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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不知红鱼的错觉,她总觉得萧既笙的吻并没有记忆中的那般缠.绵,反而多了一份决绝的味道。
印象中,他很少这样。
他......遇见什麽事了?是朝堂上的,还是同她有关的?
红鱼被他亲得脑袋混沌,一时什麽都分辨不出来,听见隔壁的婴儿啼哭,方反应过来,猛地推开男人,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黑暗中,那道巴掌声格外响亮,红鱼胸口不断起伏,能察觉到他喷在自己鼻尖的那股,能把人烧焦的温热。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终于,萧既笙缓缓起身,用大拇指擦掉她嘴角的银丝,将茶杯重新搁到她唇下。
“还喝麽。”
红鱼抢过茶杯一饮而尽。
她坐在床榻上,手捧着空空的茶杯,说,“往后,别再这样了。”
或许是听到她语气里带着的不满,萧既笙‘嗯’了一声,将茶杯收回来。
便是他想,往后大抵也没机会了。
他转身又倒了一杯水,递给红鱼,红鱼不要,他便坐在床榻边自己喝,舌尖还带着独属于她的馨香。
两人彼此坐得很近,可又像相隔很远。
“你眼睛到底怎麽了?”半晌,终于是红鱼忍不住开口。
萧既笙放下茶杯,指尖默默在杯沿边滑动,叹口气,像是在说一件极寻常的事。
“瞎了一只。”
他轻声道:“右眼。”
红鱼怔怔望着他,半晌没有反应。
萧既笙转过头,沖她微微一笑,“放心,跟你没关系。”
红鱼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什麽时候的事儿。”
萧既笙:“好几个月了,已经不疼了。”
“是.....你用来遮眼睛颜色的药出了问题?”
他是异瞳,这麽久出现在自己跟前都是黑瞳,自然是用了药的缘故。
“不是。”萧既笙笑了下,“回京路上碰到伙贼人,不小心被刀柄碰到了而已。”
红鱼攥紧手上的被褥。
他功夫这样厉害,周围又有那麽多锦衣卫护着,什麽样的贼人能伤到他?
可瞧他这样认真的模样,却又不似作假。
萧既笙见她一双瞳仁直直望着自己,搁下茶杯,两只手指一左一右提起她的嘴角。
“别这幅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死了呢。”
他轻声哄她,“鱼姑娘,笑一个。”
红鱼却半点笑不出来。
他那样喜欢装扮、注重仪容的一个人,竟瞎了一只眼睛,可想他心中有多痛苦。
可如今他却像没事儿人一样,在她面前说笑,逗她开心。
她神色认真,甚至不自觉带上一抹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心疼。
萧既笙渐渐收了笑意,望着她,静静与她对视,半晌,忽然道:“这是重逢这麽久,你头一回这麽看着我。”
就为她这一个眼神,他还有什麽不值得。
“鱼姑娘。”他轻轻开口,“等出了月子,再为我做一碗长寿面吧。”
-
红鱼自然说好,刚出月子,她便借着寺里的厨房,做了一碗长寿面给他。
和面,切葱,浇油,炒菜,添水......
开始还不熟练,后来渐渐找到感觉。
然而刚将面做好,那边便有人请了她出去,说是严钰差人送信给她。
她心里有些疑惑,官衙和家里都离大慈寺不远,严钰有什麽事自己过来或者托人带话给她便是,做什麽要写信?
虽如此作想,但还是将心打开,然而看到信上内容,她却是面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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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要吃饭,桌上自然不能只有一碗面,萧既笙一大早便亲自到集市上买了新鲜的菜蔬回来,想着给红鱼做几个菜,又到铺子里拿出早吩咐做的金项圈,打算送给红鱼孩子做满月礼物。
一路上,他坐在车辕上飞快往大慈寺赶,恨不得立即一个闪身到红鱼身边似的,街上行人瞧见,纷纷侧目让道。
到了寺里,萧既笙亲自去厨房做了饭菜,端到红鱼房间。
进去时,见她正静静坐在长凳上,面前摆着一碗长寿面,不禁柔了神色,过去亲自将所做的饭菜一一摆好。
“抱歉,为了做这些菜,有些晚了,你尝尝,瞧我的手艺可有生疏?”
红鱼不动,也不说话。
萧既笙出去,回来将金项圈交到她手上,“给孩子的,叫她戴着玩儿。”
红鱼静静握着那金项圈,看着他,半晌,将长寿面推到他座位上。
“吃饭吧。”
见她收下,萧既笙‘嗯’了一声,拿起筷子就要吃面,却忽然听她道:
“你是不是想杀严钰。”
萧既笙手一顿,不吭声,末了,缓缓擡头,“什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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