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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鱼心头一咯噔,赶忙要松手,身后却响起马亮的声音:
“陛下,郡主此举便是已然做出选择,她愿意进宫,为我大夏朝的皇后!”
此时李彦茗亦反应过来,跟着跪下:
“陛下,马大人所言极是,郡主能进宫,实乃我大夏之福,请陛下不日下旨,立郡主为后!”
“请陛下下旨,立郡主为后!”
大半的朝臣‘呼啦啦’跪下去,只有王濂宁与极少数的几个人还站着,最后,也只得迫于形势、按下不甘跪了下去。
萧既笙冷冷瞧着红鱼按在自己手腕上那只手,一双异瞳平静得可怕。
红鱼赶忙松开手,一步步往后退。
她想,她怕是要彻底得罪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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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梅花树长得正好,一片绚烂,墙角几颗牡丹被沁了霜,有些发蔫,待得来年四月春日才能开花。
小丫头踢着毽子,那毽子飞得太高,险些落进牡丹盆里。
“你这小蹄子,要作死啊。”另一个丫头恰巧瞧见,过来拧她的耳朵。
“这牡丹可是从前陛下送给咱们娘子的,你一个不小心弄坏了,你的命是小,到时惹娘子伤心,事便大了。”
小丫头捂着心口,心有余悸,“多谢姐姐提醒。”
瞧见她手中端的没动几口的红烧鱼片、醋溜酸笋,又朝里头瞧了瞧,问:“娘子还是吃下饭?”
“可不是麽。”另一个丫头道:“自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个郡主,咱们娘子便吃不好睡不好,人都消瘦了一圈。”
“呸!什麽郡主,就是个低贱的村姑,前儿还在街上卖艺呢,今儿就成郡主娘娘了?也不知那群朝臣发了什麽疯,竟要陛下立她为后,陛下早将后位许诺给咱们娘子了,她算哪根葱,也来同娘子争?”
她骂的急了,声音不免高了些,被小姐妹捂住嘴巴:
“小声些,仔细娘子听见。”
“彩鹮,你们在说什麽?”从里间传来周芸书的声音,彩鹮连忙将托盘交到小丫头手上,掀帘进去。
只见周芸书正在窗下坐着摆弄熏香,也不知是不是心中有事,香灰洒落了还不知道。
“娘子。”她走上前去,“娘子不必忧心,陛下他不会食言的。”
周芸书的手一顿,叹口气说:“若是从前,我自是信他不会食言,可如今......我也不敢确定了。”
皇帝早不似几年前那样同她亲近,更何况还有那些大臣的逼迫。
她不确定结果最后会不会如她所愿。
彩鹮也沉默了,不知说什麽好,只能捡些好听的话宽慰她:
“陛下不是还没答应麽,娘子不必思虑太多。”
周芸书摇摇头,“我担心的不是这个,立皇后一事陛下可以用一个‘拖’字来解决,可另一件事怕是不成。”
彩鹮问:“什麽事?”
“那日那位郡主在殿上忽然被人射箭一事。”
彩鹮有些糊涂:“这事跟陛下要立谁为后有何关系?奴婢不懂。”
她不懂,周芸书却是忧心忡忡,她太了解她的那位公公,这样大胆灭九族的事,若是旁人做的也就罢了,若是他......
正想着,外边丫头在外头喊:
“娘子,老爷叫人传话来,说要见您。”
周芸书心中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待她来到前厅,瞧见王濂宁一把鼻子一把眼泪地跪在她面前,登时心不住往下沉。
她也跪下,“公爹这是做什麽,没得折煞儿媳。”
王濂宁此时已然顾不上脸面,上来就要拉周芸书的手,被她躲开。
王濂宁也不敢恼,仍旧跪在那里哭求:
“好孩子,这回公爹犯下弥天大错,你可得救我!”
周芸书越听,脸色越是发冷,指尖慢慢泛白。
“我都是为了你啊,孩子。”王濂宁哭诉道:“那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贱人要抢你的后位,我岂能不杀了她,只不过就是没选好地方而已。”
“芸书,你也想杀了她的,对吧,你也想,我帮你做出来了,你也得感谢我才是,是不是?这回,你定然也能像以前一样救我的,对吧?锦衣卫一会儿就来了,你,你跟陛下说说,啊?”
从前,他惹了事,她都会求陛下解决的,这次也一定会。
周芸书只觉得整个人如坠冰窖,冷得打颤。
果然,果然。
这样的蠢事除了他,谁还做得出来?
半晌,她如同被抽干了力气,站起身,看着在她面前痛哭流涕的公爹,猛地扇了他一巴掌。
“你又误我!”
她的后位,她的前程,没了,全没了。
未几,她捂着脸,坐在一旁椅子上,伏案痛哭,半晌,她似是哭累了,擡起脸来,看着还站在那里的王濂宁,拿帕子抹干了眼泪,起身出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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