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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都这两府可谓是八竿子打不着边,没想到雍王府能在江奎眼皮子底下与那麽多人勾结,也不怪江奎忌惮,即使用阴私手段也要将他们留在京都。

“我不知此事。”江绎所言非虚,孟朝云的这封信让他也摸不着头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孟亦楼是孟朝云亲自教导,就算天资比不上他叔父,也不会差太远,若是能用,自然要牢牢抓在手里。”

不多时折澜与孟亦楼一前一后进来,后头那人衣摆沾着点点泥渍,上来便行大礼,“小人见过王爷,将军。”

“竟然是你!”看清那人的脸,江绎眼中浮现诧异,“佑央楼一别后你我再未相见,楼兄?”

尾音上扬,带着丝丝戏谑之意。

他还以为是初次见面,没成想是故人久别重逢。

“呵。”孟亦楼讪笑着,递上一封信,“叔父让小人在外不要透露身份,佑央楼人多嘴杂,小人也只有捏个假身份应付。”

“小人来此,是为了辅佐您。”孟亦楼躬身一拜再行君臣之礼,“孟亦楼愿为您赴汤蹈火,鞠躬尽瘁。从龙之功无人能拒。小人虽文不及叔父,武不及横威将军,但为您排忧解难,绰绰有余。”

江绎没想到他如此直白,一时间也没有回应,只见孟亦楼再扔出下一砝码。

“叔父身子每况愈下,準备辞去丞相之位,小人自然是要亲身照料。”

其中深意彰明较着。

孟相虽好,可惜是把双刃剑,稍有不慎就会成为衆矢之的,并不适合意图藏龙之计瞒天过海的江绎。

“若得孟相相助自然是好,但本王刚刚回雍根基尚浅,那麽扎眼可不是什麽好事。”江绎随手将那封信压在案上,浅抿一口茶,侧头看向杵在那里像门神的巫湫潼,二人对视一瞬,江绎的目光回落在端茶準备喝两口的孟亦楼身上,“不过能得楼兄相助再好不过。”

“自然,会让王爷满意。”孟亦楼的唇还没挨上杯沿,就听见江绎的声音连忙回应,再瞥了眼那封未拆开的信,“王爷何不看看叔父手书?”

“令牌内有乾坤。”江绎还是拆开了所谓手书,随意瞟了眼,而后别有深意盯向孟亦楼,将手中书信扬起,“孟相无字天书,造诣颇深啊。”

那就是一张崭新的白纸。

孟朝云想说的话,也不过那令牌中的寥寥数语。

“你和孟相又为何选择雍州。”什麽所谓交情都是虚的,江绎不相信孟朝云这种无利不起早的人会看重情义,“我江绎不过一个草包,你也不怕压错了宝?”

“叔父亦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他希望日后得到雍州和夔州的庇护。”孟朝云言尽于此,多的半句都不肯再说,“雍州是枢纽,您有雍州周氏鼎力相助,又有巫家军作为后盾,雄霸一方只是时间问题,孟某只是侥幸看破您设下的迷障。”

说是雍州和夔州,还是沖巫家军来的。

全程巫湫潼一言不发,只是听着,要了方绢布静静擦拭淩云上沾染的髒污。

“王爷,若是君主贤明,无人愿做佞臣。叔父三元连中初入仕时,也只愿大胤海晏河清。”孟亦楼躬身字字恳切,“叔父没得选,小人还能选。”

王府的夏日炎热,就算有几盆冰那热意也未消散,而一直被误认为病猫的江绎,那眸光犹如鹰隼,盯得孟亦楼背后冷汗浸湿。

他和江绎不过数面之缘,有叔父指引在前才知道这位并非池中之物,贸然前往雍州站在此处。

噙着笑的江绎,擦剑的巫湫潼,他总觉得自己羊入虎口,像是自投罗网进了贼窝。

“若我予你知州一位,你敢不敢坐?”孟朝云三元连中不过而立之年稳坐宰辅之位,放眼大胤,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眼前这位是孟朝云亲自教导,作为知州再合适不过。

“王爷信我?”孟亦楼被盯了好一阵,本以为自己此行告吹,没想到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江绎朗声道,“亦楼,我们现在可是自己人。”

“臣,孟亦楼,定不负王爷重任。”

江绎让人带着孟亦楼去选自己的府邸,他对待自己人一向大方,但也留了心眼,不可能短时间完全信任孟亦楼。

“刚刚一句话都不说,你到底是如何看的?”江绎看向还在擦剑的巫湫潼,重剑已经锃光瓦亮,“别擦了,你脸都印淩云上了。”

“我见孟亦楼坦坦蕩蕩,少年意气,应当是可造之材。”江绎见巫湫潼不回话,便自顾自答道。

“看看他有没有本事做好知州再说。”巫湫潼不知为何语气有些坏,但话没问题,知州掌一州军事调度,孟亦楼只是文人,若要坐得稳,只能看他的本事大小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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