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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小亦虽不懂他为何这样问,但还是照实答了,“那会梓清哥哥可着急了,每日都帮爷爷处理药草,翻医书,就想找到能治愈你失忆的方法。”
果然,一切便如谢南洲设想的那样,在这里不仅失去了记忆,还很重要。
思及此,乌睫下遮,瞧一眼怀中的人,暗自叹息,为何一定要瞒着自己,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麽?
谢南洲决心要在此寻回记忆。
“所以梓清哥哥来了吗?”小亦转动目光,充满希冀。
谢南洲慢道:“他来了,我怀中抱着的就是。”
“啊?”小亦眼神愕然,下意识凑上去,将脸都快怼到怀中人的身上,“哥哥因何如此?”
谢南洲不着痕迹地退开,声色冷淡,“他正睡着,莫吵他。”
睡了?小亦不懂这寒天冻地的,哥哥如何睡得着,却也乖巧地没有再执意要看人,“好吧,那我不吵哥哥。”
这时雪大了不少,飘悠悠地从四面八方卷来,谢南洲怕怀中的人冻着,就跟小亦提出希望可以去他家里坐一坐。
小亦自然十分乐意,本来他出来也只是想下山买些东西,不过这事并不很着急,他可以将人送回家,再出来买。
回到家门前,小亦心下激动,忍不住高喊了声,“爷爷,您看谁来了!”
木伯从屋里蹒跚走出,嘴里嘟嘟囔囔,“小崽子又随便往家带人,没个清静。”
刚走到门口,谢南洲一行人也进到了院中。
木伯掀起眼皮,视线隔着风雪,仍是一眼就看清了院中立着的人,不禁愣了愣神,挤着双眸探头细看,瞳孔微缩,赫然惊着了,“这是……”
小亦两三步蹦到他身侧,欢悦道:“爷爷,是梓清哥哥他们没错!”
谢南洲抱着人上前,敛下眼睫,“叨扰了。”
木伯双唇抖动,眼底翻涌起重重波涛,似有百种情绪,千言万语,最后却是背过身,冷冷一哼,“想不到你们二人还真的又回来了,怎麽着,是赖上我们爷孙,不打算走了?”
“你!”心腹听不下去,皱眉欲上前叱责,被谢南洲一个眼神压制,责令他先行离开,“你去漠城等着。”
心腹不得已,只好应下,转身离开。
谢南洲接着对门前的一老一少道:“可能需要借住几日,还望海涵。”
谢南洲礼数周到,让人挑不出错,小亦听着瘪了嘴,“哥哥,你怎麽变这麽客气了?都不像你了。”
木伯听见此话,更是掐紧了掌心,想回头,到底是没有,重重一叹气,先行进了屋。
小亦见状走上前,小声对谢南洲道:“爷爷说的这些话都是反话,他只是太想你们了,又不懂如何表达,其实是希望你们可以多留些时日。”
谢南洲眼波流转,感受着爷孙俩散发出的暖意和善意,不禁动容,“我明白。”
进到屋里,谢南洲在小亦的指引下,将怀中的谢梓清放到床上,为他盖好被衾。
木伯虽未说话,可眼神时不时地注意着那边,直到他二人转过身,才转开了目光,端起茶碗,一饮而尽。
“哥哥,你的记忆恢複了,为何却好像跟我们疏远了?”小亦拉着他在炉子旁坐下,托腮望着他很是不解。
谢南洲沉默须臾,终是道出了实情。
“所以你都忘了!”小亦惊得睁圆了双目,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在这里发生的事情你都忘了!”
“小亦。”木伯呵责他一声,“你声音那麽大做什麽,震得人耳朵都要聋了。”
小亦嘟嘴,“爷爷,南洲哥哥都不认识我们了,那梓清哥哥……”
他突然想到还在睡觉的谢梓清,灵犀一点,发觉有哪里不太对劲,立刻看向谢南洲,“梓清哥哥到底是……?”
“他已经昏迷了七日,不少郎中来看过,可都说他并无病症。”
“怎麽会这样!爷爷,你快看看。”小亦着急地站起身,扶起老人往床畔去。
木伯搭脉细诊,随着时间流逝,脸色越来越差,白眉纠结到一处,看得人心不安。
谢南洲心髒微紧,希冀他可以看出点什麽,哪怕是什麽疑难杂症,只要有药可解便好。
好半响,木伯收回手,将谢梓清的腕子放回到被衾中,小亦急吼吼地问道:“爷爷,如何?梓清哥哥得的是什麽病?”
木伯起身后瞥了一眼旁边侍立的谢南洲,摇摇头,“他们说的都没错,他确实没病,只是睡着了。”
小亦无法相信,更理解不了,“睡觉?可一个人怎麽能睡七天都不醒?”
“又是这样。”谢南洲的心一点点沉寂,出言安慰他二人,也是给自己一些慰藉,“总会有醒来的一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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