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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彻底点燃。
自此,孟亦楼彻底立威。
“蒋将军,这是王爷赏的钱,我自己贴了些,谢谢兄弟们帮忙走这一趟,拿去吃吃酒。”孟亦楼面对日后的同僚,收回刚刚震慑衆人的肃杀之气,剩下些许不多见的纯真,伸手将一大袋子钱递给蒋云和。
“这是应该的。”蒋云和肤白俊逸,笑起来两颗虎牙看起来年纪不大,乐滋滋接过钱袋随手掂量,“孟知州实诚,日后有什麽事都来找我蒋云和,别叫将军了,多生分,叫名字就好了。”
“还有要事在身,就不陪兄弟们吃酒了。”孟亦楼拱手转身就走,依依稀稀听见钱袋中钱币碰撞的声响,和蒋云和沖破天的尖叫。
他轻笑一声,那钱袋里面,可是满满当当的金子。
孟亦楼的所作所为传到了江绎的耳朵里时,他正撇下巫湫潼在楼里寻欢作乐,吟诗作赋。
“果真有点本事。”果然是与孟朝云如出一辙,有钱能使鬼推磨,毕竟有孟朝云名声在,求他开恩的金银财宝就如雪花般纷纷飘进孟府,孟亦楼这根独苗苗自然不缺钱,对上蒋云和那群没脑子的穷光蛋,随便露出点也足以打通门路。
“让他过来。”
孟亦楼推开扑上来的狂蜂浪蝶,脂粉香让他狠狠打了一个喷嚏,刚刚还面不改色处决犯人的孟知州此刻面红耳赤,随便一瞧就是漂亮的小姐,不知道眼睛往哪里放。
“得了得了,别逗他了。”江绎上来解围,他浸在温柔乡十几年,自然是如鱼得水,轻轻将美人搂进自己的怀中,将一块金锭放在她的肩窝,“行了,带着你的姐姐妹妹去买些首饰。”
那女子满脸惊喜,跑了出去。
小夫夫吵架,孟亦楼遭殃
江绎的眼神往门口瞟了无数次, 却没看到心心念念的人。
孟亦楼苍白的颊染了绯红,看着刻着欢乐图的酒杯是端也不敢端,没多时连指尖都氤氲嫣红。
“这种时候您怎麽能来。”现在回雍州江绎没了桎梏, 那假模样也是时候撕掉, “外面还不知道怎麽说您,横威将军也不拦着。”
江绎但笑不语, 他来楼中可不是为了装纨绔。
“王爷, 刘青等人有大用。”见江绎不理,孟亦楼也无法, 待缓过劲习惯这脂粉味,他见四下无人,才离江绎稍稍近了些, “臣已经找了几个郎中, 留他一条命。”
“哦?”江绎再饮一口酒, 夹起花生丢在嘴里, 瞧他纯情少年郎的模样忍不住笑, “你想做什麽?”
“如今人口流失严重, 我们要做的就是先留住人,如今徭役赋税繁複, 豪族作威作福, 田地荒废,其他行业也很是低迷, 雍州满目疮痍, 百废待兴。”
孟亦楼谈到这处,眼中氤氲雾气散尽, 只剩下锐利的清明。
“今日臣传王侖,两个时辰没有半点动静, 连官员都是这样的蛀虫,百姓怎麽有信心在雍州过好生活?”
“士英所言极是。”江绎将酒杯一撂,往后一靠双手抱胸吊儿郎当,“吴如诲活不了多久,魏渐策自以为背靠大树好乘凉,不把我放在眼里,等到弄死吴如诲,我腾出手就来料理他。”
“臣留雍州这些日子,听了不少魏渐策的传言,爱民如子,心系社稷,全部都是好话,且在雍州根基深,您若是要扳倒他不太容易。”孟亦楼正襟危坐,有些拘谨。
“他做的都是实事,百姓信服他理所当然。”只可惜江绎的路上却不允许存在这样一颗绊脚石,他早已想好对策。
“雍州魏氏以巫蛊之术发家,这件事从吴如诲口中传出来前些日子是沸沸扬扬,听了的人都以为是吴如诲狗急跳墙,一笑置之。”
当初江奎在夺嫡之中本为劣势,就是对手踩了巫蛊祸乱的坑,才让他捡上漏。
登基之后,不知是不是做贼心虚,江奎颁布严禁巫蛊之术的法令,与此同时巫蛊误朝害民的流言四起,百姓对此避之不及。
“您是要——”
二人对视一眼,江绎笑如春花,可孟亦楼从那双带笑的丹凤眼中品出寒意,就像是刀锋藏于剑冢。
“这巫蛊之术我不管他会不会,这盆水扣下来就得给我接好。”他江绎从来都是有仇必报,斩草除根。
魏渐策害周府那麽多日子,在暗中像水蛭般趴在周府背上吸了多少血,真以为有个好名声没留把柄就能逃过一劫?
“至于那刘青。”江绎稍忖片刻,盘算几下,“那刘青敢起义,有血性;能负隅顽抗如此久,有本事;拼着一口气能够活下来,有毅力,由此可见,的确是个可造之材。”
“王爷的意思是要啓用刘青?”孟亦楼忘不掉刑场那双血红的眼睛,即使身后血肉模糊,他的眼睛很亮,燃烧着熊熊的火焰,翻涌着求生的欲望和不知从何而来的野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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