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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来迷惑巴查干和珂坎的队伍走后,巫湫潼命人架上木板越过陷阱,从六百步外开始埋下牵马绳,绳与绳间间隔百步,中间五十步处泼上油,直到陷阱前,最后一道油泼上。

足有五十丈长的防线,耗资甚巨,全部都出自新任财神爷江玄羿。

“箭準备好了吗?”巫湫潼问道,按照计划,他们此番能够不费一兵一卒看着匈奴送死。

这个损招还是江绎告诉他的,多条绊马索相连拉长防线,又燃起火墙让马不敢越过,最后历尽千辛万苦突出重围还有巨坑等着,射手瞄準射箭,绝对没有人可以抵达城门之下。

若不是有江绎,巫湫潼想不到,也余钱干这件事。

“巫元丰呢?”大战在即,他只有把巫元丰给召回来,巫家军有一部分人留在雍州,短时间出不了什麽乱子。

“回来了!”正巧巫元丰到,他快马加鞭赶回恩和城,也听说了江绎这个阴招,果然姓江的都是一肚子坏水。

“雍州如何?”他问雍州,却只想听江绎。那人已经回去七日,他是家书字斟句酌一封一封地写,那边半封书信都没有回过来,玄羽每次飞回来爪子上都干干净净。

“魏府被王爷逼着下毒,周郎君装作中蛊,整个雍州闹翻天了。”巫元丰说着都有点佩服江绎,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没想到对自己这麽狠,“那魏渐策的毒极其狠辣,王爷将计就计给自己下了毒,正在府上躺着呢!”

“那毒好兇险啊,王爷下不了床,整日疼得嘴里面要咬木棍,毒发一次就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打哆嗦,话都说不出。”巫元丰此番才认江绎是条汉子,如此锥心刺骨之疼都能硬生生熬下来。

巫湫潼的脸色越来越差。

偏偏巫元丰此刻缺了心眼,还在不停叭叭,“每次看首领的信才有几分笑容,可基本上看不完就又毒发了……”

“简直是胡闹!”巫湫潼这才知道江绎为什麽不回信,原来是心虚不敢。

虽忧心江绎,但大战当前,他作为主将不可能临阵脱逃,他头一次感觉到父兄的无奈,只能在恩和城祈祷江绎平安无事。

他摊开一张纸準备再写封家书,刚刚落笔就被士兵叫住。

“首领,探子来报,珂坎领兵从哈日斯出发,已经驻扎在百里之外。”

“我马上过来。”

他只能撂下笔赶去前线。

疼死我了,快把解药拿来

江绎是否平安无事不知道, 但他的的确确是后悔了,这自己下的毒真的要褪他一层皮,苦等了十天终于熬到“罪魁祸首”魏渐策上门拜访。

“听说王爷病了, 臣是整日忧心啊。”魏渐策这几日就做了一件事, 将江绎在京都的丰功伟绩都收集过目,最后认定这就是个草包没得跑。

吴如诲被杀本以为有什麽内幕, 现在看来就是因为他看上江绎, 嘴里不干不净又运气不好遇见了巫湫潼,这才惹来杀身之祸, 这巫湫潼一走,江绎屁都不是!

“臣府中有几位大夫,不说和崇明医师相提并论, 在雍州也是叫的上号, 不如让他们来给王爷看看。”他假惺惺说着话, 看着江绎憔悴的面容心里直呼痛快。

“最高兴的, 莫过于魏刺史吧。”江绎每说一句话, 胸腔的疼痛就要积攒一分, “连带着表哥的蛊毒,不是你所为?”

“王爷病糊涂了, 臣哪敢有这等心思。”魏渐策笑着抚弄自己的胡子, 没有半分为人臣的本分,倒像是来耀武扬威。

“臣今日登门就是来看望王爷, 雍州事务繁多冗杂, 臣这几日是日夜颠倒,孟知州刚刚上任, 对于雍州内情也不清楚,魏家上下都愿为您驱策。

若王爷愿意日后扶持魏家, 说不定就找到了良臣,上天赐福,王爷就百病全消。”

“至于蛊毒,臣万万不敢有这等心思,大胤视其如洪水猛兽,谁敢沾染半分?”

若他真中了千机,现下内里都消融大半,就算有解药也是茍延残喘,缠绵病榻,活不了多久。

“魏渐策,你为臣不忠,我必杀你,就是本王身死,巫横威一定会砍了你这佞臣的头!”江绎又毒发了,浑身控制不住地哆嗦,只能靠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威胁魏渐策。

魏渐策不知千机有何作用,只听送药的人说兇险万分。想起自己被当街鞭笞,他见江绎这狼狈模样,只觉得舒心。

“若这样王爷能好受一点,臣甘愿受罚。”这番话说得大义凛然,若是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魏渐策是何等的赤胆忠心,“臣万死不辞,愿为雍州赴汤蹈火。”

“滚出去!滚出去!”江绎太过激动,竟然从太师椅上摔了下来,魏渐策见好就收,提腿告辞,江绎如此狼狈的模样被他瞧见,若是玉石俱焚真要他陪葬,那他才是吃不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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