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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方向是不是错了?”纪瑾年期待地问。

虽则谢梓清不想同意,但也不得不点头应和,“确实,如今我们在往北去。”

“要告诉谢大人吗?”

谢梓清思忖一时,点点头,刚準备叫醒谢南洲,一转眼,却见他已经睁开了眼。

“大人。”谢梓清唤他,将刚才二人的发现告知给他,接着说:“方向错了,可要叫车夫调转回去?”

谢南洲沉吟须臾,吐出两字,“不必。”

正当谢梓清不解他为何如此时,他却说:“是我让他北上的。”

“可—”谢梓清刚出声,就被另一道质询的声音所打断。

“可旨意上写的是让我们南下!”

纪瑾年言辞凿凿,很是不认同谢南洲违背旨意的做法。

车中气氛一时紧张不少,纪瑾年抿着唇,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峻。

谢梓清心忧地望向谢南洲,他怕他这样做事,被皇帝知道,怕是要降罪于他。

所以也不赞同他如此我行我素的做法。

“大人,私自更改路线总归不好,万一被有心人传到圣上面前,那就是欺君之罪。”

他想劝他再好好想想。

可谢南洲只是表情冷冷地说:“所以呢?”

寒凉的眼神从两人的脸上扫过,好像看的不是人,而是路边的野花野草,“如若心有不愿,大可下车离开。”

纪瑾年攥紧五指,沉沉呼吸两下,连滚过的轮毂声都压不住。

谢南洲官大一级,以他的身份是绝不能质疑的。

纪瑾年最是清楚这些,才会更加生气。

最后实在压不住了,猛转过头看向谢梓清,问道:“你走不走?”

第 78 章

谢梓清是为谢南洲而来的。

在现世的每一天,他都在想谢南洲,想他在自己身死后会如何反应,会不会很痛苦。

他想到每日脑袋里除了他就再没有别人了,甚至被亲妈看出来,以为他病情又加重了。

实际只有谢梓清自己明白,是他跟谢南洲的羁绊太深了。

从谢南洲七岁,谢梓清陪伴他度过童年,再到十三岁看着他读书,其中的日日夜夜都是真的。

不是书里的虚幻,而是真实发生的。

这些潜移默化地影响了谢梓清,他已经习惯身边有谢南洲的存在了,所以不论发生什麽,他都不会离开谢南洲。

“不,我不走。”谢梓清坚定地摇摇头,看向谢南洲,眼神里充满信任,“我相信大人这麽做肯定自有用意,所以我会跟着大人。”

接着又转过头,恰撞见纪瑾年眼里的失意和诧然,很是抱歉道:“那个,要不然瑾年你现在回去?”

“我—”纪瑾年差点没忍住爆粗口,但是残存的理智压住了那些不堪听的话,“我……哈哈哈哈。”

咬紧槽牙,尬笑道:“我是开玩笑的,南下北上都一样嘛,反正总得去,我就喜欢谢大人这种出其不意的想法。”

谢南洲见状,又把眼一闭,不理会二人了。

这一桩事过去,原本活泼话多的纪瑾年也不肯开口了,往角落里一坐,生了闷气似的。

谢梓清见他如此,心里有些愧疚,就找着机会打算跟他赔罪一下。

越往北,路上越冷,北风凛冽,如刀似刃,刮在身上,割肉一般。

三人来时,顺天温暖和煦,他们身上的衣服也就穿得不多,单薄的一层,再罩个外衣足矣。

然而到了眼下就完全不够用了,但他们简装出行,根本没带太多的衣服,再者一开始谢梓清二人都以为要南下,南下温度只会越来越高,所以他们带的都是些薄衣,穿在身上跟没有一样。

谢梓清身体最弱,马车又透风,他吹着吹着,就开始喷嚏连天,几快要病了。

纪瑾年自己也不好受,却看谢梓清都那副样子了,谢南洲依旧没有要停下,去购置御寒衣物的意思,急得纪瑾年直接道:“侍郎,这天气实在太凉,我也就罢了,你看谢梓清,他都快冻晕了,该停车买点御寒的衣物吧!”

谢南洲分神瞧了眼对面的人,脸色苍白,鼻尖通红,露在外面的肌肤都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紫色了。

“没事的,大人,我、我……阿嚏!”谢梓清本想说他还撑得住,不想大家为自己耽误不必要的时间,谁知一个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纪瑾年见状,更迫切地唤道:“谢侍郎!”

谢南洲仍是一副淡淡的模样,随后慢转开眸子,偏头沖着外面的车夫吩咐道:“在最近的城池停一下。”

马车最后入了北行路上的白羊城,过这座城后就到了长城,是个较为关键的要塞。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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