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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谢南洲之所以硬要安插右都御史进去,无非是因为他清楚,右都御史早年受朝党相争所害,被人诬陷入狱,在牢里被刑具折磨得去了半条命,受尽了苦楚。

后来还了清白出来,便开始大力主张废除酷刑,以防有冤之人没命为自己申冤。

更重要的是,圣上念及旧情,对他很是同情,凡他所参之人,必会认真考虑。

这是谢南洲晚归的原因,但夜风一吹,拨散了心间蒙着的怪异情绪,他对着眼前人呆怔的样子,突然就不想告诉他了。

有什麽意义呢?

摇尾乞怜一样。

“罢了。”他松开手,没再说什麽,提步离开。

谢梓清回望他的背影,逐渐隐于暗色中,仿佛被吞噬了般,更对他突然问出这样的话,感到很是迷茫不解。

次日,正好迎上休沐,百官们不用上朝,可以待在家中休憩。

纪文彦却是急得在府门口来回张望,直到看见辆精致的马车,脸色才缓和了些。

马车停稳在纪府门前,从上面走下来个中年男子,身着宫里的式样。

纪文彦赶忙迎了上去,激动中带着些迫切,“敢问公公,可是来传圣上旨意的?”

“嗯。”

谢府,谢梓清还在睡梦中,就被外面一叠声的骚乱给吵醒了。

“少爷!少爷!”

吕七慌张无措地推开门,直沖到谢梓清的床前。

彼时他刚撑起身子,人还迷糊着,一睁开眼便被吕七惊惶的模样给惊到了。

还来不及问,吕七便哆嗦着道:“不好了,少爷!咱家外面来了好些官兵,说是奉令来抓你的!”

第 102 章

“大人,大理寺那边来了消息,说是拿了谢梓清受审。”

谢南洲正在书房中整理漠山矿场的事,翻了没两页,上值的吏员急匆匆进了门来,说明此事。

却见他听了这话,就跟没听见一样,仍在翻阅手中册子,连头都不擡,“去回了大理寺,说本官已知晓。”

纪文彦听完小吏回禀的消息,也不由愣了下,“别的都没说?”

“对……原话就这样。”

纪文彦脸上的表情一丝丝崩坏,气愤地猛拍桌子,这简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连圣上都要敬自己三分,他一个刑部侍郎算个什麽东西!

“那个谢梓清人押来了吗?”

既然不能刺激到谢南洲,那他就拿这个杀人兇手洩愤!

“刚进牢房,大人现在要提审他吗?”

“就现在。”纪文彦咬着槽牙,“另外把咱们这最厉害的刑具都翻找出来。”

大理寺同刑部一样有专门的牢房用来看管犯人,以便于时刻提审。

谢梓清就被关在其中一间牢房中,因着纪文彦要来审问,看守的官吏们就将他带到了专用的刑讯室中,以镣铐锁住手脚,束缚在刑架上。

之后谢梓清就看着他们将一件件吓人的器具擡入,摆在他的身侧,刀剑滚针,样样齐全,像是把整个刑具库都给搬来了。

谢梓清摇头苦笑,倒觉得纪文彦实在过度看得起自己了,这些刑具在自己身上试个几样,可能这具身体便遭不住了。

纪文彦想要的不过是自己的命,他想要自己为他儿子偿命。

谢梓清自然可以满足他,死了一了百了,下次他还可以换个身份再来。

反正这具身体为谢南洲所厌,自己死了他也不会难过,总不至于再令他感到痛苦。

就是死前肯定得遭受点折磨,这是逃不过的。

希望不会太难熬,毕竟之前死的时候虽然痛苦,但还可以忍受,可这次就不一定了。

对方明摆着是个睚眦必报的狠人。

就在思虑这些的当口,纪文彦推门而入,屋中其他小吏见了他,立刻恭恭敬敬地行礼。

“免了。”

纪文彦直直走向被束缚的谢梓清,眼神淬了毒似的,兇恶又阴鸷,“我早说过,会让你付出代价,如今,你看看谁还能来救你!”

“你要是指望谢南洲能来帮你,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已经告诉他了,你在我手里,结果呢,他就只回一句知道了。你看,你在他手下办事又如何,到这关头,还不是说放弃就放弃!”

他越说情绪越激动,一把扯住了谢梓清的头发,抓到近前,恶狠狠地道:“区区一个刑部侍郎,敢跟我作对!简直是异想天开,我已经得了圣上旨意,圣上体恤我失子之痛,要我严惩兇手。”

“你说,我该如何收拾你?”

回给纪文彦的是谢梓清无畏的眼神,他忍着头皮被撕扯的剧痛,扯出个笑来,“纪大人做事果然不循律法,有何证据证明纪瑾年之死与我有关,再者圣上旨意是让你严惩兇手。我非兇手,纪大人如此对我,真不怕百官弹劾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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