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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没意见的话,朕就不多留你们,更不耽搁太子办事。”刘啓的腹部一直有团火球在横沖直撞,疼得他每次开口都要缓上好一会儿:“朕去上林苑养病时由太子代政,并由御史大夫和内史向朕禀告朝堂大事。”

“至于丞相和长信卫尉的人选……”刘啓做出头疼的模样,随口说道:“既然绛侯,汾阴侯,以及两位将军都牵扯其中,那这长信卫尉的人选怕是要太子把关。”郅都靠着平乱的功绩当上未央卫尉,并且在刺杀案发生时不在关中,所以没被牵扯其中:“在长信卫尉上任前由轵侯暂管长信宫卫,各位都没有意义吧!”

刘啓这不容置疑的语气听得人哪里敢生反抗之意,只能跪下一一叫好。

当然,干脆利落的人里并不包括依旧头疼的周亚夫,最后还是一旁的周仁强拉了把,后者才心有不甘地跪下。

没救了。

刘瑞将视线从周亚夫身上挪开,开始思考如何能让周亚夫体面地死去。

毕竟是被一双筷子活活气死的人。

这一刻,刘瑞想到三国里的某个情节,觉得可以尝试一下。

至于那个跪的够快的周仁。

感应到太子视线的周仁身形一颤,在离开时与太子对上视线,结果被那平静无波的眼神吓得咬破舌尖。

剧烈的疼痛将他从恐惧中拉了回来,随即看向上座的刘啓,似乎抱着不切实际的期待。

然而面对宠臣的求救,刘啓只是冷眼相待,甚至传递出“你应该去死”的意思。

别说是周仁感到分外绝望,就是幻想逃过一劫的馆陶长公主都踉踉跄跄地离开,最后需要宫婢扶着才艰难踏出宣室殿的宫门。

“一群不知所谓的蠢货。”终于清净的刘啓闭上眼睛,同时吧怒火转向赢麻了的刘瑞:“你也快滚!躺了那麽多日的不孝子也该替朕干些正事。”

莫名躺枪的刘瑞本想争辩几句,但是瞧着刘啓那张瘦脱像的脸也不是滋味,于是只能拱手认栽:“诺。”

不过在他转身离开后,刘啓突然漫不经心道:“你馆陶姑母和堂邑侯的钱收下,剩下的两位全部处死。记得做的干净点,别给那些碎嘴的王八羔子留下借口。”

“诺。”动了杀心的刘瑞一方面是松了口气,而另一方面却是吐槽刘啓事多,以及拿他当枪使的无情。

啧!可别是向大父学的。

刘瑞离开宣室殿后马不停蹄地召见了中尉郦寄。

按理说,身为太子的刘瑞不该与九卿,尤其是新上任的九卿走得太近,可是因为刘啓做出离宫养病的姿态,所以朝中两千石以上的大臣都很明白已经到了站队的时刻。

不过考虑到皇帝一职的疑心病BUFF,还是有人保持观望,但却在“如何不与太子结怨”和避嫌间进退两难。毕竟要是站得太快,让皇帝怀疑你们是不是想架空他,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家上。”收到召见的郦寄马不停蹄地赶到太子的临时住所,结果刚与太子行礼便听后者说道:“孤想弄死汾阴侯和绛侯。”

还没反应过来的郦寄:“……???!!”

“太,太子,您这是……”虽然郦寄早就想拜刘瑞的山头,但也不想见面就谈这麽刺激的事情啊!

如果不是二人的身份摆在那儿,郦寄很想提醒刘瑞你要解决的是给皇帝当了二三十年宠臣,基本就是邓通第二的周仁,以及那位功勋集团的代表者,父子皆是大汉丞相的周亚夫。

“这是要找人算账。”刘瑞示意震惊到手足无措的郦寄坐下,亲自为其倒了杯茶后反问道:“他们不该死吗?”

不管皇帝有无示意,把刺客带到皇帝面前,并且还伤了太子的人都难逃一死。

这麽一想,郦寄也就冷静下来,但是想到太子找他商量如何处死汾阴侯和绛侯……

刚借平乱之事重返政治核心郦寄没法掩盖面上的苦笑:“您可真是……给臣出了道大难题啊!”

“很难吗?”刘瑞喝了口自己泡的浓茶,笑道:“臣子不就是给主君排忧解难的。”

“可是这种从未有过的难题怕是要让臣子付出性命的代价。”郦寄是个粗人,而且是在原本得历史里提议要娶平原君姐(汉武帝的外婆)的粗人,所以跟未来领导进行私下谈话时也是情商点了一半的滑稽模样。

刘瑞明白郦寄的底线,那就是做狗没问题,但你不能轻易舍弃我,更不能不给狗粮。

“你的侄儿明日就能调到孤前,而你也能调去担任郎中令一职。”别看郦寄风风光光地成了中尉,可是因为诸吕之乱的表现,关中的利益集团一直看不起他。尤其是有前几任中尉做对比后,郦寄称得上举步维艰,横竖左右都是周亚夫的旧部,所以对于弄死周亚夫一事,郦寄也有一丢丢的心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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