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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

而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这消息传遍大街小巷,衆人唏嘘,这雍王府命运多舛,王公贵族死于非命,唯一血脉昏死堂前,这厉州匪患穷兇极恶,名不虚传。

而这雍王府唯一的嫡脉再一次跪到了官家面前,没有痛哭淋漓,他甚至没有掉一滴眼泪,二十岁的年纪脸上青云密布。

江奎却是心里石头落地,即使下毒控制着江耒,江玄晖也病得下不了床,他也从来没有对雍王府放心,但江绎是他亲手捧杀的,生性浪蕩,百无一用,绝对在他这辈可以将雍王府作没。

他担心的只是有巫湫潼在,会不会近水楼台先得月吞下周氏这块肥肉,不过江奎始终觉得巫湫潼年轻气盛,不成大器,只是个行兵打仗的莽夫,哪怕上次在皇城起了沖突,也觉得巫湫潼不过匹夫之勇,对他没有太过警惕。

当初巫家不也是那麽会打仗,还是让他运作一番,死在了莫须有的罪名之下。

“靖安,你也已经成人了,如今也是雍王,得学会立起来。”江奎就算是再高兴,也不得不说这些场面话。

他想着要不要对雍王府斩草除根,免得像巫湫潼那般遗害万年。

却看江绎穿着孝衣,红着眼眶跪立大殿之中,恍惚像是看到了及冠成人的景鸿。

若景鸿还活着,都过而立之年了。他就是心里再厌恶江绎血脉中流淌着雍王府的血,也舍不得那麽像景鸿的一副皮囊就这麽死了。

罢了罢了,江绎什麽样他再清楚不过,翻不出什麽风浪,多看看他,就不会忘了景鸿长什麽样。

“你今日入宫,所为何事?”

“求官家放臣侄扶灵回雍州。”江绎有气无力,闷头叩首数次,不多时擡头已有一片红肿。

“靖安,人死如灯灭,你要向前看。”江奎还是想将他留在京都,若是到了夔州说不準就被巫湫潼嚼去吞了。

“我父母兄长死于匪盗之手,求官家惩治厉州匪患!”

连江奎也心惊他的愚蠢,这剿匪一事岂是动动嘴皮子就能行的。

“这雍州路远,你一人如何可以?且你父母一事天灾人祸犹未可知,你如今已经是雍王,身为江氏子弟,不可偏听偏信。”

他什麽意思江绎能不知道?

厉州匪患盘踞多年,除去绝非一日之功,朝廷国库空虚,官兵如同虚设,没这个力气打持久战,且其劫富济贫,在百姓中已经包装成了除暴安良的形象,若要除去,恐怕是吃力不讨好。

“求官家放臣侄回雍州!”江绎像是没有感觉到额头的疼痛,麻木着一张脸再叩首,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

他的目的本来只有回雍州,罪魁祸首也不是厉州匪患,嫁祸江奎的手段要在后面才用。

“靖安,你先起来。”江奎虽答应了巫湫潼,但还没想好要不要放他走。

“求官家放臣侄回雍州!”

“求官家放臣侄回雍州!”

江绎几乎是逼迫,一句一叩首。

“你太放肆了!”江奎终于还是被挑起火气,他知道江绎是个没脑子的,却没想到是这般愣头青,“滚回你府上,好好想一想你现在是什麽身份,又在做什麽!”

末了将他逐出皇城。

江绎失魂落魄出皇城的消息很快就出现在了各府的桌案上,一向谨小慎微的雍王府出了这种事,只留下一个纨绔草包,真是世事难料。

而那纨绔草包仗着官家不知是真是假的几分偏宠就贸然求回雍州,果然是心思单纯。

很快衆人发现更没脑子的还在后面。

江绎每日都入皇城,整天都木着一张脸说着一句话,直到江奎烦不胜烦勒令他不许入宫,他就每天跪在皇城前,求江奎下令彻查雍王府一事。

丞相孟朝云也入了皇城,路过时还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跪在皇城正门前的江绎,这个时候江绎已经在城门前跪了三日。

可谓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江绎,你想死在这里不成!

“这个江绎真是太不像话了,都怪朕从前太过纵容他。”江奎还第一次被江绎这个胡搅蛮缠的性子影响,每天奏折雪花一样飞进崇政殿,都是言江绎跪在皇城前有碍观瞻,求他立刻制止。

“官家,孟相来了。”

孟朝云前些日子替他抄家抄出一大笔钱,又因在路上颠簸旧疾複发,他便让其回府好好休养,这才三四天,又有什麽事让他非要来一趟。

“官家,这是臣得到的一块令牌,有一人特意丢到了臣府上,无奈臣的护卫实力不佳,没有追到人。”孟朝云控制不住轻咳两下,又拿出一纸血书奉上,“还有此物,和令牌一同出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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