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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娘是怎麽死的

“你再说一遍!”陈鸿雪正愁没地发洩, 他没想到自己犯了错,被人揪住辫子,就害得娘子被如此非议。

这是她自缢的缘由吗?

陈鸿雪脚下力气越来越重, 那人喉咙不堪重负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 田琢急忙拦住陈鸿雪,他是没有巫湫潼那般力拔万钧的好力气, 只能拼了命地喊, “陈鸿雪,你想想葵娘, 想想呦呦!”

陈鸿雪的脚收了回去,看着那人痛苦地呼吸,眼神冰冷如霜。

“以后别乱嚼舌根, 小心连舌头都保不住。”田琢拿这像是疯子似的妹夫没办法, 翻出块银子丢在地上拿钱了事。

“走了走了。”田琢怕多生事端, 他可没本事在京都摆平什麽, 这陈鸿雪看着老实稳重, 没想到做起事来这般顾头不顾尾。

刚刚踏入宅院, 他又想起自己身负重任,他爹的嘱咐尚在耳畔, 只好滚动喉结, 顶着陈鸿雪杀人的眼神道:“我是没想到官家真的舍得如此对你,孟相一个你一个……”

“孟相?”

“你没听过孟相那件事?”田琢还有些意外, 陈鸿雪待在京都那麽多年, 这些达官贵族间人尽皆知的秘闻他竟然像是头一次听,“有才的那麽多, 官家为什麽偏偏选中了孟朝云你没想过。”

“有才的那麽多,比得上孟相的凤毛麟角。”陈鸿雪道, 近二十年三元连中的就这麽一个,这能是什麽好相与的角色,他虽是奸臣却也做了不少实事,不害百姓只害官吏。

只是非要跟人打擂台,动了别人的糕点,名声被运作,才会人人喊打。

“这你就不懂了。”田琢又想起惨死皇城的妹妹,沉下声来,“那是因为官家看上了孟相的娘子,君夺臣妻,也就是现在的德妃胡娘子。”

“这件事世家名门无人不知,这也是氏族不与孟门交往的一大缘由。”原因再简单不过,江奎什麽身份,什麽美人没见过,君夺臣妻四字不过是口口相传道听途说,孟朝云那个烂名声卖妻子也说得过去。

既然如此,与之交往不是自降身份。

“你还不懂吗?”他见陈鸿雪没上道,那些更髒的也说不出口,只能睁眼说瞎话,“葵娘是被他强逼了,不然呦呦年幼,她如何舍得下你和孩子悄无声息地死在皇城里!”

他将陈鸿雪心里那道疤狠狠撕破,露出已经生疮化脓的内里,还捅进尖刺狠狠搅弄。

“你想要做第二个孟朝云吗?”成为衆矢之的,遗臭万年的奸佞小人,田琢发现自己有些冒进,担心惹怒陈鸿雪,刻意压低声音,“他已经不是从前的官家了,就算是二十年前他还是明主时,不也夺了孟朝云的妻子?”

“我不相信。”陈鸿雪眼神空洞,那封妻子的家书还藏在胸前被肌肤给捂热,“官家不会这麽对我。”

他被江奎一手扶持,就连田葵也是江奎为他指的亲事,若江奎真的瞧上了田葵,早就该纳为宫妃。

“我要入皇城。”

大军班师回朝,这一仗狠狠挫了西南锐气,让那些心思不纯的人再次好好掂量现在该不该冒头。

这其中戴罪立功的陈鸿雪可谓是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一举成为朝堂炙手可热的新贵。

田葵的棺椁已经被田琢迎回了风州,他只来得及看一眼。

发青的脸庞,脖子上狰狞的勒痕刺得他偏过头去不忍再看,也就是这一错眼,棺椁永远合上钉上铁钉。

人都走后,陈鸿雪看着满院月华,只觉得料峭春风寒冷刺骨。

“爹爹,娘怎麽躺在里面啊。”呦呦已经被人送了回来,她还只有三岁,不懂为什麽自己的母亲就这麽闭上了眼住进木头房子里。

陈鸿雪不懂如何向女儿解释生离死别,想起温柔体贴的妻子,再看看懵懂无知的幼儿,他忍不住将呦呦抱在怀中,失声痛哭。

可不论他再想陪着妻子回风州,他不是江绎和巫湫潼,没有强大的母族和强盛的兵力,规矩压在头上,就是打赢了仗,也必须留在京都等着江奎召见。

江奎可等不及,次日就将陈鸿雪召进崇政殿,他目光犹如鹰隼紧紧盯着眼前垂手而立的青年。

田葵死在皇城,陈鸿雪会不会就此记恨天家。

“鸿雪,此次你立下大功,可有什麽想要的。”江奎也犯了难,论加官进爵,陈鸿雪还够不了格,若是赐美人,陈鸿雪刚刚丧妻,再说财宝,龙台才建了一个底,后面还不知道要砸多少钱出去。

“臣没有什麽想要的,只是臣的妹妹年幼,求官家开恩,让臣见她一面。”陈鸿雪的要求半点不过分,不花钱不伤面,江奎自然许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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