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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响起男人们上楼的声音。

床上的人终于活动了一下,周良延立马大气精神,跪在床边,只探出脑袋观察他。

那人许久不睁眼,他以为只是睡觉翻身吧,他的生物钟很乱。

“你……是谁?”

终于出声了,周良延用手指在他的额头上点了一下,嗔怪,“怎麽,睡觉把你睡傻了,连你哥都不认识。”

“我没有哥,我是独生子女。”

周良延脸上僵硬一瞬,进而主动解释道,“我知道,现在是晚上嘛,疯人院也不给开灯,你肯定看不清我是谁,没事,等天亮就好了。”

“所以你到底是谁?对了,我纸条呢?”

周良延正在倒水,听到声音,两手一抖,水撒到手背上。

转身,林子礼正在自己的身上摸来摸去,最后擡起头,两人四目相对。

“我一定认识你,但是我怎麽不记得了,明明还有纸条,纸条上一定写了的,你看见我的——”

话没说完,周良延把纸条塞进他的手里。

林子礼看不清,从床上下来时没站稳,跪着摔倒在地,他对着周良延憨憨的笑。

好不容易借着月光看清了上面的字,林子礼几乎把纸条贴在自己的眼睛上。

“原来是哥,我总是会忘,哥你这表情是不是生气了?我就知道,你这人啊有小性子的,好了不要生气,我下次一定记住,好不好?”

他歪着脑袋,活像一只认错的兔子。

周良延想说好,但这个字怎麽也说不出来。

“哥?”

周良延抱着他,不像以前开玩笑似的捏他的身体,或者在他準备回抱的时候故意送开,而是紧紧的拥在一起,林子礼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哥?”

周良延不说话,林子礼由着他抱着自己,没人说话,室外的安静侵入房间里。

时间过去很久,周良延突然问,“你的那些纸条上,都写了什麽?”

“就是一些事,我怕我会忘记,就记下来,哥这个方法其实挺好的,你若是怕健忘,也可以记下来,还能锻炼大脑,免得提笔忘字。”

周良延点头,林子礼说了好多话,周良延只是不断点头。

他问,哥,你是不是烦我?

周良延没反应,走上前摁着林子礼的肩膀,让他在床边坐下。

“哥,你不困吗?这麽晚不睡。”

周良延摇头。

林子礼发出轻轻的笑声,声音小到甚至旁人听不见。

这让他觉得,周良延也是个怪人,平时笑嘻嘻的,浑身上下最优秀的器官是脸,危急时刻先夸一下自己惊为天人的脸。

想到这里,林子礼真的摸了一下他的脸,皮肤还挺滑,尤其在夜晚,光线暗淡的地方,触感往往比视觉更有沖击力。

或者说,周良延本身就是一个矛盾集合体。

外表下,藏着的事感性的心,光是这一点,生活中就足够磋磨他了。

林子礼换了个姿势,取血频繁后他的身体总是很累,不能久站久坐,甚至躺久了也会不舒服。

身体不断的向他抗议。

这麽说,他自己不也是这样吗?

林子礼的脑子一团乱,感官消失了大部分,只能感受到周良延的体温,他盘算着,应该怎麽把利益最大化。

“林子礼,你知道吗,你不适合做家务。”

冷不丁冒出这麽一句话,林子礼停下动作,一只手扭过他的脸,侧身观察周良延的五官。

好吧,他既然说自己帅就由着他说吧,确实,长相上他还是很占优势的。

这麽好看的人,现在是他的了。

林子礼笑出了声。

周良延揉着他的手指——他很喜欢这个动作,林子礼一动不动的躺在他身边,像个孩子。

“你知道吗,刚刚老头出去了,还带着很大的袋子,”周良延一五一十的说了他刚刚的所见所闻,甚至连一点细节都没漏下。

“我想去市中心了,很久没有去那里,小吃街有很多好吃的,等以后咱们出去了,我就带你去好不好?”

林子礼点头,对于老头的事没什麽评价。

于是两人很默契的不再提老头的事,即便说起,也只是在白天。

没有钟表,谁也说不清现在是什麽时候,周良延还是睡不着,感觉自己好像喝了咖啡一样清醒。

天边颜色渐浅,天要亮了。

他闭着眼睛,等待开门,只要一开门就立刻沖向食堂,应该就能抢到食物了。

没有一点睡意,周良延坐到窗边。

他喜欢坐在这里听林子礼的呼吸声,莫名的安心。

于是他不需要回头。

院子里早早就出现了人影,周良延好奇,现在还没到开门的时候,居然就能出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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