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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一脚力度极大,踢在那士兵心口上,一脚便将其踢飞数丈之远。
那士兵猛地呕出一口血来,眼中显出惊惧之色。
他瞧见萧既笙垂眼瞧了下红鱼手上的伤口,随即缓缓看向自己。
触碰到对方视线,士兵仿佛被扔到数九寒天之中,浑身开始打颤。
他咬着牙,对其余人喊:“上啊!”
然而话说出不到片刻,那些跟他一同拿刀的士兵便齐齐咽了气,有一个甚至插着刀摔到他腿上,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他牙齿打颤,如坠冰窖。
萧既笙将红鱼放下,替她理了理被雨水打乱的头发,说:
“吓着你了吧,待会儿记得闭上眼睛别看。”
随即走到那士兵面前,将压在他身上那人体内的刀抽出来,一把插进他的心口,然后转动手腕,狠狠碾动。
“伤她者,死。”
质问(虐男)
雨渐渐停歇, 天色阴暗,乌云蔽日,萧既笙的发丝沾了血, 在空中飞扬飘蕩。
再无人敢上前去。
马亮瞧见这一幕,不由暗自咬牙。
这人的功夫何时这样好了, 瞧这不要命的样子, 若要杀他, 可要废一番功夫,如此一来,时间必然要被拉长。
自古以来, 行逼宫之事,最忌用时过长, 时间一长,必生变故, 变故一生, 别说权倾朝野的希望会落空, 自己九族的性命多半也会保不住。
“弓箭手——!”
他话音刚落,便有士兵弯弓搭箭,瞬间,数十只箭矢齐刷刷对準萧既笙。
马亮冷笑道:“我劝你快快束手就擒,否则,休怪我不留情面,将你和那个贱人射成马蜂窝。”
萧既笙脚步一顿, 将红鱼重新抱起,擡眼冷冷看他。
马亮被这眼神所慑, 心头竟不自觉打了个突。
他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锦衣卫去哪里了?
按理说,宫中举行封后大典这样的大事, 锦衣卫合该在场,然而今日护卫皇帝安全的,只剩下了禁卫军,锦衣卫连个影子都不见。
李彦茗瞧见他愣神,蹙眉道:“马大人,怎麽了?”
“没什麽。”这个时候可不能在他跟前露出胆怯,马亮摇头,随即擡起手来。
雨丝淋淋漓漓,风将绣着龙纹的明黄伞盖吹得飒飒作响。
马亮右手利落往前一落,等着那个他从前日日跪拜的高大身影倒下。
然而过了半日,仍旧没有动静。
他以为是那些人没瞧见自己的命令,于是再次将手高高举起,做了同样的动作。
“弓箭手——!”
然而回答他的,是尸体倒下的声音,这些声音中,夹杂着几丝游离的呻吟之声。
马亮和李彦茗同时变了神色,齐齐往身后看去,随即煞白了脸。
“怎麽会.....怎麽会这样?马亮!”
李彦茗猛地揪住马亮的衣领,面容扭曲:
“你不是说你的人早打探好了,奉台大营早被调往云阳,抽不开身的吗?你告诉我,他们怎麽会出现在这里!?”
马亮哆嗦着嘴唇,望着自己带来的那些弓箭手倒下的尸身以及四周楼墙上出现的黑盔银甲的鹰翼军,瞳孔不自觉扩张。
怎麽回事?不是说徐文期的旧部在云阳发生兵变,奉台大营的鹰翼军早被调往云阳平叛了吗?不将实情公布出来,只是为了稳住上京局势......
“是,是王真这厮告诉我的,他成日跟在那皇帝身边,不可能有错!”
话一出口,马亮心中瞬间明白了什麽,猝然转头望向萧既笙。
是他,是他一早便设好了圈套,等着他们往里钻!
就在他怔愣之时,远远忽听有人高喊:
“马亮、李彦茗、王濂宁三人私藏北戎细作,臣不辱使命将细作捉拿在案,请陛下过目——!”
衆人齐齐转头,只见王玄正带着一帮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往这里快步赶来。
这话一出,不但马亮、李彦茗,便连一直站在丹陛上看戏的周芸书也变了脸色。
她望着那被锦衣卫压着的人,双手紧握,指尖陷进未长好的皮肉里。
那一瞬间,她好似明白了什麽。
她只以为自己是那织网的渔翁,却没成想,那条河里的鱼才是真正聪明之人,这一切都只是那人早早定好的圈套,只等着她自以为是地编好渔网,才好使劲摇动船身,叫她无知无觉中掉入河中。
她掀起眼帘,望向站在尸山血海中的萧既笙。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计划,只是装作被她所惑的样子,一步步引她入套,从而叫她放松警惕,诱出一直藏匿在京的北戎细作。
当真是好心机,好手段。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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