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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梓清沖他眨眨眼,意思是“不说大点,怎麽让他相信。”
没了办法,谢南洲只好清清嗓子,不太自然地应道:“嗯……是,我家员外就是谢员外,他早嘱咐了我,要倾尽一切帮助金明府。”
第 62 章
谢梓清和谢南洲两个人一唱一和,足以把金顺昌搞得懵了头。
但他还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秉着绝不用外人钱的底线,不肯松口。
僵持不下之际,金彻澄打街那头走来,他刚领着人巡查完,看到衙门前的阵势,敛眉疑道:“你们在做什麽?”
转动视线,在触及到谢梓清时,更显讶异,“书生你怎麽也在!”
谢梓清一瞧见他,双眼一亮,跑到他跟前,扯了他胳膊,又附到他耳畔,低声讲明了刚才的一切,外加嘱咐他劝劝金顺昌的事。
他想的简单,金彻澄是他儿子,外人的话可以不听,但儿子的话总要听些吧。
上次自己进衙门那事,不就是金彻澄给疏通的关系?
谢梓清自觉这个想法无敌好,洋洋得意之际,没发现身旁人的脸已经红了大半,尤其耳朵,跟煮熟了一样。
金彻澄没想到他会突然凑过来,还离得这麽近,毕竟平时两人虽然有说有笑,可到底隔着正常的距离,如今忽然拉近距离。
能闻到他身上清淡的香气,说不清是什麽个香味,但甚是好闻,耳畔话音伴着若有似无的热息,喷洒下来,痒痒的,足以令金彻澄心醉。
反应好像也因此变得迟钝了,目光迷离,垂下,从他微敞的领口偷入,窥见白玉凝脂。
似乎比上好的羊脂玉还要细腻,让人忍不住想摸上一摸。
“听见了没有?”
被人推了下胳膊,金彻澄骤然清醒,思及刚才脑中那些旖旎幻想,顿时羞愧得从脸红到了脖子。
谢梓清注意到这异常,“咦?你身上怎麽这麽红啊?”
经这话提醒,金顺昌一瞧,也惊了一跳,“彻儿,你别是害病了吧!”
衆人脸色各异,惊谔有之。
唯谢南洲漠然分过一眼,“看样子像是中暑了。”
“中暑?!”
重叠的两道话音,一道来自谢梓清,一道却是来自金彻澄。
随即他眼珠一转,像是想到了什麽化解之策,捂着额头,身形一个打晃,“哎呦,好像是……是有点晕晕的。”
谢梓清赶忙将他扶住,急声道:“你忍忍,我扶你进屋。”
金彻澄慢慢点头,看起来虚弱极了。
看儿子突然如此,金顺昌也被唬得不轻,立刻就嘱咐人去喊来府医,随后唤人从另一侧将他搀住。
有人帮着,谢梓清省力许多,抽空对金顺昌道:“明府大人,先帮我把他们安置一下,这事我们过会再议。”
腾出手,示意他带来的几人。
金顺昌心焦儿子状况,立刻同意,安排了人去安置几人。
如此谢梓清才算放了心,扶着人就往里走,金彻澄绵软地靠在他怀里,时不时哼唧几声,听起来极为痛苦。
“撑住撑住,马上到了。”
谢南洲注视几人离开的背影,视线锁在那抹鲜豔的绛色上,露出个颇有玩味的笑,似乎看穿了一切,知道金彻澄不过是在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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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医很快到了,不敢耽误,连头上的汗都没擦,就开始为金彻澄把脉。
金彻澄又没真病,一番诊治下来,自然无果。
可府医在衙门办差多年,如何不懂为人处事的道理,就算是没病,也要说他有病。
便摸着下巴,高深莫测地道了句“他是暑热之症”,彻底安了金顺昌和谢梓清悬着的心。
等府医一走,金彻澄深呼出口气,其实他身上的热早消下去了,只是被一人一句架到那位置,不得不顺坡就驴。
看他无事,谢梓清又开始游说金顺昌,也不再藏着掖着,把为何翻修衙门的理由也通通说了。
“明府可知,我今日带来的那些人都是做什麽的?”
金顺昌给了他个费解的眼神,“不就是几个流民。”
“错,大错特错。”谢梓清摇头,指向窗外,“他们是因为中州旱灾才逃到这里,原先也曾是厉害的工匠,明府可知洛阳最出名的石窟出自谁手?”
金顺昌听他此话,觉察什麽,讶然一瞬,迟疑道:“你是说……那鬼斧神工的石窟是出自他们之手?”
“是也不是。”谢梓清摇头,“他们是那些人的徒弟子女,继承了一身的技艺,靠着这个过活。然而天灾之下,人尚且不能活命,何谈修葺房屋,他们便因此断了活路。”
此话一出,室中静默。
这是不能提及的痛,深深扎在金顺昌的心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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