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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已经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了,屋中其余人齐呼“殿下英明”,独留谢梓清呆在原地,一脸迷茫。
画舫议事结束,衆人先送了晏怀谦离开,直到马车彻底跑远,其余臣子才松了口气,互相恭维几句,相继离开。
衆人都一脸轻松,可就一个人,脸上死灰一片,像被告知了死期一般。
谢梓清昏昏噩噩地跟衆人拜别,转身走向自家马车的停放处。
后头的人甚至都不等他走远,便开始议论说:“这差事交给他来办,我看多半是完了。”
“是啊,那谢南洲入朝为官多年,周围别说朋友,连个活物都难有!以他那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要是知道有人带着目的接近,定是要找着法子折磨此人。”
“哈哈哈哈,那就与你我无关了。”
谢梓清垂头朝自家马车边走,候着的仆从吕七远远就瞧见了,一早便在马车边等着。
待人走近,却见他肩膀不时抽动,还低着头,擡起手是又擦眼又捂嘴,好似在……哭?
“主子,你……怎麽了?”吕七紧张地手脚错乱,不知该做点啥。
却见自家主子一擡手,打住了他接下来的话,随后直接登上马车,半个字都没说。
吕七懵了,呆愣了半天,才赶忙往前头一坐,吩咐车夫动身。
完了,主子一定是受刺激了!得回去让老爷夫人帮着劝劝才行。
马车一动身,由车轮碾轧而生的巨大声响将马车内的一切动静都压在了下面。
车内的谢梓清猛地擡起头,眼角泪水涟涟,肩膀抽动。
却是个狂笑的模样。
他实在太开心了,晏怀谦这一举动不就相当于正打瞌睡呢,他就送来个枕头。
恰合了谢梓清的心意。
但又不能表现的过于明显,毕竟是跟皇子朝臣打交道,稍有不慎,人头就有可能落地了。
经过上次景和一事,谢梓清深感这些朝臣玩弄权术,害人不浅,也终于意识到还不如表现的蠢笨一点,能够远离这些纷争最好。
而这次穿书,他回来的时间有些晚,谢南洲已经从翰林院升官,至刑部侍郎,又进了内阁。
而初初回来的时候,他还被吓了一跳。
只因这具身体的相貌跟他本身容貌竟然一模一样!最诡异的是他也叫谢梓清!
这可把谢梓清给吓得不轻,连喊了三声“书灵”,希望得到个解释,奈何书灵再次消失。
没办法,谢梓清只能硬着头皮接受,就那麽看了几日,最后竟也习惯了。
谢梓清官职不高,刚来的那几日根本没机会与谢南洲接触,而这次画舫议事恰好给了他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只要调到刑部,就可以见到谢南洲。
想到此,谢梓清脑海里猛然响起那时画舫中几人的对话。
说谢南洲凉薄无情,说他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说他没有朋友,没有知心的人。
这些形容听在谢梓清耳朵里就很缥缈,不真实,明明在自己的印象里,南洲并不是那样的,他会哭会笑,会希望能有人陪在身边。
也是因为如此,谢梓清才会在方才那麽重要的场合上走了神,手里捏着葡萄,满脑子想的却都是谢南洲现在究竟长成了个什麽样子。
晏怀谦的动作很快,不过三日,谢梓清就收到了升调的通知,命他去刑部报道,而顶头上司恰恰就是谢南洲。
想着就快要见到他,谢梓清心里隐隐激动,却也伴随着不安。
一整夜的无眠,第二日清早,天都还未亮,谢梓清就进了刑部。
当值的人听见他是新调来,要在谢南洲手底下办差的,立刻露出同情之色,暗忖这样乖巧的人进去后又不知道要被搓磨成什麽模样。
谢梓清不知他心中想法,兀自打量着刑部,看起来就跟普通办差的地方差不多,也没了兴趣,就问起别的事来,“这位大哥,我想问下谢南……谢大人是在何处主事?”
“看见前面那个门了吗?”他指着长廊尽头的拱门,谢梓清看了眼后点点头,接着听他说:“穿过那扇门,右边的院子就是谢大人主事的地方。”
“多谢。”说完,行了一礼,便要离开。
“不过眼下谢大人不在那里。”
谢梓清脚步一顿,回头笑道:“是我来太早了,我先去等着大人。”
他想着谢南洲或许还在家里睡觉,所以说了这话,不想那人一副“你在说什麽?”的怪异模样,摇摇头道:“前两日送来了一批刚抓获的匪徒,谢大人已连审了两晚,此刻还未从大狱里出来。”
第 74 章
刑部大牢在刑部的西北角和西南角均有设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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