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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话时,姜御史已将领路的官吏屏退,此刻说话倒也方便,不怕有人偷听。

太子?

谢梓清听了这话,面露疑惑,直言道:“下官并不认识太子殿下,不知御史为何有此一言?”

“那便怪了,昨日太子亲自去信,要我今日来大理寺从旁监管一起要案。”姜御史说着这话,也是不解。

但他并不纠结于此,总归行的是他该行之事,左不过得更加亲力亲为一些,“你可放心,大理寺蝇营狗茍之辈虽多,可老夫却是不怕!”

他哼出口气,气势巍然,“有我在此,他纪文彦自是不敢对你行私刑。”

然谢梓清却是只听进去了上半句话,竟是太子要帮自己,可怎会如此,明明自己跟太子并无任何交集。

突然灵犀一点,他想起昨夜谢南洲的异常反应,问出的奇怪问题。

“你可知,我为何这麽晚才归?”

强烈的直觉告诉谢梓清,这件事跟谢南洲有逃不脱的关系。

心跳停了一拍,之后猛地狂跳起来,他打断姜御史的自语,说话时全身都在不住哆嗦,“御史,可否求您件事?”

“何事?”

谢梓清攥紧手指,努力调整语言,“帮我给刑部的谢侍郎带句话。”

刑部,轿子刚落地的时候,姜御史来访的消息就已传遍了整个刑部。

刑部尚书早等在门前,看见人打帘出来,笑得一脸谄媚,“御史大驾,不胜惶恐。”

“不必。”姜御史擡手婉拒,“谢侍郎可在?”

怎麽又是来找他的?

刑部尚书暗暗腹诽,面上却是笑意盈盈,“在在,我带御史过去。”

到谢南洲院前的时候,他已从小吏口中听得通传,虽心起疑云,但还是出门相迎,恰在院前碰见。

姜御史将跟在身侧的刑部尚书请走,耳根清静了,才道:“谢梓清有话要老夫转告。”

“他言:消息源自同窗,人在漠洲。”

第 103 章

“消息源自同窗,人在漠洲。”

谢南洲坐在圈椅中,反複思度这句话。

谢梓清从狱中传递此话,消息一定关键,但这消息、同窗,又是与谁有关。

窗外光影漫散,透过窗棂,斜打在摊开的书册上,里面的内容正是相关漠山的后续处理。

漠山铁矿现下由皇家接手,明家子弟分别受审,不日获悉结果,再行定罪。

而牵连至深的二皇子仍被看管在府中,不过说是看管,实则幽禁。

此等丑闻,不可公之于衆,否则皇家颜面尽失。

所以纵使二皇子此举形同谋逆,景清帝仍旧未处严刑,为的就是保住皇家颜面。

另一方面,二皇子于此刻被幽禁,便等于失去了争夺皇位的资格,他出了局,太子之位稳固,只要不出大错,便可将皇位揽入怀中。

从前是两相抗衡的局面,此刻倒成了一家独大。

看似是太子获得了胜利,但谢南洲总觉得有何处不对。

去寻太子出手时,谢南洲曾直言问过此事,太子矢口否认,此事他并不知情,也想不到他的二弟会干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太子一向性情温厚,在此事上头一遭发了脾气,气恼谢南洲竟怀疑自己。

尤其在他都答应帮忙之后,居然背刺一刀,气动之下,差点将谢南洲轰出门去,好在最后关头,忍住了。

此事与太子无关,而唯一与此事有直接接触的明子实已死,明家其余人等都表示不知,这条线相当于完全断了。

谢南洲又重新找起新的疑点,最终目光落在了纪瑾年之死。

他的死过于奇怪,明明还未查到他头上,也无实证表明与其有关,他却在服毒后主动包揽罪责。

谢南洲今日本就在思虑这事,打算顺着纪瑾年这里再往下挖一挖,谁知就等来了谢梓清送来的消息。

而他在狱中能接触到的人只有纪文彦,以这人火爆易怒的性子,一定是被激怒之后,说了什麽不该说的,被谢梓清听到。

但他并不信任姜御史,所以将话说的十分隐晦,仅有参与过此事的谢南洲能听懂,或者说他相信自己可以明白。

思及此,谢南洲的心跳错乱了几拍,鼓动声巨大,几乎要沖破耳膜。

眼梢一震,所以他原来想说的是:“南洲,消息是从纪文彦的同窗传来的,他人就在漠洲,顺着此线,便可触碰到真正的幕后之人。”

恍然间,如堕烟雾,青年长身玉立,面容恬静淡和,仿似水月观音,声声亮在耳畔。

谢南洲怅然望着他的容颜,喉头微哽,仿佛心尖堵了什麽,不上不下,闷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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