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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王爷!”折澜一直候在旁侧,忍得青筋暴起,若非王爷铁令在此,他定会将魏渐策当场斩杀。
“疼死我了。”江绎本来就毒发,五髒六腑被搅碎似的疼,又摔了下来,现在是内也火烧,外也火烧,苦不堪言。
“折澜,快把解药拿来。”这等疼痛,完全不是当时被踹断肋骨所能相比的。
折澜以最快速度过去,回来时江绎已经面无血色,他迅速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药喂给江绎,“梅师开了些疗补身子的药方,臣已经让人煎好在炉子上温着了。”
“怎麽这麽苦!”江绎只觉得自己吃了一口苦胆,还必须咽下去,呕了一口连着胸腔一起发痛,整张脸都皱在一起。
“就容魏渐策再蹦跶两天,你去放消息,说他担心我上门关心。”他苦熬那麽多天,终于等到魏渐策上门耀武扬威,过不了多久江奎就会知道他中毒一事。
“已经安排好了。”折澜给他递上糖水,江绎如同看见琼浆玉液,吨吨两口还没觉出甜味就囫囵下肚。
本想趁着閑暇之余处理些事务,但江绎还是支撑不住,两种药性在体内沖撞让他疲惫不堪,刚刚沾上榻就昏了过去。
计划不会因为设计者的昏睡停止。
魏府中,一个仆从踏着夜色敲响了魏府大娘子的门。
魏大娘子糟糠之妻,魏渐策发迹后早就将山盟海誓抛诸脑后,对扶持他的岳家翻脸打压,连着擡了三房妾室,通房无数,夜夜让她独守空房,任由妾室作践。
“你来做什麽?”女使开了门,看见那是跟在魏渐策身旁伺候的仆从,没什麽好脸色,谁叫仆随其主一路货色,都是烂心烂肝的混账东西。
“主君让我交给大娘子,让大娘子埋在树下。”他递了过去,女使白他一眼接过。
月明星稀,今夜月光皎洁,借着月光女使看清楚那是什麽后尖叫一声,被仆从死死捂住嘴,“你疯了,叫什麽!”
“这要杀头的!”她将那东西丢回去不敢再看。
想起周府郎君血流不止,她忽然明白了什麽,愕然看向仆从,藏在袖中的手颤抖不已。
“主君说了,在府里他只信任大娘子,其他女人都是逢场作戏,只有大娘子在他心里。”男人的谎话自然是闭着眼睛拈手就来,仆从又靠近些,“好姐姐,劳您告诉大娘子,大娘子能明白的。”
“你还算计我家娘子!”女使是跟着魏大娘子从娘家来的,侍奉数十年,忠心耿耿,“滚!滚出去!”
魏渐策这无利不起早的僞君子能有什麽真心,哪次不是算计了她们娘子才假惺惺地过来。
“好姐姐,事关重要,这关系着一府存亡的大事马虎不得,你怨我就罢了,总不能让大娘子稀里糊涂受了牵连。”
女使气得咬牙,全是冠冕堂皇的鬼话,但还是捡起那东西,回头狠狠啐了仆从一口,“滚回去!”
她将原话传输,魏大娘子容琅的眼角滑过一道泪珠,笑得凄楚。
“本以为夫妻一场,现在看来他果真对我没有半分情意。”她只觉得心灰意冷,也没了要拼死拼活的劲,只是点头让女使将那东西埋进土中。
“藤烟,此事过去了我便搬到庄子上去吃斋念佛。”岁月在她脸上留下道道痕迹,“只可惜我的川儿还不知道在哪里吃苦。”
“娘子,不要为了他作践自己啊!”女使跪下握住她的衣摆,苦苦哀求,“庄子上条件如此艰苦,你何必去吃这个苦?再说郎君还要回来继承家业,您怎麽能去庄子上受这等閑气。”
“这都是我该受的,若我当年不鬼迷心窍瞧上魏渐策这个畜生,就不会走到今天这局面。”魏大娘子垂下几滴泪,“你去告诉魏渐策,夫妻一场给彼此留些脸面,不要动川儿的东西,不然别怪我鱼死网破。”
“是。”女使知道不必再劝,就安静侍候在一旁。
月华如练,只有几只鸟雀飞过,眨眼便到天明。
“梅师,本王什麽时候可以下地?”江绎醒来浑身乏力,明明睡了一天眼皮子还在打架,喝服药吃点粥,气力回转,又觉得自己可以再干五百年。
“下地?你想怎麽下怎麽下。”江耒给江绎的保命药,怎麽可能出差错,退一万步讲,他梅鹤云在此,就是阎王爷来了也能从他手上抢人,“仙子,宅子里给我种好花了吗?”
“自然。”江绎没想过花卉如此烧钱,想起因为年少无知大放厥词拨出去大把的银子就肉痛,“你可以直接过去。”
梅鹤云调头去了自己的宅院,彻底向外人告明自己投靠了雍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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