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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郎,我也爱你。”

没过几日江绎大好,二人将梅鹤云丢在崇州,就马不停蹄回了夔州。

那方子经梅鹤云之手药力提升,不过一月这场风波就压了下去,赶在新春佳节前驱走阴霾。

江绎筹谋着过年事宜时,江玄晖却病倒了,本以为是那疫症所致,可梅鹤云的书信传回,让他方寸大乱。

【知州咳血,乏力,眩晕,此皆并非疫症所致,而是剧毒所为。他此前苦心压制一朝爆发,若无错漏,定是千机】

千机。

是魏渐策本来要治他于死地的毒药。

他的爹爹也因此痛不欲生,茍延残喘,最后因江奎私心毅然赴死。

苦苦压制一朝爆发!

困住雍王府人一生的剧毒,将他的爹爹折磨得不成人形,又故技重施落到了他哥哥身上。

怪不得江玄晖当初非要赴死,怪不得他的脸色一天难看过一天。

江绎将桌子上的东西扫落在地,自己浑身战栗,“江奎!我定要你的命!”

“玄羿!”巫湫潼听见响声加快脚步进来,看见满地散乱,还有在地上的江绎叹了口气,绕过杂物走到他身边,将他抱在怀里,“发生何事了?”

“六郎?”江绎抓住他的手,力道很大,“我哥中了千机,是江奎做的,他害了我雍王府祖辈,害了我爹,还要来害我哥哥,甚至我……”

这再容易想通不过,他爹十五岁就被此毒侵扰,此后二十余年不得安眠,他本该也在十五岁被下毒,那个时候江玄晖早就称病不出,如此看来不过是江玄晖替他受了苦。

“我原以为他是看在我长得几分像景鸿对我有几分怜悯。”没想到江奎还是心狠手辣的江奎。

“玄羿。”巫湫潼心道难怪情绪大变,摸了摸他的背,“既然你哥哥不愿让你知道,你就顺了他的心吧。”

江绎闭上眼睛,他怎麽可能由着江玄晖捡回一条命后继续作践自己,“玄羽呢,我要让它帮我送信去京都。”

他治不了江玄晖,自然有人能治。

这人选自然只有一个,副相岳择端。

美人垂泪(副CP出没)

岳府的仆从女使不知道为何临近新春的好日子, 自家主子砸了砚台。

“好个江望,我就该把你锁在榻上!”他看见江绎书信目眦欲裂,没想到江玄晖这孙子那麽能忍, 他见过前雍王江耒多次, 年轻时可谓是人中龙凤,到了中年也被那毒折磨得雪染半鬓。

江玄晖的命是他的, 就算是他自己也不能够糟蹋。

“来人, 去套车,我要入皇城。”

岳择端到时, 江奎和郑瑗正在赏梅,他年纪大了,前半生震慑外族, 力压诸侯, 功绩可以流芳百世, 比起前几任君主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今叩问长生也是他应得的。

“甲子, 你来作甚?”他如今吃着丹药见不得风, 好不容易陪郑瑗出来坐坐, 还被人打扰了兴致,有些不悦。

“臣观北三州有异, 多月前崇州与喀布恶战, 陆望并未上报朝廷,且崇州突发疫症, 情况兇险。”岳择端拱手道, “臣请去崇州。”

江奎看着他,表情不怒自威, “你想去崇州?”

岳择端和陆望那些破事他一清二楚,哪是为了公事, 不就是担心陆望染病想亲眼去看看。

他一向青睐岳择端,没想到甲子也会为私情昏了头。

“官家,你瞧这梅花好娇豔!”郑瑗的声音远远传来,她见到岳择端时微微停顿了下,像是小娘子和情郎嬉戏被外人看见般害羞,“岳相。”

“臣请郑娘子安。”

江奎见到郑瑗,想起当初郑瑗外出祈福受寒,他也是不顾朝臣阻拦亲身去了寺庙,忽然就明白岳择端为何非要去崇州。

“你去吧。”江奎意有所指,“京中还有太师在,你就在那边过个好年。”

“臣谢官家。”岳择端果然欣喜藏都藏不住,和郑瑗交换眼神后便以不打扰二人雅兴为由退了出去。

“你瞧他,那麽大的人了,还和个少年一样沉不住气。”江奎搂住郑瑗,看她将梅花握在手中,“这花多采几枝,带回去让人插在瓶里。”

“嗯。”郑瑗道,“若是当年官家御驾亲征时妾有如今那麽大年纪,也必然寝食不安日日忧心。”

“你倒是可爱。”江奎龙心大悦,刮了刮郑瑗的鼻子,“今年重花宴就你来办。”

这下换郑瑗不知所措。

重花宴是皇城传统,在春日举办邀重臣及其家眷入皇城参宴,一般是由圣人主办,再不济也是皇贵妃。

江奎这是什麽意思?

她错愕擡头,眼中惶恐被江奎一览无余,只能慌乱埋下,“妾多谢官家,此次重花宴必会办得圆圆满满。”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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