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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剩下一人逃了,埋伏在我们的必经之路上,试图射杀三大王,本官为他挡了一箭,有何问题?”姜浙淮从未被人这般堵着面质问,也露出愠色,“本官不是你的犯人,张权尚书,您还是放尊重点。”

姜浙淮与张至祐官阶差了数阶,无奈崇州姜氏百年世家底蕴在此,他就是再蛮横些也无妨。

“挡了一箭,知州好生自信,你怎麽知道那一箭射得不是你呢?”张至祐反唇相讥,“他一个从未在漠玉关露过脸的少年郎,怎麽比得上讨伐匈奴战功赫赫的姜知州。”

“事实如此,权尚书若不信,随便去问问我的将士就好。”姜浙淮撕裂的伤口流出来的血已经滴到了被褥上,毕竟是皮肉怎麽会不疼,他不想再和张至祐掰扯,直接送客出帐。

蔡衍从张至祐到了崇州大帐就开始默默观察,但他不知道该如何接近这位权尚书,只能企盼着张至祐出来能够认出他。

三大王对他这般好,便是豁出这条命也不能让元兇逃脱。

他的祈祷应验了。

“你,过来,本官有话要问。”张至祐在姜浙淮那里碰了一鼻子灰,脸色难看,随手一指,正好点到了蔡衍。

淑妃姜池韫,褫夺封号,贬为庶人

“你们崇州就没有多的营帐吗?”

张至祐本就是老虎脾气, 刚来崇州人生地不熟,手持符节还被姜浙淮如此对待,当然不会继续客气。

他的脾气一上来, 立刻有人出来引路。

“您请。”这位是京都派下来的堂堂正正三品要员, 姜浙淮背靠大树无所谓,他们这些小鱼小虾自然开罪不起。

“你们守在外面, 别让有心人听见了。”张至祐吩咐他带来的人, 说完还扫了一眼姜浙淮的营帐,倨傲十分。

“你是三大王的近卫, 我在京都见过你。”张至祐一关上帐,刚刚的倨傲神色就消失不见,“我来时就看见你, 是有什麽想要告诉我吗?”

“正是。权尚书, 那个所谓匈奴, 姓苗名从珏, 是定州知州麾下将领。”蔡衍重重一磕头, “大王是被人算计枉死的, 求权尚书一定要抓到幕后真兇啊!”

“你可确定?”张至祐吃了一惊,若真是这样, 那就牵扯大了, 定州平日不显山不露水,这是与崇州合作了, 还是被崇州摆了一道。

“臣是定州人氏, 绝无错认!”

那就派人去定州。

江绎接到定州消息时不禁感叹这张至祐果然上道,那麽快就抓住了关窍, 不劳他暗中顺水推舟。

“这一次孟相可是帮了大忙了。”孟朝云和他暗暗通信敲定人选,运作后让江奎当朝钦点这和崇州姜氏积怨颇深的张至祐, 这个机会等了那麽多年,当然会把姜氏全族攀咬至死。

“这位张权尚书,可不像他表现出来那麽快意恩仇啊。”江绎叹道。

张至祐与姜氏积怨源于多年前一桩伤心事,为人可不是那麽直率坦蕩,不然也不会为了报仇甘心埋伏二十年只求一击必杀。

他派过去的左右手很快抓到了蛛丝马迹,定州确有苗长珏此人,且失蹤多日。

京颂兰在张至祐到崇州前便递消息到了夔州,江绎抢先一步派人赶往定州布置,暗地里顺水推舟,他们也很快找到了被刻意隐瞒的苗从珏的娘子所在。

那位左右手自然不懂得女儿心肠,敲开苗府大门后,没等孟娘子问来者何人,就直接告诉她苗长珏死了。

“什麽!”夜深人静,孟繁玉本就被强行破门的薛闫给吓得不轻,还没想着匪盗强入家门该如何是好时,就听见薛闫的胡话。

“你是何人!”她死死抓住手中的扁担,全身紧绷却没提高半分声音,若是被人知道深夜有人闯进家门,她的名声就会毁得干干净净。

“我官人只是出外差,你是什麽人,敢随意胡说八道!”她见四周邻里的灯火还亮着,料想这歹人也没有如此大胆,稍稍放下心来。

“听说你以前是官宦人家的小娘子。”薛闫不欲与她争辩,直接拿出张至祐交给他的符节,“认识这个吗?”

如朕亲临!

孟繁玉不知是真是假,马上就跪地行礼。

“孟娘子,你官人不远万里到了崇州扮作匈奴射杀三大王,这事情已经败露,你知道什麽就好好交代,也别怪本官不懂得怜香惜玉了。”薛闫本就生得兇恶,这连番恐吓将二十岁的孟繁玉哄得浑身发抖。

她忽然想起来苗从珏走前那番意味深长的话,恨不得将未来的生计掰碎了告诉她,她还只当此次路段艰难,没想到却是壮士一去兮不複还。

“看来你是想起来什麽了。”薛闫凑近道,抓住了孟繁玉瘦削的肩膀,“你的官人死了,他是被人哄骗害死的,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成了遗腹子,你真的不恨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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