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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对萧既笙主动关怀询问:“关大哥没事吧,我家里有备下的药酒。”
萧既笙瞧见两人在他面前旁若无人交流的模样,双手暗自握紧。
她的意思,他要花费好长时间才能瞧懂,而严钰,只需片刻便能明白,这样的亲密,着实好一对互通心意的般配鸳鸯。
他脑海中又浮现出那晚的画面。
床帐不断轻颤,严钰覆在鱼姑娘身上,不住轻吻她,两人像两条赤条条的鱼儿,不住交缠着互相抚慰嬉戏。
萧既笙手中的纱布‘撕拉’一声,被他扯断,声音在这寂静的午后,异常清晰。
未几,他神色如常地擡起头,对着严钰轻声道:“有劳了。”
“请。”严钰不疑有他,擡手,领着他到上房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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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上房外间,萧既笙隔着壁纱橱,静静望着严钰的身影在里头翻箱倒柜,听他口中说着:
“关大哥且稍坐,药酒有些难寻,我一会儿就出去。”
萧既笙眼底冷淡,嘴上却道:“大人不必着急。”
“去哪儿了......”严钰记得药酒就放在柜子上,怎麽不见?
一边寻着一边问:“关大哥,依你之见,拙荆的嗓子可能治好?”
萧既笙转头瞧窗下站着的那抹倩影,眸色微沉。
是怕他对严钰不利,所以专门来看着他的?
她从前对自己可有如此关心紧张过?
萧既笙又转头瞧向里间忙碌的严钰,唇角轻抿。
‘丈夫’。
这两个字确实是拴住鱼姑娘最好的法子。
“世上之事,只要对症下药,就没有治不好的病。”他轻声开口。
严钰在里间听到后,半晌后应答:“关兄说的是。”
他也知希望渺茫,因此对萧既笙略带笼统的回答并没有报太大希望。
这边萧既笙走到窗下,对着红鱼轻声道:“你不远跟我走,是不是因为他?”
红鱼却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出声给吓得心头一跳,她连忙隔着窗子瞥眼瞧了下壁纱橱,见里头并没动静,这才放下心来。
她擡手,示意萧既笙低声些,却惹得他蹙了眉:
“鱼姑娘怕他听到?”
自然,红鱼手指捏紧窗沿,她并不希望严钰搅合到她从前的那些事中去,没得为了她而担惊受怕。
她的意思,萧既笙自然瞧得明白,他心绪已然比方才平複许多,也不愿惹红鱼不快,当真放低了声音:
“没事,他是个好官,我暂且不会动他,而且......”
他掰开红鱼因为紧张按在窗沿上的手,细心地为她拨开掌心沾染的木屑。
“他很快就不再是鱼姑娘你的丈夫,你大可不必为他而忧心劳力。”
他什麽意思?
红鱼心头一跳,不由擡眼,却见他只是垂头拿衣袖为自己擦手,仿似怕她的手上沾染上一丝尘埃。
“姐姐——”从里屋传来严钰的声音,红鱼回过神来,猛地将手从萧既笙手心里抽出来,转身朝房门走去。
严钰从里间出来,对萧既笙带着歉意道:“那药酒应当放在了别处,劳烦关大哥再坐一会儿。”
当着他的面,萧既笙将那只握住红鱼手的手微微摩挲指尖,说出的话却十分善解人意。
“大人不急。”
严钰对他轻轻点头,随即朝门口红鱼身边走去,“姐姐可知药酒放在何处?”
红鱼点了头,并不看萧既笙,赶紧拉着严钰往外头西厢房去。
让他同萧既笙多待一刻,她就多一分的提心吊胆。
眼见着两人走远,萧既笙收回视线,一把掀开帘子往里间走去。
入目便是张梨花圆桌,成婚那日,他的鱼姑娘便是在这儿同严钰喝了交杯酒。
西边是一架衣柜,许是方才严钰进来寻东西的缘故,衣柜门还开着,能清楚瞧见里头男女的衣裳交叠搁在一处,最上面的,是一件大红色的抹胸,挂在柜门上,摇摇晃晃,半掉不掉。
萧既笙走过去,拿起那抹胸要搁回去,忽然想起那晚红鱼牵着严钰的手解开这件抹胸衣带的画面,手当即顿住。
衣柜对面是红鱼常用的梳妆台,上头被雕刻着各种花草,依旧是多年前她同自己谈婚事时的喜好。
梳妆台右边旁边临靠窗的地方是一张书桌,上面摆放着一株铜钱草,并笔墨纸砚,窗户一面用明瓦糊上,而另一面大概是因为如今是夏天的缘故,想要透气,是用纸糊的。
而梳妆台左边便是他们用来睡觉休息的床榻,上头没有架子,是红鱼喜欢的拔步床。
床外拢着青纱床帐,床榻上被褥整齐摆好,上头铺着竹席子。
整个屋子的摆设,同多年前红鱼同自己描述的她所想要的新房,一模一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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