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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说一遍?”谢梓清不可置信地看向纪文彦,无法相信他嘴里的话。
纪文彦一脸得意,“我说谢南洲已经被圣上发落,给下狱了!”
“哈哈哈哈,他猖狂至今,合该得到报应,果然天网恢恢,漏不掉他这个弑父的恶人。”他心情颇好,背着手晃来走去,时不时瞥一眼已经失魂的谢梓清。
“如何?看他还如何与我作对,又能怎麽用他那张嘴来为自己辩驳。哦,对了,我差点忘了,他一个囚犯,这事也轮不到他管了,怎麽为自己开解都没用!”
话罢,纪文彦狂笑离开,而谢梓清也被重新压回了牢中,他仍未能从那句话中回神。
谢南洲也被下狱了,所以他当真杀了那个人。
不,这不可能。
南洲虽看似冷血,但内心正直,绝无可能会做出此等杀人的事来,一定是有什麽误会,没有调查清楚。
他要等,等一个说法。
从未感觉狱中的日子有这麽漫长,自那日纪文彦来过后,隔了好几日,他都没有再来。
谢梓清心焦难熬,甚至还问起了看守的狱卒,希望他可以说说外面的消息。
但一个小小狱卒,如何能了解到如此大事,知道的顶多是些市井流言。
谢梓清等待无望,正当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得到谢南洲消息的时候,消失多日的纪文彦突然又出现了,更是连夜将谢梓清从牢中提出。
见到纪文彦时,他眉宇间飞舞得意,已有些飘飘然。
“哈哈哈哈,总算让我等到这一天了!”
他仰着脑袋,对天大笑,在昏黄灯火下,容颜近鬼,已近癫狂。
差役们将谢梓清绑在刑架上,就如第一次被审问时那样,谢梓清心头微寒,挣扎着,“纪文彦,你这是做什麽!难道你忘了姜御史的话!”
“姜御史?”纪文彦停了狂笑,歪着脑袋,拧眉似不解,“哪里还有什麽姜御史?”
他说完此话,眉宇舒展,仿佛想起了什麽,恍然道:“哦,你还不知道。”
锁链因他的挣动,脆响不休,“你把话说清楚!别绕圈子!”
“好啊,那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姜御史已经被罢黜了!没有人能来保你了!”纪文彦快步走近,逼到他眼前,恶狠狠地道:“就算是太子也不行,他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哪儿还能来管你!”
是发生了什麽?
外面到底怎麽了?
什麽消息都没得到的谢梓清甚至无从考证纪文彦的话,但见他如此猖獗,也知此话必真。
姜御史被罢黜,那确实无人能再来护自己。
以纪文彦的阴毒,今夜必定会极其难熬。
他阖上眼,认了命。
这个祸,是躲不过了。
纪文彦捉起前几日未能落下的鞭子,空抽一下,很快就再扬起来,一刻都等候不了,必须立刻见血。
这时,外面一叠声脚步袭来。
纪文彦开始还未听到,是门旁的差吏先听见了,思忖了瞬,硬着头皮提醒道:“大人,外面好像有人来了。”
“谁来也不行!今日我就要打!”
话音还未消散,门突然给人踹开,谢梓清转头看去。
纪文彦却不管不顾,一鞭子就要狠抽下去,他非要这个害死爱子的人吃上点苦头不可!
“嗖”!
一物空旋穿过整间屋子,精準击中纪文彦的腕子,剧痛袭来,他手上力气顿消,手指一松,鞭子和那物一同落了地。
竟是颗石子。
“奉二殿下之命,前来提谢梓清。”
来人披甲挂剑,面色威严,底气十足。
纪文彦捂着手腕,恨恨瞪视谢梓清。
一个两个,都来保他!
他提过口气,转过身,“圣上命我审理此案,他既是嫌犯,便是二皇子亲自来此,也不能将人带走。”
武将亮出手上的圣旨,“这也是圣上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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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理寺狱中出来,谢梓清便坐着马车,被人送到了二皇子府。
府门前已不像流言中那样有人把守,而是二皇子自己的侍卫。
他给人带着进府,沐洗梳整一番,方进入偏厅。
二皇子并不在内,也给了谢梓清能够好好喘口气的机会。
这一夜经历良多,实在令他不得不好好消化。
再者还不知南洲的情况如何,总忍不住要挂念。
等了会,门外响起太监的叫喝,“二殿下到!”
他敛手恭迎,看见精致华丽的衣摆从自己眼前走过。
“免了吧。”又是一贯的懒散语调。
晏怀谦慢挑眼梢,“在狱中多日,倒是不见你身上有伤。”
“臣本也无罪。”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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