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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州的一万壮丁已经被抓到了元州,雍州军那群酒囊饭袋难堪大用,但没有足够的人顶替,只有任用将领,改变机制,重新操练,才能从根本解决问题。”
江绎的私军已经送到巫湫潼手中请他操练,但他如今虽和巫湫潼情义更深,却依旧是没有彻底交付信任。
“士英,天下即将大乱,到时候诸侯割据,生灵涂炭,我们不能够坐以待毙,万事仰仗巫家军。”
哪怕是亲兄弟也还要明算账,现在他和巫湫潼不过是口头上的互相信任,利益上的暂时捆绑,巫湫潼说是不觊觎皇位,日后的事谁也说不清楚。
忽的他眉眼一斜,越过孟亦楼望向门外。
孟亦楼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有人逆着光看不清脸,但那身形高大,手不离重剑,这雍州城中只有一人。
“将军。”孟亦楼见他不知为何就像老鼠见了猫,当即站起来。
巫湫潼连眼神都没分给他,三两步走到江绎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口气算不上好,“江玄羿,你谈事谈到青楼里面,真是好本事。”
“你又生哪门子气。”江绎轻轻握住巫湫潼横在面前的手,没动半分怒气,就像在冷眼旁观巫湫潼无理取闹,“我是个纨绔自然在这,这不是你横威将军亲口说的?”
巫湫潼那不知道为何起的肝火被瞬间浇灭,他松开手,深吸两口气,“原是我失言,不该说话不过脑子。”
“知道就好。”江绎目的达成,站起来抖了抖皱起的衣摆,随手揽过呆若木鸡的孟亦楼,回头看巫湫潼笑得浪蕩,“走吧,不打算回王府了?”
“王……王爷?”孟亦楼只觉得自己的背快被盯穿,真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怎的?”江绎一扬下巴,就像不知道身后跟着个煞星,扯着孟亦楼越走越快,“当务之急是除去吴府,等他们挑个黄道吉日让吴如诲受死吧。”
彼时孟亦楼还不明白何为黄道吉日。
八月初一,宜上册受封,宴请宾客,正是吴如诲千挑万选的好日子。
吴府宾客盈门,今日吴如诲终于伤好可以下地,遂大宴宾客,声势浩大,独独没有邀请雍王府。
江绎这人好面是出了名的,如此动作必会让他大动肝火,就等着江绎不请自来,闹个没脸。
江绎的确来了,还带着巫湫潼和一干将士,没等他开口,一队人就沖进去像当初拖王侖一样将吴如诲拖了出来。
双拳难敌四手,吴如诲刚刚伤好,自然不能大动作,三两下就被麻绳捆住押至江绎面前,巫湫潼握剑站在他身侧。
“当日本王只治了你淫/邪之罪,今日本王是来治你欺男霸女,祸乱雍州之罪。”江绎满眼嘲意,眼前是喘着粗气,伤口崩开,血濡下袍的吴如诲,“雍州旧例,欺男霸女作恶多端之人,斩立决;勾结匪盗,祸乱雍州者,腰斩。”
“并夷三族。”
吴如诲没有错过江绎眼底的杀意。
他的命捏在别人手里。
意识到这一点的吴如诲青筋跳动,冷汗淋漓,蒋云和已经走到他身侧,拿起大刀。
刀上曾经浸润过不知多少匈奴的血,仅仅是在身后吴如诲也感觉到血煞之气,他知道将要命丧当场抖若筛糠,此刻江绎的声音如同冤魂索命。
“作恶多端时,想到今日了吗?”
就像是他害死的无数男男女女消融凝结成了江绎,千万人借着他的口,说出了那句作恶多端,他害怕,他惊慌,他张嘴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蒋云和一刀砍下,鲜血迸溅,围观的人发出尖叫,吴如诲人头滚落,溅髒了昨日为了今日宴请洗刷的台阶。
“多行不义必自毙!”江绎唾道。
“今日在此,有护国横威将军作证,我江绎言出必行,雍州人氏减免一半赋税,今年京都提那一成,走我江绎的私账。”江绎趁热打铁,这一滚热油浇到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
什麽概念,全州的赋税减半,雍王用私账补上。
江绎丢下这句话就不再多言,而是看着吴如诲的尸首,“找卷草席裹去乱葬岗。”
吴如诲死,吴府再无威胁,除此之外都是些背靠大树好乘凉的蝇营狗茍之辈,他只需要留个心眼,不必着急铲除。
“之前本王让给个理由,为什麽嫡子和前家主都是如此,到了今天都还说不出个所以然,就莫怪本王心狠手辣了。”
“你说什麽!吴如诲那鼈孙真留了什麽遗书!”魏渐策一拍桌子从座上站起,焦急踱步心急如焚,“谁告诉你的!”
自从吴如诲死后,他趁着吴府满门子蠢货只会哭哭啼啼,将什麽庄子铺子吃了个干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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