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页(1 / 1)

加入书签

('

晏怀谦勾了唇,笑他的倔强,“前几日我遭圣上幽禁,腾不出手救你,故晚了些日子。”

其实二皇子会出手,已经令谢梓清感到十分意外,他本以为自己在二皇子眼中已毫无作用。

“多谢殿下。”

“不必。”晏怀谦支起额,目光幽幽,坦然道:“我救你,并非为了你。听闻你在狱中时,有人为了你特地找太子出手,你可知那人是谁?”

谢梓清喉间吞动,涩声道:“臣……不知。”

“也是,那本王来告诉你,那个人是谁。”

谢梓清心如乱麻,血液都狂躁难安,即便他早已猜到答案,可这跟亲耳听到事实的感觉,还是不同。

晏怀谦攒起个笑,深深道:“是谢南洲。”

“想不到最不被看好的那个人,反而是最能耐的人。竟能让那样一个冷血无情的人肯放下脸面,为你求情。哎呀,那我可不得把你赶快救出来,省得到时候你死在狱中,再无人能帮我。”

谢梓清极力平息内心的跌宕,“殿下说笑。”

晏怀谦眯起眸,唇角扬着,却莫名森寒,“在正事上,本王从不与人说笑。”

“眼下太子惹了圣上不喜,谢南洲又因为弑父被下狱,给发配到了最南边的角州,太子自顾不暇,没有搭救的意思,便正是我出手招揽的好机会,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从二皇子府离开时夜色已深,谢梓清身心俱疲,坐在马车上,靠着厢壁,消化这一晚听来的消息。

原来就在谢南洲被下狱后不久,民间流言顿时四起。

流传最多的就是有关太子的事情,夸赞他的仁慈温煦,说若是他当上皇帝必是仁君。

这种消息愈演愈烈,最终因从汝州发现的奇石,而彻底达到顶峰。

汝州为了抗旱,试图挖水渠,引大湖中的水到农田,可挖着挖着,便有人在块农田中,挖出了块小臂高的石头。

这本没什麽,但当时突然下了雨,雨水一沖,沖掉了上面的泥,露出本色,发现这块石头是朱红为底,又被墨色侵染,最重要的是上面还刻了字。

写着:天下之主长生。

这是多吉利的话,就有人将此石快马加鞭呈与景清帝,然他看见石上之语的瞬间,登时变了脸色,将奇石扔在地上,又将送来此石的人就地诛杀。

后来才知道,太子殿下的小字就叫长生。

天子地位被撼动,无论是谣传还是事实,都会遭到怀疑。

太子便因此被景清帝斥责,进而发现他私自安排姜御史到大理寺卿的事,更是震怒非常,一气之下罢了姜御史的官,又将谢南洲流放。

得益的人最后成了二皇子,可以不必再被幽禁,但仍未洗脱私炼兵器的嫌疑。

在晏怀谦眼里,弑父并不是大罪,以谢南洲的才华必能重回顺天,所以他需要谢南洲这样的人才。

而谢梓清便是他觉得唯一能撬动谢南洲的工具,才会将其从大狱中救出。

然谢南洲现在已经前往角州,故谢梓清要做的就是,“去角州。”

第 105 章

前往角州,路上不可避免要经过中州。

就像是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他在那里遇见谢南洲,之后彼此人生就开始不停産生交集。

眼下他也是为了救他而去。

称得上奇妙。

谢梓清一骑快马出了顺天,黄沙漫漫,他眼神坚定,心系前路之人。

二皇子本是打算让他坐马车前往,但谢梓清心焦难当,毕竟谢南洲已走了两日多,若是坐马车,路上少不了耽搁,他只想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他。

于是婉言拒绝,单人单马,纵身离开。

谢南洲被流放去南洲,路上只能走着,且有专人看守。

谢梓清想着虽晚了两日,但以人的脚程走两日一定走得不远,他只要骑得快一些,总能赶上。

可当他骑了整整一日一夜,仍未在官道和驿馆中看到人的时候,不由起疑。

以快马的速度,不可能赶不上他们两腿走着的速度,应在中州之前就碰上了才对。

可直到进了中州地界,谢梓清仍未发现谢南洲的身影。

赶了太久的路,他自己先不提,马儿已经累得受不了了,呼哧呼哧打着响鼻,表示不满和疲惫。

谢梓清就这一匹马,不能看着它累死,于是就到中州城中稍作停留,打算休息一夜再赶路。

随意找了间客馆住下,没住驿馆的原因也是因为他想在中州城中找一找人。

毕竟这里与他们从前所生活的汝州相距不远,或许谢南洲会跟狱卒提出想要到这里转上一转。

收拾好出客馆的时候,天色已暗,但街上仍旧热闹非凡,灯笼高挂,人群熙攘。 ', ' ')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