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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谢梓清目露疑惑,凭他的了解,赌石一般赌得都是玉。

将石头切开,可能会开出宝玉之类的。

开出金子实在是闻所未闻。

因着这个插曲,走在前头的谢南洲同时停下脚步,却不上前替他解围,就跟个陌生人一般,静静瞧着谢梓清被人纠缠。

摊贩热切解释,“对啊!郎君瞧我手上这块,形状饱满,颜色也好,里头指定有块大金子!”

谢梓清趁隙望了眼附近的小摊,发现清一色的,摆的基本都是石头,各式各样的,就像进了某个石头品鑒大会。

“所以,这街上卖的石头里都有可能有金子?”

摊贩立刻肯定了他的话,“对啊,郎君是外来人,可能不知道,城外有座漠山,是金矿,常有人在里面挖金子呢!不过……”他稍稍凑近了些,故弄玄虚似的低语道:“也不是谁都能进去的。”

“哦?”

免开金口的谢南洲听见这话总算有了动静,朝着小摊贩问道:“那这山都谁能进去?”

小摊贩眉梢一挑,半眯着眼,笑嘻嘻地摸着石头,自语道:“哎呦,我这宝贝石头,摸着就是能开出金子的,可惜啊,就是没人懂行!”

谢梓清眉头蹙起,听出他话中要钱的意味,正打算拉着谢南洲离这奸商远点,可眼一擡,谢南洲已在掏钱了。

“大……”意识到不可如此称呼,谢梓清立刻改口唤,“南洲,不可!”

谢南洲取钱的手一顿,接着掀起乌黑长睫,被风吹得眨动几许,墨黑的眼珠子同时在颤,像被吹乱的一池湖水,再保持不了一丝稳定,“你……”

然摊贩见了钱,两眼都亮了,知道那钱是给自己的,也不等人掏出来,立刻上前夺了。

反手将巴掌大的石头塞进谢南洲的手里,生怕他反悔似的,把钱迅速收入怀中,“多谢郎君,这里头定能开出金子。”

谢南洲回了神,深深看了眼对面的谢梓清,继而转过目光,看向摊贩,恢複往日淡漠的模样,“既然已经收了钱,可以说了吧。”

“可以可以!”

摊贩摸着胸口,这才倒豆子一般把知道的事全给抖了出来,“两位才来,肯定不知道。咱们这漠城,原本是靠与外域互商赚钱的。可前年吧,突然下了老大的雨,有个铁匠被困在漠山上,他的妻儿等雨停了去寻,很快在山脚发现了铁匠。

铁匠浑身都是泥,湿淋淋的,人还有意识,可就是奇奇怪怪的,嘴里一直嘟囔着‘金子’,问他别的,他又不说话,他妻儿急得不行,忙就要拉着他去看大夫。谁知道这一拉……”

摊贩故意拖长了话音,精明的鼠眼绕过跟前两人,钓人胃口般嘿嘿一笑,跟着猛然提高音量,“一堆金子混着石头从他的衣服里掉了出来!”

配合着抖手的动作,简直比茶馆里的说书先生还要精彩。

谢梓清抽动眉毛,已经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一听他这说辞熟练的,就知道他经常拿这事来骗外来人。

当即没了兴趣,这种突然变出金子的事,估摸着就是为了卖石头而编的。

只有一点,谢梓清实在想不通,这地方所有人都在卖石头,可既然有金矿,为何不去挖?

不过有人帮他问出了心中疑惑,“我想听的不是这些,我只想知道漠山的金矿如今究竟归谁所管。”

谢南洲声色迫人,像是在审问犯人一般。

第 83 章

摊贩阅人无数,自是有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

一看谢南洲脾气已有改变,也不敢再拖延了,言简意赅地把知道的全给说了出来。

“两位不知,咱们这漠城有个明家,祖上做的也是跟外面人互商的生意,几辈子积累下来,如今産业遍布漠城。

“自从那铁匠的事以后,明家就接手了漠山那块地方,在入山的地方设了围障不说,还雇了打手在山脚处看着,能进去的只有明家的人。”

谢梓清越听眉头蹙得越紧,深感不解,“这不对啊,如果能进去的只有明家的人,那你们摆摊卖的这些石头从何而来?”

摊贩没应声,眼皮子一遮,把眼里的秘密全给遮了去。

谢梓清自顾自猜测道:“所以你们卖的这些石头都是……假的,用来骗人的!”

“诶!”摊贩一听,急声反驳,“话不能乱讲,我这真的能开出黄金!我对天起誓!”话罢,跟着擡起三指,指天发誓,郑重非常。

说这话时,摊贩神情十足严肃,根本不像是在说谎。

但这就奇怪了,如果真像他话里说的那样,只有明家的人可以自由出入矿山,那麽又如何会有这麽多可能藏金的石头流入市中,并且还不见有明家的人出来阻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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