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页(1 / 1)

加入书签

('

“哑巴?”

“是啊,不会说话,还比我们县令大好几岁,除了生的好些,瞧不出来有何特别之处,可我们县令就是喜欢的紧,偏要娶她。”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多了,店家赶忙收回话头,擡手,“官人请。”

未几,萧既笙回过头来,跟着他继续擡脚上楼。

......

红鱼从古琴店出来,擡头见日头升得高高的,晒得人睁不开眼,便到街边买了一副幂篱戴上,将自己从头到脚遮住。

严钰的那把琴旧了,本想替他买把新的,却碰见店家乱开价想要糊弄她,偏她口不能言,还不能同他们争辩。

红鱼轻叹口气,打算改日带着秦岩来杀价。

经过古琴店拐角,耳边似听得有人在喊,“飞琼,你别乱动。”

转过头时,却发现那里空无一物,红鱼疑心是自己在外头晒得久了,有了幻听之症,头有些发晕,红鱼赶忙跑到街边一家木头店,严钰正在那里等她。

“去哪里了?”严钰拿衣袖给她擦汗。

红鱼比划着什麽,严钰叹气道,“我那张琴还能用,咱们留着钱买别的。”

未婚夫妇一块来置办东西,那些木匠还是头一回见,惹得他们不住擡头偷偷瞧,感叹两人感情真好。

“姐姐,你瞧瞧,家里要添什麽?”严钰拉着她手往店里走。

红鱼想了想,比划着,“一张床和一张梳妆台。”

木匠道,“敢问娘子想要什麽样的架子床?”

“不是架子床。”红鱼摇头,比划,“要拔步床。”

她不喜欢床顶有架子。

严钰将红鱼的意思说给木匠听,木匠们先是四目相对,随即很快点头道,“好,好,听娘子的。”

待付了定金,两人一起出来,此时日头已经开始西沉,热气却还未全然散去,严钰对着红鱼道,“姐姐,咱们去酒楼吃冰镇小园子。”

红鱼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点头。

谁知两人在酒楼刚坐下,便有小二捧着一把琴匣过来,说是有位官人送给他们的新婚贺礼。

单看琴匣,便知是难得的上品。

严钰当即断定,“是关大哥!”

“他在何处?”

小二捧着琴匣道:“回大人,就在楼上的雅间。”

严钰心中一喜,忙拉着红鱼道,“姐姐,走,咱们去拜会拜会他。”

然而等两人到楼上,雅间里已经没了人,小二挠了挠脑袋,四处张望道,“方才还在的呀,去哪儿了......”

而此时的萧既笙,手中正拿着那张原本该躺在严钰家书桌上的请帖下楼,经过严钰和红鱼方才坐的桌子时,视线下意识投过去。

只见一顶幂篱正安静躺在一张椅子上,上头的轻纱垂落在地,像是连绵不断的烟雨,而它面前的桌上,摆放着冰镇小园子、樱桃奶酪和一碗冰糖皂角。

原来严钰的未婚妻也同他的鱼姑娘一样。

这样爱吃甜食。

发病(追妻)

离红鱼与严钰成亲的日子越发的近了。

盂兰盆会过后, 天气愈发热起来,在日头下走一遭,便能晒掉层皮, 渐渐的,也就没什麽人出门, 尤其晌午时分, 四周静得出奇, 只有树梢上趴着的夏蝉时不时叫唤两声,告诉世人这世上还有生命存在。

萧既笙散着头发坐在窗柩上,一条长腿垂落在屋外, 底下便是万丈深渊,日头出来, 雾气散去,长满植被的悬崖峭壁一览无余。

他目光垂头瞧着悬崖, 一管裂得不成样子的短萧被他静静握在手心, 不知在瞧什麽。

宋淳一端了切好的瓜进来, 瞧见他这幅模样,心中不由一咯噔。

自从来到江南,萧既笙虽说夜里仍睡不好觉,但相比从前时不时拿刀子割伤自己的情形已然好上千百倍,至少他不会再无缘无故弄伤自己,甚至会主动同他开口玩笑。

他已经像是个正常人。

然而自从前些时候回到成安县,偶遇严大人同他未婚娘子开始, 萧既笙便又开始沉默寡言起来,时不时的就坐着发呆。

方才他出去时, 萧既笙还好好坐在榻上,一眨眼的功夫, 人已经到了窗柩上,半个身子都探出窗外,仿佛下一刻山间的风吹得大一些,就能将他整个人吹进崖底。

而这还不足以让宋淳一变脸色,真正让他心头一震的,是萧既笙手中那根久不出现的短萧。

这萧因从前的事裂得不成样子,是宫中巧匠用了无数日夜才勉强修複,可即便巧匠们用了无数法子,也只能将它模样表面複原,实际上已经不能用了,别说吹奏,便是动作大些,都有可能重新将它弄碎。

因此萧既笙特意拿了匣子装起来,搁在自己床头枕边,寻常不拿出来,今日不知怎得,竟叫它重见天日。 ', ' ')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