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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子实愕然睁大双眼,瞳孔收缩剧烈,“我—”

“你是不知,矿场围杀朝廷命官。”

明子实身子开始发抖,眼珠子紧张地乱转,就快要跳出来。

“你是不知,与别人合谋,企图谋逆。”

“大人!”明子实伏倒在地,被这些话压塌了般,瑟瑟发抖道:“草民不敢!谋逆二字更是听都不敢听,求大人明察!”

谢南洲没理会他的话,五指虚握刀柄,任刀刃在他颈上来回晃动,之后猛一紧握,狠戾下刀,呼吸间在颈上划出血线,入肉几分,由此産生的刺痛令明子实疯狂意识到,这个人是真的有可能杀掉自己!

他不想死!

“大人!”

谢南洲刀上的力仍是不卸,似也懒得听他再说废话,继续使力,刀刃寸寸没入鲜血中,阵阵杀猪般的惨叫从明子实口中喊出,听得在场衆人都抖抖瑟瑟,心有畏惧。

“大人!我说!我说!饶我一命!”

淋漓鲜血倒映在谢南洲的眼里,染红了他眼底压不住的暴虐,“现在知道了?”

“知道了!”

谢南洲眸底煞气未消,眼梢漾起讥诮的笑,“最好想清楚了再开口,这刀再进一寸便能割断你的血管,到时即算是你想说,都没机会开口了。”

明子实面上冷汗布了满脸,淋了大雨般,紧张到语义不清,哆嗦着,“大大人,绝不欺瞒!绝不欺瞒!”

“那些事不是我想做的,是有人指使的,是他们逼我这麽做的!”

谢南洲没有应声,对这一消息没有任何的表态,似乎是知道他背后有人。

明子实为了悬在一线的性命,也不敢等。

“是二皇子晏怀谦!”

.

黄昏卷起橘色的光芒,道两侧摆起了各式各样的小摊。

谢梓清二人走上热闹的长街。

不知为何,纪瑾年对这些东西很是热衷,穿梭其中,浑然不知疲惫似的。

他很快掏钱买下两个糖人,回来递给谢梓清一个,是个龙的形状,好似腾飞于云间。

但谢梓清实在太累了,没工夫欣赏这些,就头咬下一口,甜丝丝的味道扩散,稍稍抚化了疲累的心。

“之前怎麽没发现你喜欢吃这个?”他咬着糖人,目无落点,随口问着。

“我一直很喜欢,只是你还不够了解我。”

谢梓清想了下,好像是这样的,他确实对纪瑾年了解不多,只知道他们从前在国子监的时候,互相认识,但那毕竟也不是他本人,而是原来的“谢梓清”,算不得数。

仔细想想,他连纪瑾年多大岁数,家住哪里都不知道。

思绪转了圈,再添上内心的愧疚,谢梓清便打算在今天跟纪瑾年重新认识一下,再怎麽说以后还要一起共事。

“那不如你给我讲讲。”

“讲什麽?”

谢梓清笑着转向他,挑眉道:“就讲讲你从小到大的事。”

“那可太多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讲得完。”

谢梓清忍不住笑了,对他的话感到费解,“今日讲不完,就明日呗。再说了,你哪有那麽多事要讲。你是大理寺卿的独子,从小荣华富贵伴身,都是幸福日子,肯定相去不大。”

“所以我说你还不够了解我。”纪瑾年声线里的笑意收敛了些,他擡眼环视吵闹的人群,提议道:“这里太吵了,我们往外面走走。”

两人逆着人流走,很快声音就弱了,人也少了,灯光暗淡下来,只剩两人并肩走着,影子被冷清月色拉得格外长。

“你方才问我为何爱吃这东西。”纪瑾年颠动手里仅咬了一口的糖人,月影笼罩下的侧颜格外认真。

“我少时走在街上,肚子饿得厉害,看什麽都想吃,可走着走着没了力气,只能靠着墙缓解。好巧不巧,我站那地方,旁边就是个卖糖人的小摊。

摊贩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他的摊前没什麽生意,也没人找他画糖人。他坐着发呆的时候,无意间看见了我,就问我想不想吃糖人。

我说想,他就立刻给我画了一只老虎,我饿急了,都没来得及仔细看,就往嘴里塞,把那人看得哈哈直乐,叫我慢些慢些,之后又赶紧给我重做了一个。

我这次不敢吃那麽快了,就拿着糖人认认真真地看,一边走一边看,结果因为没看路,跟人撞到了一处,糖人黏在他衣裳上,拿不下来了,他就喊我赔钱,还说要是不赔钱就打我。”

谢梓清听得认真,但纪瑾年突然就没了下文,引得他不由追问道:“然后呢?”

“没然后了。”

“怎会没有?”谢梓清激动道:“他说不赔钱就要打你,你怎麽解决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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