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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她抱到榻上,褪去她的衣衫,抱着她吻。

等到这一场彼此心知肚明,用来维系关系的床事结束,已经月上中天。

月光透过窗格洒向床榻上的两人,本应是一场朦胧美好的情.事,可红鱼和严钰却谁都没说话,赤着身体并排躺着,中间不过只有一寸距离,却像隔着一条银河,谁都没有跨过去。

渐渐地,红鱼体力不支,睡了过去,而严钰却只是望着她,不知在想些什麽。

月光不知何时已经消散,外头响起呼啸的风声。

要下雨了。

严钰给红鱼盖上被子,自己则背过身去,望着床幔上那两只交颈的鸳鸯,久久不曾闭眼。

-

日子就这样过去,转眼就到了七月,正是炎热的时候,严钰收到了朝廷的调令,升任他做户部侍郎。

钱氏知道后很是高兴,连忙收拾东西,等着举家迁往上京。

红鱼要帮她,被她阻止,“好好看着安和就是了,旁的事不用你操心。”

自从几个月前瞧见红鱼前往陈家园子里,钱氏对她便再不似从前亲近,不是这不满意,便是那不舒心,红鱼同她说话,她也是时常爱答不理。

索性,她并不是个黑心眼爱折磨人的婆婆,做的最多的也就是言语间阴阳红鱼两句,提醒她注意妇德,并不曾故意给她使绊子戕害她什麽。

红鱼知道,大抵是自己前些日子时常彻夜不归的事叫她知道了,让她误会自己红杏出墙,这才变了脸色。

想解释,但势必会牵扯出萧既笙,因此终究没有开口。

见她叹口气,答应自己一声离去,钱氏不免抿了唇。

她这个儿媳妇,从前那样好一个人,怎得如今成了这个样子,偏自己儿子还一副没事人样子,照样哄着她敬着她,一时间胸间像是被闷了一口浊气,不上不下。

到了晚间,听说她身体不适,严钰打帘子进她屋里来,行了礼。

“娘,孩儿找姐夫过来给您把把脉如何?”

钱氏说不用。

严钰出去,又端了一碗冰沙粥进来,搁在桌上,道:“这是姐姐特意给您做的,专门给您消暑,儿子都没这个待遇,您赶紧喝了吧。”

钱氏瞧见他这幅样子就来气,一把将团扇扔他怀里。

“姐姐姐姐,她都那样对你了,你还跟供佛似的供着她,我问你,她两个月怎麽不成日往外跑了?”

见钱氏还在纠结之前的事,严钰有些无奈。

“娘,我已经跟您说过很多遍了,她去陈家是有要事,不是您想的那样。”

钱氏:“我想的哪样儿?你也知道说出来不光彩?”

随即站起来,深吸一口气。

“好,你告诉我,究竟是什麽要事,让她成晚的不归家,除了她在那园子里藏了人还有什麽?”

见严钰还要张口,她打断她道,“你也不必反驳,我打听过了,那园子被查封以后,就只一个看门的汉子在里头守着,她除了去跟他私会,还能去干什麽?”

严钰不想自己母亲去打听这些,不免一惊,“娘,你打听这些做什麽quot

“我若不打听,现下还蒙在鼓里呢。”钱氏冷哼一声,没好气道:“你是不是个傻的,她从前跟先皇的那些事也就罢了,那是正经婚嫁,如今这回,算个什麽?你还替她瞒着......”

忽然想到一事,她忽然擡头,问,“不会是你亲自送她过去的吧?”

严钰抿了唇,“......偶尔。”

钱氏一下子就眼红了,猛地朝他背上拍了一掌。

“天爷啊,将来九泉之下你让我还有什麽脸去见你爹,我成日只管叫你读书,还真把你教成个书呆子了,那是你媳妇儿,你,你......”

说着就要晕过去。

严钰脸色一变,连忙扶着她,掐她人中。

“娘,当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儿。”

钱氏简直要哭晕过去,“......那你说,到底是个什麽样儿......”

严钰将她扶在榻上躺下,撩起袍子跪下。

“娘,儿子有一事瞒着您,望娘恕罪。”

钱氏连瞧也不瞧他一眼,直直望着房梁,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

严钰磕了个头,正色道:

“姐姐原是从前召宣王的血脉,召宣王平反后,朝廷封赏了她为郡主,她因为和先皇的旧事,不愿当这个郡主,流落民间久矣,但朝廷一直念着她,前些日子陈家倒台,朝廷特意将陈家的几间园子赏给她,她去陈家,便是为了这个事。”

钱氏原本只是静静听着,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察觉到他话中的漏洞,比如,朝廷赏赐园子,红鱼为何一声不吭成夜在那里不归家,便先被他头一句给震住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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