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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腹很想“失手”打翻这碗汤水,但还是按南越王的要求端了过去。

昌平大长公主目睹着南越王面不改色地喝完汤水,不疾不徐地聊起关于“绿豆”的趣事:“表弟可知绿豆在民间除了代表青涩的爱恋与幸福美满的生活,便是保佑食用者飞黄腾达,步步高升?”

中毒的南越王与绿豆的寓意那是一个不沾。

“若是按季节赋予食物意义,绿豆便是迎秋前的一剂良药。”

“只是……”

昌平大长公主故意拖了个长音,吊得对方心髒紧缩:“伤寒之秋,凉寒之饮。好物不可贪多贪量,好事不能磨来磨去。”

“……”

“药是三分毒。切莫因为迎秋之喜,而让腹中搅了一剂伤寒之毒。”

是也,南越王想了许多,第二日便下旨禅让南越王位。

第520章

南越王的禅让消息恍若一道惊雷,不仅震得黔首的脑袋头皮发麻,更是让赵佗子孙终于达成史无前例的团结一致:“汝为中魔者否?”不然没法解释他把南越的王位拱手相让。

这可不是一只羊或一头牛,而是王位、王位!!可以世袭的王位。甚至说得再难听点,靠近占据地理优势的南越,即使中原王朝更替,赵家也能屹立不倒——前提是他们的族长足够聪明,懂得利用局势占据最大利益。

这个理由南越王自然也懂。然而南越只有三郡,其利益之小不足以让赵佗的子孙人人受益,所以在个人利益与宗族利益前,南越王果断选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亦或是说,他选择让自己这脉屹立不倒。

至于别的赵氏子孙……

呵!三代以后,谁还记得你们有个共同祖先?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他与这些赵氏子孙还没走出五服圈呢!若不是被昌平大长公主指为新王,估计包括五公主在内的赵氏宗亲都不知他的真名小字。

如此,他不趁着小命还在把王位送去谋求利益,难道要等自己的尸体都凉透了再思考人生?

而且是在番禺的地窖里发烂发臭,或是与那被废的前任、前前任共处一室。

毕竟南越地小人多,王宫都比齐悼惠王的王宫小了一圈,更别提为已故的宗室、被废的“代王”修建陵墓。

汉人讲究事死如事生,事亡如事存。

南越的王室不算汉人,但是属于汉人前身的先秦诸夏,所以在习俗上也保留了些先秦特色——如厚葬,如尊礼。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南越王会羡慕已故的大伯仲始,但要让他赶紧死去地下占位,他又有些不太乐意。

#算了算了,还是赖着好好活着吧!

南越王愿禅让的消息在驿站的不懈努力下终于传到皇帝耳中。

对于这种“识趣”的赵氏子孙,无论是等了许久的昌平大长公主还是差点忘了南越局势的刘瑞都表现出了惊人的友善。

为免夜长梦多,昌平大长公主等不及按侄子的指令行事便率先开始禅让谈判。

是的,你没听错。

南越王的自愿禅让也不是没任何要求。

1912年退位的宣统在十七省宣布独立的情况下都争取到了相当丰厚的退位待遇,如当年的汉献帝般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保留了所剩无几的皇室荣光(最后被冯玉祥赶了出去)。此时的南越还没动乱,君长与宗室也没有开始兵戈相向,顶多是民间对二党政权十分不满,然后骂现任越王是废物中的废物,傀儡中的傀儡。

而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傀儡废王整了大活,直接把所有人都整不会了。

如按愤怒值为南越的黔首、君长,以及快把南越王的祖坟刨了的宗室排序,那麽是宗室>君长>黔首。

南越的黔首自不必说。除非是改天换地,否则他们绝无可能登上王位。如果按民族主义算,本地的秦越混血加秦二代、秦三代早就占了桂林郡的十分之七,番禺城的秦人和秦人后代也有半数。长此以往,南越不出五十年就找不出个正统越人,基本是与汉人无异。别说是在番禺当官,就是在关中当官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君长倒是着急南越的本土文化会被汉人文化彻底沖散。毕竟比武力征服更可怕的是经济征服、文化征服。不巧的是大汉属于三服一体,既在经济上让南越的上层下层离不开他,更在武力、文化上让南越的上层下层离不开或畏惧于它。但无论是哪种征服,君长都是被优待的管理阶级。甚至说得再难听点,他们就像被套牢的投资基金,只要一人卖出回本,就会引发挤兑效应。

而在黔首无感,君长犹豫的大环境下,最着急也最气愤肯定还是赵佗的子孙。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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