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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身后谢南洲站的位置很近,更想不到的是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谢梓清身上,就没转开过。

是以谢梓清一回头,目光就极为莽撞地撞了上去,变成很近距离的四目相对。

谢梓清脑袋完全僵了,余下的话全咽在了喉咙里,却被谢南洲閑閑接上,“既然听到了,那就走吧。”

他无事发生地转身离开,倒衬得谢梓清此时心中的无措很是奇怪,于是立刻整理了心情,拔步跟随上去。

二人一路回到客馆,彼时被派出去打听消息的纪瑾年早已归来,正一脸不满地堵在门前。

见了谢南洲,他立刻大吐心中怨气,“谢大人,谢侍郎,我自觉从未得罪过大人,怎麽大人却要故意针对我呢?”

谢南洲看都不看他,只在错身进屋时留下句,“此话怎讲?”

谢梓清紧随其后,瞧见纪瑾年放大震惊的瞳孔,像是在惊愕谢南洲还能问出这四个字,不由忍笑避开了眼。

“谢大人知不知道我今天在官府外被当成疑犯给抓了起来?!”纪瑾年气沖沖地踏进屋,不知是不是错觉,整个房间都好似在颤,因为他泼天的怒气。

谢南洲依旧没有太大的反应,落座后,还煞有心情地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呢?”

“然后!”

纪瑾年想说:你还有脸问然后!但奈于职权之差,这句话生生给憋了回去,忍得脸都涨红了,咬牙扯笑道:“然后我为了不暴露大人,我硬生生忍了,被他们关了几个时辰,终于给放出来了!”

话音落,谢梓清投去同情一眼,想不到他竟经历了这麽些不为人知的苦事。

“所以……”谢南洲慢掀眼皮,长而淩厉的风眸微眯,吐露出危险,慢声道:“你是什麽都没做到?”

“哐啷”!杯子骨碌碌在桌上晃了一圈。

纪瑾年斟茶的手僵在原地,瞪圆了眼,简直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种话来,失神的眸子里透出讶然,仿似在说:你还有没有人性!

谢梓清敏锐察觉到不对,在纪瑾年跳脚之前,先一步捋毛,哄道:“今日真是辛苦你了,吃饭了吗?不如叫小二来上点好菜……”

不等回话,他赶忙上前,拉着纪瑾年的胳膊就往外走,“你放心,走我的账,你想吃什麽就吃什麽。”

话音刚落,纪瑾年猛地站住脚,在谢梓清不解的注视下,突然展直双臂,环过他的身躯,将人拥了住。

“你—”

“谢梓清,我果然没看错你,还是你好。”话说完,纪瑾年飞快松开手,拔脚就往外面沖,“说好了啊,你请,几天没吃好了,这下我要大吃特吃!”

他们这几日舟车劳顿,又一路风霜的,到地方要吃东西也全被谢南洲以各种理由限制,说来说去就是没钱,美其名曰为朝廷省钱。

这可把纪瑾年给饿坏了,上路时他是没想到会这样,身上根本没带多少钱,故而一听谢梓清的话,怨气顿时全消了,只记得要去吃好吃的。

他乐滋滋地推门离开,谢梓清紧跟其后。

屋里霎时安静,谢南洲神情不动,兀自斟茶。

一声微响,烛火摇曳,恍惚瞬息,谢南洲的身边已是多了个人。

“大人。”

来人正是跟在谢南洲身边的暗卫,他低声禀报说:“纪瑾年的事已经查清,他在南京长大,十五岁时曾离开南京,去了趟汝宁,不过在回来的路上遭遇了山匪,差点丧命于此,这才被大理寺卿匆匆接回了顺天。”

“汝宁。”谢南洲淡啓双唇,眸光闪动间,似乎心中已有较量。

长指掐着玉杯不紧不慢地打转,他沉声吩咐,说:“明日照旧,将纪瑾年困在漠城。另外去明家找一个叫钱礼的少年,我要见他一面。”

第 86 章

等谢梓清安抚好纪瑾年再归来,就见谢南洲还跟走前一样,坐在桌旁,斟茶品茗。

漠城这地方虽说比白羊城要繁华一些,但到底偏僻,出品的茶亦是涩苦难言。

饶是什麽都不挑的谢梓清都很难饮下。

他想了想,一擡手,拦下了谢南洲要再饮的动作,触及他望来的冷淡目光,解释说:“这茶如此涩口,你竟也喝得下去。”

“解渴的东西而已,喝什麽都一样。”谢南洲语气满不在乎,不过倒没再端起茶盏,眼神有意无意瞥了一眼旋身坐下的人。

“话不能这麽说,这茶都有些冷了,喝了说不準要难受,总归你是大人,万一身体有恙,岂不是会让人担心。”

谢梓清心里想的却是自己会担心,都已经二十多的人了,怎麽还事事勉强自己,出来住得破些也就算了,连饮食进茶都如此不注意,万一遭了病,可如何是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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