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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今这新房的男主人不是他,而是另一个男人。

萧既笙轻脚踩在脚踏上,随即坐了上去。

他手指轻轻掠过上头的竹席,竹席冰凉,他的手覆上去,慢慢变成温热。

就像红鱼的肌肤。

忽然,萧既笙伸腿躺了上去。

大红抹胸覆盖在他脸上,眼前只是一片模糊的红,鼻尖上是一股天然的馨香。

他知道,那是她身体的味道。

这几日,他的鱼姑娘就是躺在他身下的这张席子上,同严钰做那等快活事。

夫妻,夫妻。

他们做那种事再合适不过。

他也同她做过夫妻,摸清过她身体里的每一寸,可她并不快活。

他如今可以好好待她,让她快活,可却再没有资格。

萧既笙一点点将大红抹胸从脸上拉下去,两只漆黑的眼睛望着房梁,一点点将手指收紧。

她会跟他走的。

只要把严钰从她丈夫的位置上踢掉,毕竟——

能让她快活的,不只严钰一个。

和离书(追妻)

严钰发现自己娘子这几日有些不对劲。

总是眼睛盯着一个方向发呆, 有时候还会一个人在廊下来回踱步,眉头微蹙,不知在想什麽。

他今晚回来的早, 特意没吭声,想给她个惊喜, 捂上她眼睛的那一刻, 却明显感觉到手掌下她眼睫不同寻常的颤动。

她猛地站起站起身来, 险些被矮凳扳倒,察觉到有人在扶自己,神色惊恐地转身, 瞧见是他,才明显松口气。

他猜测, 她大抵是被成婚当日山匪那一出给吓着了,早些时候没觉得什麽, 这几日醒过神来, 这才后怕起来。

说实话, 山匪一事确实蹊跷,那些人若无人指使,哪里就敢截县令夫人?幸好关姐姐聪明,这才侥幸逃过一劫。

他安慰红鱼:“背后之人,我已查清,会秉公办理,姐姐无需担忧。”

虽如此说, 但他单枪匹马,以他如今的势力, 也只能像上回一般惩治几个陈家的下人,想要彻底扳倒陈家, 也非一朝一夕之事。

而在那儿之前,他们这个家,仍旧处于危险之中。

若只是他自己便罢了,可他不能让关姐姐也跟着他担惊受怕。

或许,他是该给家里请些家丁打手了。

月上梢头,严钰躺在竹席上,从背后抱着红鱼给她扇风,同时在心里盘算着到哪里找些不惧陈家势力,又可靠的家丁。

冷不丁手碰到红鱼胸前的绵软,动作不免一顿。

夏日里本就穿得少,他这一碰,将红鱼穿在外头的无袖纱衣挑了个口子,露出里头的浅黄色抹胸,抹胸松松垮垮挂在红鱼身上,胸前那两团雪白在月光下盈盈如美玉做成的香瓜,分外显眼。

严钰只瞧了一眼便撇开视线,怕自己把持不住影响红鱼歇息,松开手,往床边退了些许,半边身子睡在床沿外,手上照旧给红鱼扇着扇子。

不到片刻,觉得手有些酸,调整了个姿势,手却摸到一条突兀的带子。

严钰微微起身,将那条带子从枕下拉出来,动作不由一顿。

是红鱼的那件大红抹胸。

他犹记得,这件抹胸被他几天前好好收拢在衣柜里,这几日红鱼也没穿这个,怎麽忽然跑到这儿来。

正怔仲间,却发觉腰间多了一只手臂,回头,却见红鱼已然醒了,迷蒙着一双眼凑过来。

“......姐姐。”红鱼不知是梦见了什麽,此时整个人如同一条鱼儿缠在严钰身上,方才被严钰碰到的浅黄抹胸被她来回一蹭开始往下掉,两人肌肤相贴。

本就新婚,严钰被她蹭得口干舌燥,只能吻她来解渴。

口腔里充满严钰的气息,红鱼内心的焦灼方才淡了少许,两只手臂挂在他身上,手轻抚他脑后。

严钰似乎很喜欢被她这样抚摸,口中发出一声似有若无的轻叹,想起那日和萧既笙在廊下听到的马嫂子同红鱼的谈话,耳根一热,咬着红鱼的唇,小声问:

“姐姐可想看避火图?”

红鱼微微喘息,迷迷糊糊间听到这话,轻轻摸了下严钰的耳朵。

严钰被她摸得浑身发热,松开她的唇,顺着肌肤往下,下巴碰上抹胸,忽想起手上的东西,于是问:

“姐姐不喜欢身上这件?我帮姐姐换回去。”

红鱼正神游天外,闻言下意识低头去瞧,便一眼瞥见严钰手上正拿着一件大红色抹胸,不免面露疑惑。

“这不是姐姐放在枕下的麽?”严钰轻声问。

窗外明月高悬,似有萧声隐约从外头传进来,钻入红鱼耳中。

红鱼身子忽地一僵,眼睛直直盯着严钰的手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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