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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显然是大大的不该与异常。

只是再往下细想,思绪就像断开了的线,差着一段,接不上头绪。

在这静默的当口,谢南洲突然出了声,“这说明漠山并不像听起来那麽森严,又或者……”

他没再继续说下去,不禁引得谢梓清转眼看去,对上他淡漠似雪的眸光,却忽然读懂了什麽。

于是就对摊贩说:“我们知晓了,劳烦告知,我们还有别的事,就先走了。”

摊贩本想着他们会继续追问,谁知却听到了这话,顿时傻了眼,刚要挽留,人就已经消失了。

谢梓清拉着谢南洲一同走入条无人的小巷中,阴影兜头罩下,不等停下,他忽然感受到掌心的挣动,立刻知趣地放开了手。

“下次,不要随便碰我。”

谢梓清正缓着气,蓦然听到这硬冷的话,心头一颤。

适逢巷中刮起穿堂风,把人整个揉乱拧碎。

胸膛刺痛难言,像是被风刀给刺中了,谢梓清整理着袖摆,低低“嗯”了声,“放心,下次……”深深顿了下,话音更轻了,“以后都不会了……”

谢南洲拇指擦过被人握过的地方,残存的温度被凉风带离,唯有那记忆中的触感挥之不去,他听着那低弱的嗓音,经不住分去一眼。

看他垂着头,很是低落的模样,胸中情绪忽然多了几丝烦躁。

谢南洲只当是不喜人触碰所导致的,开口嘲道:“你倒是不笨,知晓有些话不能当着那小贩的面说。”

谢梓清扯出个干巴巴地笑,心里却是实打实的难过,还没从谢南洲刚才的话里走出来,低声道:“肯定的啊,我很了解大人的。”

却换得对面一记冷哼,似掺着嘲意,听入耳中,比冷风抽打在人身上还要痛。

他奚落着,“你也敢说了解我?”

照理说,谢梓清确实不该这麽说的,毕竟现在他于谢南洲而言,基本算是个陌生人。

仅仅相处了几日的同僚,可不就是陌生人吗?

谢梓清如此自嘲,心底深处却因他这句凉飕飕的话而生出股子逆反之意。

本还是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的,借着这股子对抗的势头,谢梓清猛地擡起头,不退不让,眼神倔而亮,“我如果偏要说我就是了解大人呢?大人要如何?要用话继续刺我,还是要故意针对我,或者干脆就把我直接扔在这里,自生自灭!”

谢梓清越说声音越大,就像是在宣洩这几日的不满,如水入河,阻拦不得。

他沖动着,以为会得到谢南洲森然的冷脸,却见他唇角忽而一勾,露出个不明意味的笑。

是笑没错,谢梓清再三确认。

也是这时候,眼前罩下的黑影突然一动,谢梓清惊怔的双眼中映出他逐渐逼近的身影,像势在必得的猛兽朝着猎物走近,锋芒初露。

谢梓清不明他的意图,被逼得下意识往后倒退,直到后背猛然撞上个冷硬无比的东西。

是石墙。

谢梓清退无可退,紧贴在墙上,如同手无缚鸡之力的兔子等待一个必死的结果。

“你了解我?”

那人的声音如碎玉珠落,颗颗投在耳畔。

劲风卷带着他的呼吸,以及身上的冷香一起袭至,像是寒夜里的落梅轻擦过脸侧,留下暗香无数。

“要是足够了解,你就不会来了,即便那是……”

似有意无意,他故作停顿,而这剎那的静谧,令谢梓清的心跳声极剧放大,错杂得如密集的雨点,连呼吸都不由屏住,错开与他相接的目光,以免让自己变得更加异常。

然而他刚稳住不静的心绪,谢南洲的声音跟着响起,一如既往的凉人。

“晏怀谦的命令。”

谢梓清呼吸霎那停滞,瞳孔紧缩成针,几乎是在他说完话的下一秒就开了口,“我不是、不是晏—”怀谦派来的。

他说不下去,因为想起来自己确实就是晏怀谦的人,名义上是,在谢南洲眼里肯定也是。

可南洲是怎麽知道的,他又是什麽时候知道的?

谢南洲低垂眉眼,很近距离地瞧这个被他逼到墙角的人,或者说奸细。

随即附以一笑,抽身退开,迅速地像一片落英,“别怕,我不会杀你。从你进刑部,我就已经知晓了你的身份,不然也不会任由你跟在我身边。”

“那……”谢梓清急迫地要追过去,后背脱离石墙,腿弯却在发软,紧张害怕到站不稳。

“你想问我为什麽一直不拆穿你?”谢南洲目落巷外,不分给他一个眼神,“那是因为我发现你似乎并不想从我这里获取什麽,晏怀谦一定给了你任务,可你的所作所为却与之完全相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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