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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梓清顺了口气,劝道:“罢了,只是门口看着有些……不好,或许房间干净些。”
他们二人进到大堂,用谢南洲的名字一问,掌柜立刻眉开眼笑道:“是的,那位客官一来就定了三间房,可真是个爽快人。”
“三间?”
纪瑾年都想着今夜又要三人挤一间了,谁知突然给他来了这麽大个惊喜。
谢南洲这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麽,做事奇奇怪怪的,没有逻辑。
而谢梓清听到这话,情绪显而易见地低落下去,“三间啊……”
那岂不是晚上不能挨着南洲睡了。
意识到自己想的是这个,谢梓清猛地惊醒,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
干嘛非要挨着谢南洲睡,怕黑的话,自己点一晚上烛火不也行!
于是二人各怀心事地上了楼,纪瑾年先把谢梓清送回房间,替他安排妥当了,又把买来的药给小二,让他给煎了,才回到自己房间收拾。
房间就一般般的布置,说不上多干净,就是个能住人的地方。
等了会,小二把煮好的药送来,谢梓清皱着眉趁热喝了,又在屋里坐了会,便出去到谢南洲的屋门前。
纠结多时,还是叩了叩门。
他忐忑地等着,其实见了面也不知道要说什麽,事实上也根本没有重要的事要说。
只是想告诉他自己已经喝了药,身体很快就会好了,想他别担心。
想到这里,谢梓清怅然摇摇头,失落地想,他大概也不会在意的吧。
他的南洲早不是先前那个会关心他,会在意他的人了。
从谢梓清第一次改变身份的时候,就已经不是了。
脑子里像团浆糊,越想越乱,也是在这时,他才蓦然惊觉屋子里许久未有回应,好似里面根本没人。
第 79 章
谢梓清疑惑之下,又敲了敲门,等待几息,依旧是无人应答。
这次实打实的确认了,谢南洲确实不在房中。
可他是去了哪儿?
在这麽个陌生的地方,随便乱跑怎麽行,万一要是遭遇点不测。
谢梓清越想心里越慌,彻底待不住了,两步并作一步快速沖下楼。
小二刚招呼完人,听到楼梯上的动静,擡头看去,见是刚才喝药的客官,忙迎上去问说:“客官,可是还有别的需要?”
“没……”话至一半,又想起什麽,谢梓清改口问道:“小二哥,你可有见到那位开了三间房的郎君,名叫谢南洲。”
说起这个,一般人可能是没太大印象的。
但他们这客栈实在地偏,不仅偏,还有些破落。
平日里别说客人,连只蝇子都少见,然今日店里突然来了位相貌极佳的郎君,又大手笔地订了三间客房,实在很难让人印象不深刻。
于是谢梓清刚问完,小二就点了点头,“见了的,他早在你们来之前就离开了,一直就没回来。”
那麽早就走了,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白羊城,他会有什麽事要做?
谢梓清毕竟不是谢南洲肚子里的蛔虫,无法猜中他的心思,与小二哥道谢一番后,还是出了门。
倒也没走远,就在客栈周围走了走,目光在长街上搜寻,期盼能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天色稍晚,凉风习习,吹在人身上,冻人得紧。
很快谢梓清便觉身上一阵冷一阵热,时而冻得哆嗦,时而又烧得发汗,十分不舒服。
被这反反複複的折磨一通,彻底迷糊了脑袋,忍不住咳嗽几下,再吞咽时,嗓子便跟含了刀片般剧痛难忍。
“怎麽好像病得更重了?”谢梓清意识不清地呢喃,再待不住,转身就往客馆走。
上楼梯的时候,身体已经摇摇晃晃,跟片欲坠的残叶似的,悬挂枝头,只等风一吹,就会飘摇落下。
拼着口气上了楼,可还没等站稳,一阵眩晕拍浪般袭来,打得谢梓清身体骤然失去平衡,一倒头向后跌去。
噗地轻响,倒势被拦下,谢梓清软倒的身体坠在个有力的臂弯上,得以幸免。
“你不在屋里躺着,怎麽还跑出来了?”
纪瑾年手臂一勾,将人环带回来,谢梓清捂着眩晕的额头,一阵轻喘,“大人不在,我想着出去找找。”
“谢南洲?”
纪瑾年看他面色不好,一时就也没放开手,隔着薄薄的衣服摸到他发烫的身体,惊了下,飞快擡手去碰他额头,“这麽烫!”
“快回屋,我再去给你煮碗药来!”
谢梓清被他火急火燎地拐带回屋,顺势在床上躺下,盖在身上的被褥不算厚实,还有股子怪味。
但谢梓清病得厉害,管不得那麽多,躺着躺着意识和视线就都迷糊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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