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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纪瑾年更压低了话音,几乎是气声,“谢大人最为厌恶。”
“为何?”
明明都是他做的,他却问为何,惹得纪瑾年一阵无语,摊手说:“因为他人长得好,课业也优秀,当时博士们都说他是日后的状元。”
当然他最后也确实是状元。
“你呢,觉得他抢了你的风头,所以对他很是厌恶。”
谢梓清惊呆了,“就因为这个?”
纪瑾年点点头,“嗯,不然呢。”跟着又吐槽说:“你到底怎麽了?这些事你自己不是应该最清楚吗?你老问我干嘛,好像是我做的一样……”
“不是不是,就是……”谢梓清挠挠鬓角,想说:别看我现在是谢梓清,可他之前做的事我是一概不知啊!
但这样的话显然不能说出口,憋了半响,没憋出解释的话,只好随口糊弄道:“算了,没事,还是别吵大人睡觉了。”
一番交流完,谢梓清也算对这个身体的主人有了个大概的了解,完全就是个嫉妒心很重的孩子嘛!
但是为什麽非要顶着与自己一样的脸,真的很无语。
他长叹口气,摇摇头,正準备转回去继续看谢南洲的脸。
却听纪瑾年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双眼发直,沖向对面。
不会吧!
谢梓清心砰砰直跳,一点点转过头,果真与双冷亮的双眸对视上,一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大、大人,您何时醒的?!”
“刚才。”简单粗暴的二字,之后再没了别的话。
谢梓清只能胡乱瞎猜,刚才是多少的刚才,刚才他们又说了什麽,谢南洲不会都听到了吧!
惴惴不安的心一直持续到晚上,当时离顺天已远,到了其南边的黄县。
他们于昨晚收到消息,要跟着谢南洲一道出门办公差,知道此行的目的是去地方所设的按察提刑司抽查公务,须一路向南,再周转其余地方。
所以他们才从顺天出发,往南而行。
马车停在驿馆前,谢南洲一行人进去,到了要房间的时候,他却只要了一间。
这可把累了一路的纪瑾年给气得够呛,“大人,真的一间吗?我们可是三个人……”
“国库吃紧,只住一夜,三人一间,足矣。”
纪瑾年无语至极,见自己说服不了他,就拿胳膊捅旁边的谢梓清。
谢梓清会意,笑了笑说:“一间好啊,一间热闹!”
纪瑾年瞪大双眼,一副被背叛了的错愕表情。
后来,三人进到屋子里,里面称得上宽敞,还带了个净室,可以沐浴洗漱。
但因为有三个人,无法一起用净室。
谢梓清就主动提出先让谢南洲用,看他劳累了一路,实在不想他睡得太晚。
谢南洲倒是没有推辞,等小厮将热水倒满,就进了净室。
而纪瑾年终于等到有与谢梓清单独相处的机会,立刻抓着他谴责道:“谢梓清,你是怎麽回事!刚才为何不帮我说话!本来我们可以一人一间的,现在可好,三个人挤一间,连净室都要轮着用,你到底怎麽想的?!”
纪瑾年是真的很想把他的脑壳给敲开,看看里面到底换没换人,他是真费解,这人怎麽跟从前在国子监的时候表现得完全不一样了!
“你不是最讨厌与人住一间了吗?当初在国子监就为了不与人同住,还闹了好一阵,最后自己单独住了个院子。”
“哈哈……”谢梓清避开他的目光,尴尬笑笑,“还是之前那句话,人长大了,你懂的。”
“我!”纪瑾年气到无奈发笑,怒指他的脑袋,“你长大得也太晚了点吧!”
不过纪瑾年虽抱怨连连,在谢南洲面前还是装得极好。
待三个人都收拾完毕,夜色已深。
但床只有一张,默认是谢南洲去睡。
另外还有一张榻,纪瑾年想着与谢梓清公平竞争,谁知还没想出比赛的法子,谢梓清就大方说:“你去睡那儿吧,我打地铺就行。”
其实他存了私心,想着在谢南洲旁边打地铺,这样就能离他近点。
毕竟在这之前,谢南洲还是少年的时候,两个人是睡一张床的。
晚上不挨着他,心里多少有些不安。
这话出口,倒把纪瑾年整得不好意思了,“你可别让我,咱们公平竞争。”
“不用。”
“你们商量好了吗?”谢南洲冷清的嗓音一出来,顿时令两人住了口,尤其纪瑾年,像是被冻着了,身体不由抖了下。
“怎麽了?大人。”谢梓清望向他,墨睫半阖,身上的寝衣松松垮垮,晕开暖色的光,显得整个人无比柔软。
谢南洲挪开目光,“商量好了,我就要吹灯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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