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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楼......

红鱼拿筷子的双手一顿,将碗筷放下,拿起手边灯烛往北边走去。

只见北边那堵墙最边上,赫然立着一扇小门。

红鱼擡手,轻轻一推,那门竟没被上锁,‘吱呀’一声,轻易被推开。

红鱼怔仲片刻,擡起灯烛往门外照去,一条漆黑的长廊赫然出现在眼前。

烛火不住晃动,四下里寂静无声,红鱼回头。

那两个宫人还没回来。

她转回头去,毅然擡脚往长廊那端走去,不过几十步的功夫,一扇一模一样的小门出现在眼前,而这扇小门,同样没有上锁。

红鱼擡起灯烛照过去,瞳孔微微收缩。

只见‘武楼’两个小字赫然被刻在门边的墙壁上,鲜豔夺目。

红鱼脚步顿住,手上灯烛就要拿不稳。

身后,从走廊那头隐隐传来脚步声响,红鱼定了定神,慢慢后退,随即快步转身离去。

门后,萧既笙一身漆黑长袍,如墨一般隐没在黑夜之中,微弱月光下,只那一双异瞳分外显眼。

门那边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消失无蹤,萧既笙方垂下眼帘,转身对宋淳一道:

“走吧。”

-

与此同时,城外一处庄子上,周芸书正轻手拿银簪拨弄快要熄灭的烛火。

见她如此镇定悠然,马亮与其余两人对视一眼,忙站起来讶然道:

“娘子,你方才所言,可是当真?”

那烛火终于重新明亮起来,照着周芸书一张如花似玉好面容,“方才诸位不是已经听见了麽,这位可是那巫医的徒弟,他师父当年备受先皇看重,他的话,你们不信?”

“不是不信。”此时,李彦茗起身说话,他一向与马亮不合,然而如今为了同一利益,也不得不同他拧成一股绳:

“只是这皇嗣之事,非同儿戏,娘子说当今陛下并非先皇血脉,这样的事,如何叫人信服?”

马亮:“说的是,若陛下不是先皇血脉,怎会生有异瞳?”

周芸书轻笑了下,这时从门外走出一带眼罩的小儿,她轻轻擡手,将小儿的眼罩摘下,屋内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他,他他......”

这孩子竟也是异瞳?

周芸书起身淡淡道:“谁说只有萧氏血脉才会生有异瞳,只要用药,普通人也能成,对吗?”

她转头,看向身后之人,那小巫医犹豫片刻,低声道:

“......是。”

闻言,马亮与李彦茗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一丝意外,然而在意外之后,漫上来的便是熊熊的野心,这两个老对手不用猜,便知对方想的是什麽,为防止被人瞧出,颇有默契地同时移开视线。

然而两人的动静,却终究被周芸书尽收眼底,她擡眼望向自己的公爹王濂宁,王濂宁立即起身添一把火:

“当今天子性情、摸样,哪里像先皇,况且当年北戎进犯,形势那样紧迫,先皇后母子怎可能还活着,不过是先皇为了稳固人心,叫人冒充的罢了。”

说罢,又叫一个人进来,那人自称是当年伺候先皇后的老人,言明当年先皇后和才会走路的世子早一起在逃亡路上死了。

王濂宁道:“这下两位信了吧。”

马亮与李彦茗交换了个眼神,齐齐站起身来。

马亮:“我大夏江山竟落入一个外人手中,决计不成!”

李彦茗也道:“马兄说得在理,此人冒充萧氏一族做上我朝皇位,必定没安好心,不想着同北边交好,弄得百姓战战兢兢,企图重新将他们拉入战火之中,此乃小人也。”

皇帝在朝堂上屡次驳斥掉两人的奏疏,早招致他们不满,前几日手下又有人禀明,二人与北戎的往来书信已经给落入皇帝手中,照此下去,他们早晚落得被砍头抄家的下场。

如今周芸书的这一出,恰好给了两人兴兵的借口,只要除掉他,他们便能继续安生活下去,至于皇帝是不是萧氏一族血脉,他们并不在乎。

只是......

两人瞧向周芸书,她马上就要成为皇后,却将他们叫来,鼓动他们推翻皇帝,不知打的什麽主意。

周芸书瞧出两人心中所想,擡手摸了摸身边那异瞳小儿的脑袋:

“做皇后,哪里有做太后来的舒坦?”

马亮与李彦茗齐齐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正是,正是。”

然而两人心中却不约而同想着,等除掉皇帝,这个女人也必不能留,面上却毕恭毕敬,甚至提前喊起了‘太后娘娘’。

“什麽时候动手?”

周芸书:“封后大典,如何?”

待送走马李二人,王濂宁才有些惴惴不安道:“芸书,你说的这个计划,能成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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