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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桃点头:“她是挺可怜的,也是高官之女,她父亲尹大人当年多风光,早几年也没了,她还跟宋公子有着婚约呢,可惜宋公子......哎......”
她长长叹一口气。
红鱼越听越迷糊,宋公子?谁?
香桃左顾右盼,瞧见没人才对红鱼小声道:“就是陛下跟前的红人,宋淳一,宋公公,他父亲宋太傅当初可是陛下最倚重的臣子,可惜却犯了事儿,连累宋公公进宫做了太监。”
红鱼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了。
嘉城帝的两个重臣,宋濂和尹公明都没了。
她以为是两人年事已高,辞官归隐去了,可如今听香桃之言,全然不是如此。
宋濂犯了事,他儿子宋淳一进宫做了太监,而尹公明女儿进宫做了先帝的皇妃,他自己也没了性命。
按时间推算,也就是那个时候,青溪被嘉城帝弄到了上京来。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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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淳一安静地在明厅里给萧既笙沏茶,萧既笙端起茶盅,在鼻下闻了闻,半晌,轻声道:
“你的茶快沏得跟老师一样好。”
宋淳一垂眼:“奴婢的手艺怎能跟家父比?陛下不嫌弃便是。”
说起宋濂,两人都是一阵沉默。
萧既笙垂眼,他的治国方略大多都是从老师那里学来的,那几年,他的本事长得飞快,父皇和宋太傅、尹大人都很满意,当然,那几年也是他记忆最混乱的时候。
那时候他时常感到恶心头痛,记忆时而清晰时而混沌,还经常叫错人,记错东西,直到后来日子渐渐长了,情况才好起来。
当年那场病当真是严重,即便他对此已经没有多少印象。
说起病,他又想起栖霞宫里那个女人来,自她进宫,好似已经病了几场,也不知上回的腿伤有没有彻底好。
然而想到昨日她写在他手心的那个‘马’字,他眸色又开始发沉。
他想她做什麽,这种想把手伸到前朝的蠢女人不值得他多花心思。
“陛下,娘子醒了。”彩鹮掀帘出来,开口提醒。
萧既笙闭了闭眼,未几,终于将红鱼的身影从脑海中彻底抹去,起身擡脚进去。
察觉(虐)
周芸书在萧既笙带人来时便醒了, 但一直没出去,也没叫底下人作声,只叫彩鹮出去说, 她昨日游湖太累,早已睡下。
彩鹮觉得这样不太好:“娘子, 若是陛下生气了......”
在她看来, 陛下深夜来访, 娘子自然要感恩戴德,小心谨慎起身迎接才是,怎能让陛下吃起闭门羹?
然而周芸书却另有考量。
她就是要让萧既笙等, 进而窥探一下他对自己的真实态度。
这样撒娇卖乖、无所顾忌的情人间的亲密之举,早几年她也不是没有过, 可今时不同往日,那时两人间无话不说, 彼此极是亲近, 可如今她越发摸不透他心思, 总觉得他离自己越来越远。
上次在宫中,他同贵妃之间那若有似无的暗流涌动,更是加重了她的心焦。
彩鹮只以为是她害怕萧既笙变心的缘故,可周芸书却知道不是,皇帝有三宫六院本就是平常事,只要他能一直对她好,将皇后的位置留给自己, 她即便伤心,但也不会太在意。
她在意的是皇帝这个人,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他有什麽东西不一样了, 从前,她只以为是简单的性情变化而已,人长大了,自然会同从前有所不同,可这几回相处下来,她却觉得并非如此。
她心中的异样来自于他整个人,很多时候两人待在一处,会有几个瞬间叫她觉得,她面对的不是原来那个萧既笙,而是另有其人。
这种想法属实太过荒谬,她只是在心里想了想,便被她压了下去。
她心中太乱,因此当听闻萧既笙雨夜从宫里特地来寻她时,她并未同往常一般开心,而是打算撂着他。
待到听闻他在前头明厅里等了半夜,天明还未离去时,心中那躁乱的心才稍稍平複。
他还是同从前一般爱重她,大约是她这些日子想多了。
周芸书理了理鬓发,从里间出去,在次间正撞上进来的萧既笙,她一脸惊讶摸样,先是行礼,然后道:“陛下怎麽来了?”
萧既笙扶她起来,瞧她气色不错,精气神瞧着也好,便道:
“昨夜打雷,朕不放心,所以过来瞧瞧。”
若是寻常,周芸书听见萧既笙这样关心自己,定然欣喜,可如今她心中本就有疑虑,听见这话,一颗心不由咯噔一下。
“打雷?”她微微扯起嘴角,笑问。
萧既笙点头,“你不是最怕雷声,昨夜睡得可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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