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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谢南州办事向来只认对与不对,早被朝中衆人厌绝了,也不怕再来几个。

再者谢南洲走了,这刑部还能松泛些,简直两全其美。

谢南洲自然不会拒绝,点头应了下来。

这可把刑部尚书给乐坏了,又怕他心里有意见,忙道:“你自己去那麽远的地方,实在困难,正好今日刑部新调来了几个人,你挑几个一起带去。”

“不必,我自己去即可。”

话罢,理都不再理会刑部尚书,径直离开了。

回到院里,一进门就见院内石桌上趴着个人,穿着刑部的官服,只露出半个侧脸朝向外面。

谢南洲神色淡淡,朝他走近。

只见那人阖着双眼,睡得正酣,绵长的呼吸声浅浅,双唇无意识嘟起,青丝拂动,很是人畜无害。

但谢南洲脑海里却浮现出他叉着腰,站在哄笑的人群外,一脸恶意的模样。

灿阳被头顶高高的藤架分割去,留下些残留的光线投在熟睡之人的脸上,一道黑影逐渐拉长放大,是谢南洲的手正逼近那脆弱无防的细嫩脖颈。

这时一记嘤咛传来,似梦中无意识地呓语,睡着的人仿佛感觉到了什麽,眼珠滚动几下,跟着睁开了眼。

谢梓清适应着突入眼中的光亮,待看清眼前景象的瞬间,蓦然瞪大了眼。

他完全没料到谢南洲会就这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眼前。

“谢……大人!”

他猛地支起身,与此同时,谢南洲伸出的手一并收回,谢梓清注意到,惊疑的目光落在他手上。

他这是在干什麽?

“你为何在此?”

这话成功转移了谢梓清的注意力,他又想起来自己居然睡着了,还被人给抓个正着,实在过于羞耻。

于是忙站起身解释道:“就是、就是我在这里等大人,然后实在太阳有些暖,不小心就睡着了。”

谢南洲摩挲两下指尖,眼神平淡,语气疏离,“昨日已说过了,我这里并不缺人。”

谢梓清立刻读懂了他的话外之意,这是问他怎麽又来了。

“大人,看这个。”他抓起腰间挂着的腰牌,“这是刑部的腰牌,我已经正式成为刑部的人了,盖过章的,不可以再被退回去了。”

这话有种暗戳戳点谢南洲的意思,毕竟昨天就是他把谢梓清给退了回去。

谢南洲凝着他的脸,光影斑斓交错,将他的双瞳染成淡色,提着腰牌的样子像极了只擡高前爪讨好于人的兔子,显得无比温顺,不含半点攻击性。

一时静了下来,谢梓清也注意到他不曾转动的眸光,似在斟酌。

竟有些紧张,垂下了眼睫,等待宣判。

这时打院门外走进来个差役,到谢南洲身后,拱手行礼道:“谢侍郎,尚书大人让卑职过来问,侍郎想好带谁一道去了吗?”

去?去哪儿?

谢南洲要出去吗?

可他不是刚回来,怎麽就又要出去了。

谢梓清心下想法愈多,出神间,冷不丁听谢南洲开口说:“你去回禀尚书,我会将人选告知于他。”

那人得到回複,便退了下去。

“大人要去哪儿?”

谢梓清实在忍不住,心里涌起的强烈沖动逼着他问出这句话。

“此事与你何干?”谢南洲压低眉头,抿着唇,很是凉薄无情。

“大人……”

“够了,我的话只说一遍,你现在该离开了。”谢南洲转身就走,竟是再不给谢梓清一点说话的机会。

谢梓清呆站在原地,表情很是低落,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油然生出股子委屈。

谢南洲肯定是因为国子监的事情,所以才厌恶自己。

思及此,他擡起手摸向脖颈,后怕地颤了下。

他骗了谢南洲,其实刚才他并没有睡得很熟。

在谢南洲走过来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逼近脖颈的阴冷,以及睁开眼时,觑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

实在太明显了。

可明明做出那事的根本不是自己,最可恶的是居然顶着与自己一样的脸。

叫他想要与谢南洲拉近关系都很难。

谢梓清叹息又叹息,最后垂头丧气地离开了谢南洲的院子。

接着第二天,谢南洲刚交代完后续一切的公务,便被刑部尚书一路送着往外走。

“南洲啊,在外面不要太节省了,咱们刑部苦了谁也不能苦了你不是?你每次出门公干都太过节俭了,这次奉旨出去,一定都往好了弄!”

谢南洲没应声,目不斜视,像是完全忽略了边的人。

刑部尚书浑不在意,仍自顾自道:“哎呀,我是最器重你的,生怕你照顾不好自己,再者说,你昨日选的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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