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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河清擡手止住将士再次搭弓的动作,叹道:“爹不愿看到你我手足相残,他知你心思,又怎会不留后手。若你肯安分守己地进宫,便不会有事,可以到江南就藩。”

晏怀谦失魂落魄,“江南?江南……哈哈哈哈哈……”

突然的狂笑声吓坏了衆人,细看他脸上却是落下两行泪来,“他以为这就是对我好了,那怎麽不把我最想要的给我!”

有了早就埋伏在皇宫中的京军,晏怀谦手下的军队很快溃不成军,全数被俘,而晏怀谦本人也被看押在二皇子府上,等候发落。

与此同时,鞑靼败退的消息传回,景清帝在完成终身夙愿的同时薨逝于白马川。

太子在悲痛中登基,迎先皇遗体回国,处理国丧之事。

举国上下皆悲戚万分,不论日夜都能听到百姓的哭声。

谢南洲无心关注这些,只一心期盼谢梓清能够苏醒。

他不懂,为何明明身体无恙,却一直不醒。

在守候的期间,他将二人间的过往悉数想了一遍,从初见、敌对、合作再到动心生情,谢南洲忽然发现,他似乎很早就已经动了情。

只不过那时以为是自己不正常,不肯承认罢了。

之后回忆在漠洲回程路上遭遇刺杀时戛然而止,他怎麽也想不起来那几天的事情,记忆出现了空缺,事后谢梓清遮遮掩掩,异常不已的表现却在脑海中愈发清晰。

谢南洲直觉这段记忆非常重要,似乎只要能找到,也就能够唤醒谢梓清。

于是他向新天子请休,天子已从别人处了解一二,知晓他近来在做什麽,惊异之下,却也很快理解了,便準允了他的请求。

于是谢南洲再次前往漠洲,因担心旁人照顾不好谢梓清,便专门买了辆更大的马车,可以让人完全躺在里面,不会被惊扰。

前往漠洲的路实在很远,谢南洲时时注意谢梓清的情况,偶尔也会忍不住猜想他是不是在故意装睡。

每每有此念头,他便控制不住地伸出手,用两指捏住他的鼻子,等待须臾,下面的双唇就会因为窒息而微微分开,就好像他是有意识的,只是睁不开眼。

谢南洲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松开手后,凑过身垂头吻上,他想用此方法或许能换得谢梓清愤而苏醒,扇自己一巴掌,亦或是瞪着眼怒骂自己。

什麽都可以,只要他能醒过来。

可惜无论亲吻多久,身下的人都没有任何反应。

谢南洲最后也只得苦苦叹气,用指腹揩去他唇上的水渍,自嘲一笑,“你若知道,定会生气我所做之事。往日总是我对你冷言冷语,今日我自己倒是得尝了。”

到漠洲附近,天气苦寒,京城只是落叶,这里却已经开始飘雪了。

谢南洲特地买了冬衣冬裘给谢梓清换上,将他捂得严严实实,没有一丝露在外面,却仍觉得不够,又买了捂手的手炉,看得赶车的心腹都忍不住豔羡。

主子何时对人这麽好过,还如此体贴。

不过羡慕归羡慕,该办的事还得办,心腹按着记忆,将车往找到二人的村口处赶,但村路狭窄,马车过不去。

谢南洲只好下车,将人抱在怀里,戴好了兜帽,不让他被风雪沾染到。

心腹撑伞在旁,迎着漫天飞雪,一步步陪着身边人往村口走。

不知走了多久,一片雪茫中突然出现了个小黑点,慢慢走近。

谢南洲心思全在怀中人的身上,生怕他会着凉,时不时就要重新拽一拽斗篷,根本没在意这人。

心腹倒是看见了迎面走来的人,是个少年,穿着厚实的棉衣,头戴斗笠,背着个竹筐。

不过他也没在意这陌路人。

几人错身时,少年下意识偏头看了眼,谢南洲也在此时擡起脸,望向远方,露出了清俊的面容。

少年眉宇微皱,愕然怔住,讶声喊道:“南洲哥哥!”

第 115 章

听此称呼,谢南洲微拧眉心,定神打量这少年面容几息,确定从未见过,“你是?”

小亦才更懵,怎麽出去一圈,没几天就不认识自己了,“我是小亦啊。”说着仰高了脸,方便他辨认。

小亦随后望了望谢南洲的身侧,又环顾左右,疑惑道:“梓清哥哥没来吗?”

梓清哥哥。

谢南洲眉头收得更紧,果然他缺少了一段很重要的记忆,记忆的源头就在这个村子里,而这个少年便是突破口。

小亦见他不说话,继而观他神情,敏锐地发现了丝不对,那就是眼神,不再像失忆时那样空茫虚无了。

立刻惊喜道:“哥哥你恢複记忆了!”

谢南洲抓住这句话的重点,“我之前失忆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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