑,岑寂的呼吸打在地上。
柳茗的腿不能动弹,只好远远的伸出手,在黑暗里摸索。
“小岑啊……没事吧?”
岑寂摇头,没力气出声。
过了很久,像是睡着之后醒来,他听见有人啜泣的声音。
“小岑,偷钥匙的事,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别人指使你?”
“是刘医生说的。”
柳茗点头,在黑暗里坐了这麽久,眼睛已经适应了,可以看到岑寂的轮廓。
疯人院,还是年轻人的主场。
门关上的一刻,男人们放下了手中的女孩。
老头笑着摸她的脑袋,“做的很不错啊,几乎是百分百的像了。”
女孩拍了一下他的手,很不喜欢这种安抚小孩似的的动作。
“您是把我当成孩子了吗?”
老头一愣,“哦,我忘了,你不是孩子。”
她站在玻璃前欣赏自己的身体,老头的药物果然有用,手术做不到改变声音,但是药物可以。
百分百的像?做不到。
刚刚擦眼泪的时候,她看出来柳茗身子的僵硬,还好及时抱住她,没让她産生怀疑。
做自己困难,做别人更累。
“怎麽样,问出来什麽了吗?”
女孩摇头,“这才第一次见面,她眼泪掉的跟断线的珠子似的,全蹭我身上了,真恶心。”
“以后见面的日子还有,多聊聊,总是能问出来的。”
女孩朝他眨眼,老头从衣服里掏出一张卡——
“拿去吧,要是问出来了,更不会少的。”
野地(12)
周良延推开门,林子礼站在窗前看雨。
听见开门声,随后玻璃上映出对方的影子来,不是很清楚。
林子礼在玻璃上哈了口气,划出一个圈,随后点上几个点,画上一条弧线,一张简洁的人脸就完成了。
周良延问他画的是谁。
“是你。”
“那你画的很好。”
林子礼转身在床边坐下,他是喜欢下雨的,坐在屋里,听外面的雨声,这个时候若是睡觉,可以几个小时不醒。
“你猜对了。”
“猜对了什麽?”
周良延思考了好久,才说,他猜对了刘医生的身份,果然不是一个小小医生。
于是林子礼很骄傲的仰起头,一副欠打的模样。
以前周良延会这麽认为,现在看着这个表情,竟然好久不出声。
林子礼在他眼前晃手,“哥你怎麽又走神了?都说在交谈的时候走神是一种心理疾病,你该不会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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